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星沉這麼說,小道童們都很激動。
「是吧是吧,星沉都這樣覺得了,那肯定是這樣子的。」
星沉都不知道這份信任是怎麼來的,快讓他感到愧疚了。
難道這一個多月還不足以讓大家看清他不靠譜的屬性嗎?
但是八卦傳謠這種事情,有它獨特的魅力,星沉樂滋滋地問:「還有人有別的想法嗎?」
這時坐在星沉身旁的道童舉起了手,「我。」
星沉抓一把瓜子送到他手裡,「說來聽聽。」
那道童深深看了星沉一眼,就跟這事和星沉有點什麼聯繫似的,欲言又止。
「有話就說,別這麼支支吾吾的。」星沉催他。
「我覺得月慈長老和他那個師兄……感情不太一般。」
星沉:「……」
哈哈哈!
知道他剛剛為什麼那樣看自己了。
哥們你不能因為身邊有一對斷袖,就覺得全世界都是斷袖啊。
「這個角度比較清奇。」星沉誇讚。
那小道童見星沉聽得津津有味,一點沒有反感,趕緊再接再厲。
「月慈長老那位師兄被追著砍成那樣都捨不得還手,我覺得他對月慈長老用情至深,當年搶走月慈長老的媳婦,肯定是因為不想他們在一起。」
「……意思是,我得不到你,也不讓別人得到你?」另一個小道童試探地問。
「就是這個意思,而且他還挾持那女子躲起來,讓月慈長老以為那個女子變心喜歡上了他,從此再也不相信愛情了。」
星沉聽得興致勃勃,瓜子嗑得特別起勁。
這劇情升級的還挺帶勁。
花三娘知道了估計會想來掐死他們。
星沉感嘆道:「怪不得月慈長老都成個老頭了還是單身一個人,原來是被愛情傷碎了心。」
小道童們的腦袋湊到一起,嘰嘰喳喳討論。
「大家想想,現在是不是一切都能說得通了?」
「還真是通了,所以現在月慈長老才那麼大的怨氣,一輩子都被他師兄耽誤了,能不發瘋嘛。」
「沒砍死就算那人跑得快了。」
星沉煽風點火,「沒砍死說不定還有一個原因,也許郎有情妾有意呢。」
周圍小道童們立馬瞪大了眼睛。
對啊,月慈長老好歹也是一個長老,修煉那麼多年,怎麼會一刀都砍不到呢?
原來是他不捨得砍!
啊——
大家恍然大悟。
玄珞路過這邊,遠遠聽到了他家寶貝的瘋言瘋語,好一陣無語。
「滄溟長老。」
有小道童看見他玄珞過來,慌忙地從地上站起來。
其他人聽見這一聲,連腦袋都沒轉,一齊爬起來垂頭站邊上去了。
「誒誒誒,起來幹嘛,滄溟長老又不吃人,這麼怕他幹嘛?」
不管星沉怎麼說,小道童們在玄珞面前還是放鬆不了一點,謹言慎行都成了刻在骨子裡面的條件反射了。
「好好的聊天局,被你破壞了。」星沉咬著瓜子抱怨玄珞。
玄珞把他打橫抱進了懷裡,在唇上親了一下,轉身往回走。
「少吃點,上火。」
星沉拿眼睛覷他,「嘖,什麼東西能比滄溟長老還上火?」
「所以啊……」
「所以什麼?」
玄珞笑的意味深長,「誰說我不吃人的?」
「……大白天的,說什麼呢。」
「寶寶又不是不知道我的喜好,我一直很喜歡大白天做點什麼,畢竟能看得更清楚。」
玄珞目光太直白,星沉受不住他這樣看,耳後紅了一片。
每次一這麼不經撩,他都很都嫌棄自己。
一次次懷疑自己到底什麼是材料做的,數不清的次數折騰下來了,怎麼在師尊面前還這麼皮薄餡嫩的,沒一點長進。
「大黑天也沒見你討厭。」他咕噥了一句。
「當然,白天有白天的好處,晚上有晚上的奇妙。」玄珞湊近他耳邊,低沉的嗓音輕聲道:「每次熄燈後的寶寶膽子就變得很大,會特別主動,總是讓人回味無窮。」
星沉咬牙,「閉嘴。」
「那你親我一下。」
「滾!」
「那邊樹蔭底下有塊平整的大石頭,我覺得挺適合躺上去……」
星沉拉著他衣襟湊上去堵住了他的嘴。
玄珞眼裡的笑意晃啊晃的,十分欠揍。
星沉從他唇邊退開後,他一本正經地說:「寶寶你是不是誤解我的話了?」
呵呵。
「我只是覺得那石頭看著很涼快,適合躺著納涼,現在我要去蒼梧峰一趟,想問你要不要自己在上面躺一會兒。」
「……」
玄珞強調,「真的只有你自己,不是我們兩個一起躺。」
星沉想咬他,耳朵紅得都快滴血了。
他是死活都不可能承認,玄珞一說大石頭,他眼神瞟過去,腦海里就已經自動思考,躺在上面的這個高度,適合什麼姿勢了。
他是真的從裡到外都被玩壞了,連腦袋都沒放過。
星沉強裝鎮定,「你去蒼梧峰幹什麼?」
「有點事要見浩然長老,」玄珞朝四周掃了一眼,「想著還是我自己去跑一趟,我寶貝的傑作就別讓外人看了。」
好像為了配合玄珞的話,這時一隻羽毛五顏六色的錦雞從他們面前飛了過去……露出了光禿禿的屁股。
星沉:「……」
玄珞目光幽幽地看著他,星沉眼神閃躲,「是大黃出的主意,說天氣熱,怕它們屁股中暑。」
大黃:「……」
大人,咋啥都往我頭上扣呢?
還有你聽聽你說的都是什麼話,什麼叫屁股中暑?
腦袋頂著毛難道就是涼快嗎?
玄珞:「哦,是大黃啊。」
「嗯。」
「我還以為發生了什麼事讓寶寶心裡不平衡呢,看來是為夫想多了。」
「……」
眼看星沉要惱羞成怒,玄珞不敢再逗了,再逗下去,今晚肯定要被踹下床。
他正了正臉色,「寶寶,你要不要跟我一起去蒼梧峰?」
星沉想了想,「正好閒的沒事,過去轉轉。」
玄珞帶著星沉御劍去往了蒼梧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