跟著，迷迷瞪瞪，腦袋往宇文旭的懷裡一倒。
哼哼唧唧，又縮了縮身子。
便快要睡著了。
宇文旭一愣。
低垂下眸子去看她。
眼神或明或暗。
那個本是在他手中日日打滾的肉糰子變成了人。
心中的情緒無限交集。
有些時候，作為一個對他不會有危害的動物的時候，他興許會寵愛多些。
可若是變成了人，便不能再把她當成一個動物來看了。
這世上，會有真心實意不會背叛的人嗎？
不會有的。
他低垂著眉眼，遮擋了眼中的幽幽墨色。
一夜好夢。
蘇煙醒來的時候，下意識便伸手去碰身邊的宇文旭。
卻是沒有發現他。
只摸到了空蕩蕩的床榻。
她眨眨眼，坐起身來。
一襲髮絲散亂的披散。
這個時候，床邊傳來聲音
「姑娘，您醒了，奴婢服侍您穿衣。」
蘇煙眨眨眼睛，很快的，便有三四個婢女在床前服侍，沒一會兒，便給她穿戴的整整齊齊。
鵝黃色的衣衫，頭戴金色步搖，她的一雙眼睛，靈動非常，一眼望去便猶如嫩芽一樣生機勃勃。
穿好衣服的蘇煙，從梳妝檯前站起身來。
邁著步子往外走。
大概是從用四隻肉爪來回跑，到現在變成有兩隻腳走路。
還是需要適應的。
以至於走路的時候，總是踉踉蹌蹌，搖搖晃晃的。
她側頭出聲問旁邊跟著她的婢女
「宇文旭在哪兒？」
婢女一聽，嚇得一下子跪在了地上。
「姑娘，不可。」
蘇煙歪歪頭
「不可什麼？」
「直呼王爺名諱乃大罪。」
「那我應該叫他什麼？」
「姑娘應該喊王爺。」
「那王爺現在在哪兒？」
「回姑娘的話，王爺現在在書房，跟幾位大臣在商議機密之事。」
蘇煙點了點頭，然後朝著書房走去。
宇文旭跟旁人議論事宜，她都是見慣了的。
每一次他都會給她帶一盒糕點放在桌子上，任她吃，在那兒陪著他。
直至走到書房跟前，被兩個侍衛攔住了路
就聽著那兩個人口氣生硬
「王爺在議事，不得擅闖。」
蘇煙抿抿嘴。
低頭看看自己現在的人身。
沒有反駁，只是眨眨眼睛
「我在這兒等著他，行不行？」
這一下那兩個侍衛沒有說話。
蘇煙繞了一圈，最後坐在了書房旁邊安置的石凳上。
這個時候，伺候蘇煙的婢女含笑，遞過來一盤點心
「姑娘，您一醒來還未進食，吃些吧？」
蘇煙一聞，是她以往吃的那種點心。
這終於，臉色好了些。
拿起來在那兒吃。
等到吃了大半，她似乎才想起旁邊的婢女的存在
「你為何一直跟著我？」
那婢女溫溫和和
「是王爺指派奴婢伺候姑娘的。」
「你叫什麼名字？」
「奴婢衛婉。」
「恩，我叫蘇煙。」
那婢女笑著點頭應下
「蘇煙姑娘好，日後，便是奴婢伺候您了。姑娘有什麼吩咐可以跟奴婢說。」
蘇煙咬了一口手裡的桂花糕。
胡亂的點了點頭，注意力還是放在了桂花糕上。
啊，這桂花糕可真好吃啊。
心裡默默讚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