緋色的能力跟蘇煙很相近。
以至於兩個人身上的氣質也很相似。
緋色一直沒怎麼說話，目光只是在蘇煙身上游離。
夢魘看向木瞳，
「聽說你差一點就殺了蘇煙。」
奶聲奶氣的語調，開口便喊打喊殺的。
木瞳推了一下自己帶著的眼鏡，點頭
「嗯」
他其實視力沒有問題，只是以前還沒成神的時候一直帶著眼鏡，習慣了。
便配了一副平面的帶著。
夢魘點頭，喝了一口茶。
然後，好像有點鬱悶。
當初它下去小世界，就是為了跟蘇煙打一架。
結果最後，沒有打成，反而給她當了兒子。
而且，它還心甘情願，很開心。
現在再打······，會不會不好？
嗯，有點不想跟蘇煙打了。
這麼一想，夢魘就更鬱悶了。
六個主神，在合歡樹下，圍著一個很小的桌子。
顯得有些擁擠。
直至，一道金光照到了蘇煙的身上。
蘇煙看著通身的金光。
其餘的五個主神都看了過去。
桑落最先開口
「是天道在召喚你。」
她曾見過，天道召喚葉千靈。
蘇煙身體上升。
跟著，便憑空消失不見。
梟雷喝了一口茶，看著蘇煙離開的方向，有些心不在焉。
夢魘奶聲奶氣，哪怕他現在的表情很嚴肅。
「為什麼天道之前從未召見過蘇煙。
而是召見葉千靈？」
桑落搖晃著自己的九條狐尾
「這誰知道。」
幾個主神本來都習慣各自獨處。
也沒有平常人談論八卦的習慣。
以至於場面安靜下來。
直至良久。
木瞳放下了茶杯。
推了一下眼鏡
「最終，主神之首的位置，是葉千靈的。」
梟雷喝茶的動作一頓。
淡金色的眸子望向木瞳。
木瞳緩慢開口
「你們都知道，我可以，看到未來。
這就是未來的結局。」
話音落。
合歡花飄落。
合歡樹下的主神，再寂靜無聲。
······
蘇煙被召喚來到了一個四面都是空白的地方。
她一身金絲編制袖口的白衣，站在那兒。
看著四周。
她站在那兒不久，便看到了一個白鬍子的老頭，赤著腳出現在了眼前。
那老頭手裡拿著一個木棍當做拐杖。
老頭對著她露出了一個和藹的笑。
「你好，蘇煙。」
蘇煙點頭
「你好」
她說完之後。
老頭臉上的笑容漸漸消失。
表情變得有些嚴肅。
「你，變了。」
蘇煙沒有說話。
只是等著老頭繼續開口。
老頭雙手攥著那根長長的木棍，似乎找到了一個支點。
老頭開口
「無情，無愛，無痛，無苦，無悲，無喜，才是蘇煙。」
蘇煙聲音淡淡
「然後呢？」
對於自己並不符合老頭所說的，她並不在意。
不過看樣子，老頭在意的很。
老頭看到蘇煙不知悔改，表情更加嚴肅
「這次，你的神魂丟失再次找到，看來並沒有讓你更加深刻理解你的責任跟義務。」
蘇煙看向他，
「所以，我要付出代價？」
老頭聽到蘇煙這話，表情有些鬆動
「你是我精心栽培之人，懲罰你，並非我所願。
殺了他。
你就會成為真正的主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