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煙聽完，沒說話。
但是她看著這個白聖好像在等她說點什麼一樣。
她點了點頭
「恩，好。」
白聖被她不疾不徐的態度弄的一愣。
他擰起了眉頭
「你不相信我所說的？
那些人真的是他殺的。」
蘇煙點頭
「我相信。」
說完，蘇煙頓了一下，
「在這兒殺人不犯法，而且，他們還想泡他。」
不但泡，還想一起泡。
不要說是封玄，她若是在這兒怕是也要打死他們。
這個世界將就強者為尊，更何況還是這麼多人打他一個都沒打過。
白聖被蘇煙這話堵得說不出話來。
最後他嘆了口氣。
「你喜歡他？」
這麼無條件的相信縱容，似乎除了這個他想不出別的理由來了。
蘇煙咬了一口小籠包
「這是我的事。」
就算你跟我的任務有關，也不代表我要把一切都跟你說。
簡短的聊天，白聖漸漸對自己的這個恩人有了一個清晰的認知。
她似乎，並不是一個樂於助人的人。
那她為何，當初會救他？
這個問題在他的心裡發酵。
想了很久，他還是問出了口
「你為什麼會救我？」
蘇煙抬頭，
「我沒想救你，只是湊巧。」
白聖抓抓頭髮，這回答，讓他連感謝的話都說不出口了。
「我是魔教的人。」
「恩」
「你是正道弟子。」
「對」
「正邪不兩立。」
「恩」
他一句接著一句。
就在他又要說話的時候。
蘇煙放下了手裡的筷子
「你到底要說什麼？」
白聖喉嚨滾動，猶豫一瞬之後還是沒有說出口。
他從
座位上站起身來。
「沒事了。」
說著頓了頓，道
「若是沒有事的話，我先走了，雖然你只是我無意救我，但到底，還是救命之恩。
若是以後有機會，白某定當回報此大恩。」
蘇煙抬頭
「你若是真想報答我，就去當魔教的教主。」
白聖眼神里迅速變了一變。
蘇煙沒管他，順道又掏出了一個朱仙果。
遞給他。
一邊道
「三日後討魔大會。這就是除掉魔教教主的機會。」
讀不懂白聖臉上的情緒，空氣變得格外沉寂。
白聖一字一句
「我若是殺了他，就是以下犯上。」
「他不死，死的就是你。」
蘇煙抬頭慢慢道。
這不是一個很難選擇的題。
他再次開口
「這是你的目的？」
「是」
說完，蘇煙想了想
「如果你打不過他，我可以幫你。」
蘇煙這樣的態度，讓白聖心裡愈發的不確定起來
「為何要幫我？你我非親非故甚至並不熟悉。」
倆人說話的時候，樓梯口傳來咳嗽的聲音。
封玄眼神漆黑直直的望著蘇煙
「主人」
他喊了一聲。
蘇煙點頭，衝著他招招手
「藥喝了嗎？」
封玄一身白衣，墨發盤在頭上。
他低垂著眼皮，睫毛顫顫。
一張臉上蒼白病弱，身上沒有任何的靈力浮動。
白聖是第一次這麼近距離的看他。
若不是前幾日見到了那樣的場景。
恐怕他也絕對不相信，那樣的場面是眼前這個病秧子做出來的。
忽然之間，白聖像是明白了什麼。
他對著蘇煙開口
「希望你能小心。」
這便是在提示她封玄的危險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