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書先生應該就是老師吧？
蘇煙想了一會兒，
「沒有」
軟軟的聲音，回答的認真。
旁邊的男人聽著，漆黑的眸子掃了她的側顏。
下一秒，右手握住了她握毛筆的手，將人整個都收攏在他的懷裡，另外一隻手撐著桌子，抬手，提筆。
不一會兒，乾淨工整的四個字出現在了宣紙上。
只是與他之前略顯鋒利磅礴的字體不同。
這一次寫出來的字，很乾淨，刻意的收斂，一筆一划。
「想學嗎？」
某人無害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蘇煙看著宣紙上工工整整的字體，點頭
「想。」
她點頭的瞬間，他便又握著她的手，重新寫了一遍軒轅永灝四個字。
「今天學這四個字，仔細練。」
軒轅永灝這四個字，筆畫多，很難寫。
對於初學者來說，實在是不適合練習。
可偏生，這人壓根不管，就是一遍一遍帶著她反覆的寫著這四個字。
好在蘇煙學東西快，一個下午，寫出來的字已經有了雛形。
看上去，與他帶著寫出的字有五六分的相似，只是落筆還有些不穩，一比之下還是能看出差距來。
直至手腕累的抬不起來，原本坐在旁邊看書順便監督她的人不知道何時走了過來，抬起手摁住了她的手腕。
「好了，明日再練。」
他的口氣很淡，卻不容拒絕，說話間已經將她手裡的毛筆拿走，放置到了硯台上。
這個時候，小花忽然小聲道
「宿主，你看看那本冊子，是不是大皇子要的那個？」
說著的時候，蘇煙的眸子掃過桌子上被軒轅永灝隨手扔到一旁的冊子。
巧了，這本冊子就是黑色的。
前幾日被南唐鄭重的呈上來。
她無意間看到過裡面的內容，她記得，有幾個名字是被用朱丹紅的筆特意圈了出來。
大概是她盯著那冊子愣怔發神，視線實在是太過聚精會神，想讓人忽視都難。
軒轅永灝瞧著她直勾勾的樣子，伸手，將那冊子拿在了手裡。
而蘇煙的視線，也轉移到了他的手上。
他掂量了一下手裡的冊子
「很好奇？很想看？」
蘇煙沒做過細作，那些看到的各種宮斗秘史沒有人教她遇到這種情況應該怎麼辦。
所以，她選擇順從自己的心。
軟軟的語調
「想看。」
他依靠著紫檀木的桌子，伸手，將冊子遞到了蘇煙的手裡。
蘇煙接過來，一點也不客氣，直接從頭開始翻看。
只是····，沒過一會兒。
她拿著冊子湊到軒轅永灝的跟前，指著其中一個字，口氣認真
「這個字，是什麼？」
這個時代寫的都是繁體字，蘇煙能基本都認得，但是···有些字跟簡體字相差太大，就認不出來了。
軒轅永灝瞧著她問的認真，垂眸看了一眼她指尖指著的字
聲音低緩
「協，禮部尚書孫協貪污十萬兩。搶占四百畝田地，其子仗勢強搶民女，打死三人，被其掩蓋，賠銀子收場。」
蘇煙聽著，這可比她自己看快多了。
完整的將這本冊子看完，幾乎一半以上都是從軒轅永灝的嘴裡聽到的。
看完之後，她將冊子合上，站在那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