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暉照耀的整個宮殿,都沾染了一層緋色。
夜晚來了。
屋子裡的聲音似乎消停了一陣。
不過沒多久,曖昧聲音再次響起。
一直持續到深夜。
一眾婢女都沒見過這架勢。
開始犯愁,所以···他們該怎麼辦?
他們只收拾過屍體殘骸,可從來都不知道這春風一渡之後,是該怎麼辦啊。
給那個男寵收屍?
還是···給那個男寵熬點人參補補身子,免得被榨乾了?
好吧,在一眾婢女的印象里,他們家兇殘的教主,就算是在床事上,那也是經久不衰的那一個。
最後累死的,不可能是教主,只能是那個小喻男寵。
第二天一早。
魔教宮殿,大門緊閉。
屋子裡什麼聲音都沒有。
一切靜悄悄的。
直至,那紅艷的羅浮暖帳,伸出一隻修長的手,撩起了床幔。
漸漸的,床上的事物開始清晰起來。
鳳喻髮絲披散,眉目之間的情慾已經消散,帶著一股本身的清冷。
他長得極好,看一眼,便覺得歲月靜好大抵也就是如此了。
白色的裡衣,鬆散的穿在身上。
漆黑的眸子慢慢下移,掃過自己懷裡某人。6⃣9⃣🆂🅷🆄🆇.🅲🅾🅼
他沉默,眼眸低垂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就見著他懷裡的人,縮成了一個團,貼著他的胸口,手抓著他的衣襟,緊緊的攥著。
臉頰帶著還未褪去的紅暈,還沾染著未乾掉的淚痕。
一雙唇有些紅腫。
從脖頸開始,青紫的吻痕綿延往下走。
一點一點分散在那細膩吹彈可破的肌膚上。
她身上只是裹著一個薄薄的白色床單,上面沾染著可疑的濕意。
她睡覺之時這下意識的動作,是那麼的信任他,把她全部都交給了他。
他的手抬起,輕輕撫摸過她的肩頭,往上游移,划過動脈,落到她的腦袋上。
只要他現在,稍稍用力。
她就可以瞬間斃命。
那個不可一世暴虐的被世人憎恨的教主,就會徹底的消失在這人世間。
懷裡,傳來嬌嬌軟軟的聲音
「唔···」
蘇煙動了動,更加往鳳喻的懷裡靠,像是在去緊貼這個溫暖的熱源。
他眼神晦暗,最終只是一聲嘆息,輕輕撫弄了一下她的秀髮。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只知道外面的天色日上三竿。
至少要到響午了。
他看著懷裡的人還在睡,垂眸仔細瞧著,然後湊到她的耳邊,聲音和緩
「教主,教主?」
蘇煙動了動腦袋,只覺得耳朵痒痒的。
然後,就又聽著那聲音
「教主,已經日上三竿了。」
過了一會兒,蘇煙睜開了眼睛。
她先是眨了眨眼,看著自己這赤身裸體,還有自己的這個小男寵衣衫凌亂,胸口前還有她的咬痕很指甲的劃痕。
昨天晚上的一幕幕瞬間從腦海中開始划過。
沒過一會兒,她的眼睛已經是清明。
張張嘴,聲音有些啞
「你,你昨天中了春藥。」
鳳喻眼皮動了動,聲音很輕很淺,薄唇慢慢吐露
「教主,不管昨夜到底是因為什麼,小喻從今以後,就是教主的人了。」
蘇煙聽著,反應了好一會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