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蘇蠱短暫的聊過之後,蘇煙往地牢的方向走。
蘇蠱特意給蘇煙派了個人領著前去。
要說,這個山匪窩建立的是有模有樣。
連專門關押人質的地方都修建的很完善,一個又一個獨立的單間。
昏黃的燈光下,一張床,一張桌子,一張凳子,還有一個水杯。
一間一間,幾乎一模一樣。
她沿著這些房間往裡走。
直至在走到半路的時候,隱隱聽到裡面傳來聲音。
言語間帶著幾分譏諷
「被人誇讚文武全才的程家少爺,也不過如此。」
聽著聲音,蘇煙找了過去。
站在鐵牢外,清楚的看到倒在地上鼻青臉腫的程均余,還有站在旁邊的看不清楚神情的元子宓。
似乎是察覺到了外面的動靜,元子宓抬起頭來。
漆黑的眸子與蘇煙相望。
很久之後,他勾唇笑了起來。
眼中毫無笑意,薄涼的唇角似嘲似譏。
「來了?」
他開口。
蘇煙望著他。
視線落在了他的胳膊上。
那受傷的胳膊處,纏繞著的白色的紗布,再次被鮮血侵染。
似乎,又多了幾處傷痕。
手背上劃著名一道一道。
看上去傷口猙獰,鮮血淋淋。
在那地上扔著一把匕首。
他穿著軍靴,正巧就踩在那把匕首上。
蘇煙眉頭輕擰了一下。
元子宓瞧著她的樣子,笑意從喉嚨深處傳出來。
「心疼了啊。」
說著,就像是有著極大的怨氣,抬腳踩在了程均余的身上。
程均余發出悶哼聲。
氣喘吁吁。
看樣子,在蘇煙來之前,倆人較量了很久。
看程均余的模樣,已經連爬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蘇煙對於這軍閥之間的事,並沒有做很多了解。
不過她還是第一次看到元子宓親自動手。
這是非打不可?
腦海中,小花在糾結。
自己到底要不要跟宿主說,昨天晚上喝酒之後宿主說了君域是大魚的事情?
不過,這看上去好像跟現在沒什麼關係。
看現在氣氛這麼緊張。
要不然等從地牢里出去的時候再說吧。
蘇煙很認真的問
「你什麼時候弄完?
我可以去地牢外等你。」
這軍閥之間的事,大概是有些機密要說的。
她還是去外面等著吧。
元子宓眉頭一挑。
「奧?不在意?」
蘇煙沉默。
元子宓的手,從欄杆里伸出去,一把抓住了蘇煙的胳膊。
用力,把人拉到與木欄挨的極近
「是不在意還是裝作不在意?」
蘇煙
「你說的清楚一點。」
總覺得她自從進入地牢,他好像對她有氣。
明明沒說什麼,但就是覺得句句帶刺。
刺的人渾身不舒服。
元子宓瞭然一笑
「啊,對,你喝醉了,你什麼都不知道。」
只是說著的時候,笑意漸漸消失。
「日日對著我這張臉,有沒有覺得委屈?」
元子宓漆黑的眸子幽幽的盯著她。
手攥著她的胳膊死死攥住。
擰的生疼
「意中人倒在地上,還要對我強顏歡笑,白牡丹小姐真是盡心盡力啊。」
這幾句話,她倒是聽明白了。
跟著,低頭看了看程均余。
所以,程均余到底對著元子宓說了些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