畢竟剛開始董事長不放心，讓他盯著。
對這個姑娘，他越看越覺得喜歡。
很沉穩，在談判中占據絕對的主動權，用數據說話。
分析到位。
錢助理對她很放心。
覺得她很有能力。
只是今日，蘇煙似乎與以往有些不一樣。
就憑她剛剛說出的賭氣的話，便是與以往大不相同。
一看時間，一場會議不知不覺已經持續了一個小時。
如今已經九點。
這個時候，錢助理道
「鄭董事，想必過了這麼久，您也累了。
歇息一會兒，咱們再繼續商談吧。」
中場休息。
蘇煙走出會議室的大門去接水。
因為這會議室是在頂層。
除了開會鮮少有人會到這邊來。
而跟著蘇煙來的人都在那兒忙著查看數據，想要在一個合理的範圍之內幫蘇煙普出可談判的空間來。
以至於茶水池跟前，除了蘇煙再無其他人。
這個時候，蘇煙打開手機。
因為一直調靜音，在工作，以至於剛剛注意到有人給她打進電話來。
三個未接來電。
是蘇蠱。
她打回去。
嘟聲沒幾下，那邊便想起了聲音。
「餵？」
蘇煙開口
「打電話有什麼事？」
「下午一點我要開學去上學了。」
蘇煙一聽，還以為蘇蠱是要她說句加油的話。
她應了一聲
「恩，加油。」
話音一落，電話那邊蘇蠱開口
「我是轉學生，報導需要家長簽字。」
蘇煙看了眼手機上的時間，上午九點。
這合同簽還是不簽的事，一上午的時間怎麼著也得有個結論。
只是這什麼時候結束就說不定了。
她開口
「我不一定可以去。」
蘇蠱
「監護人那一欄我寫的你的名字。」
蘇煙
「你可以修改成孤兒。」
蘇蠱
「······」
這是為了賺錢工作，都得這麼拼了？？
蘇蠱
「下午一點，聖德高中門口，你來。」
蘇蠱說這話的時候難得的有點固執。
也不知道是為什麼。
在上學這個事情上，蘇蠱跟夢魘有點像。
記得夢魘上幼兒園，開家長會，上下學要家長接送什麼的，它都會很在意。
而蘇蠱雖然不需要家長接送。
但是一旦牽扯到學校要開家長會，家長簽字什麼的，那都肯定會找蘇煙。
他向來不會提什麼要求。
唯獨在這件事上，都希望蘇煙來做。
莫名的執著。
一直都是。
蘇煙看了一眼時間
「好，我儘量。」
如果不出意外，應該可以去。
她想著，電話掛斷。
剛端著茶水杯轉身，便看到了站在她身後的鄭欒。
蘇煙一愣，他站的離自己太近了。
碰到了他的胳膊，以至於茶水飛濺出來。
濺濕了半條胳膊，還有那隻右手。
要知道這水可是剛開的沸水。
她立刻放下手裡的茶杯跟手機，拿過旁邊的紙巾，給他擦著。
一邊擦著一邊拉著他往水池跟前走。
將水龍頭打開。
正要拉著他的手伸過去。
某人並不打算配合的樣子。
他抽出了手，一句
「沒事。」
硬邦邦的。
蘇煙抬頭看他，再看看他的手。
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已經通紅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