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摞抿了抿嘴唇,又覺得渴了。
目光順著那飽滿漂亮的趾甲再往上,就是那一雙能輕易剪斷他剛勁腰肢的長腿了。
星沉皮膚白,是那種白玉剔透的白,皮膚又薄又軟,讓人捏在手裡就愛不釋手。
薄皮底下隱約的筋骨,跟玉石里上好的水頭似的,瑩澤水潤。
此刻溪流從他腿邊流過,蕩漾起小小的水痕,看起來十分的歡快。
雲摞幾乎都要嫉妒那水波了。
它竟然可以在星沉衣擺底下放肆的游弋,它還可以把星沉的腳、星沉的腿全部收入囊中,那樣親密無間。
星沉還願意跟它玩。
他踩著水底的鵝卵石往裡越走越遠,溪流弄濕了他的衣角,又很快漫過他的腰肢,然後他悠閒地躺了下來。
雲摞看見他像游魚一樣的身姿在水裡滑過,靈動得像一隻已經求來雙腿的人魚。
他的人魚寶貝沉到水底下撿了一塊鵝卵石,游的近了一些,從水中鑽出來調皮的把石頭扔了過來。
一大波水珠飛濺而來。
雲摞寵溺又無奈地側頭躲避,饒是這樣,仍是弄得滿頭滿臉的水滴。
星沉站在水中得意地朝他笑,水珠從濕濕的頭髮尖上圓碌碌地滾下來。
他身上單薄的白襯衫緊緊貼合在身上,柔韌漂亮的身體一覽無餘,連秀氣的某些地方,都隱約可見。
雲摞喉頭「咕咚」一聲滑了一下。
星沉見他直勾勾盯著自己,猝不及防的又扔了一塊石頭過去。
石頭濺起的大片水花中,他站在那朝雲摞拋了個飛吻,轉身鑽進了水底,擺著兩條白晃晃的大腿游遠了。
小壞蛋,皮又癢了。
雲摞褲子撐的緊緊的貼在身上,水都來不及擦,跟個變態痴漢一樣貪婪的看著水波下泄露出的一絲春光。
星沉好像知道他在看著,每次的角度都剛剛好,能看見又似乎看不見,惹得雲摞眼睛都紅了。
他迅速轉身,把洗好的水果拿回去三下五除二的切好裝盤,然後衣服一脫端著果盤自己也下了水。
星沉在水底轉頭,見雲摞下來了,圍繞在他周圍轉圈。
雲摞太高了,溪水到了最深處也就到他的腰腹位置。
雲摞把果盤飄在了水面上,抓起一顆大大紫色的葡萄放進嘴裡,潛入了水中。
星沉見他要來抓自己,趕緊轉身跑。
他滑的像一條魚,雲摞追到了都差點沒抱住,後來抓著腳腕,才把人又拽回了懷裡。
兩人沉在溪水中,雲摞垂頭湊過去,吻住星沉的唇,靈巧的舌尖一抵,把葡萄渡了過去。
葡萄的汁水在口中爆開,星沉臉上露出了笑容,這個酸甜度他太喜歡了,目光趕緊去尋找水面上的果盤。
這裡的空間是被藤蔓攔起來的,果盤飄了一會兒就被藤蔓攔住了。
星沉游出水面,過去把果盤抱進懷裡,開始在裡面挑葡萄吃。
雲摞過去抱住他,走到岸邊淺水的地方,用藤蔓給他織了一個軟軟的坐墊,坐下來斜倚在大石頭上慢慢吃。
雲摞坐在他對面,把他的腳抱在懷裡,輕輕的給他按腳。
星沉對他這位按腳師傅很滿意,倚在石頭上舒坦的哼哼唧唧。
他被伺候的高興了,就拈起一塊水果,像一個傲嬌的小王子,賞賜般的送到雲摞嘴裡。
雲摞會趁機把他指尖上沾染的果汁,里里外外都吮的乾乾淨淨。
星沉覺得有趣,學著雲摞逗他時的樣子,手指尖朝雲摞的舌根壓去,翻攪。
雲摞由著他玩,自己的寶寶,慣著唄。
星沉指尖從他唇中出來時,帶出了一線銀絲。
星沉看著那一根銀絲斷裂在空氣中,指尖水潤光澤,舔舔唇上沾的一抹果汁,反手把指尖放進了嘴裡。
雲摞在對面看著他的舉動,猛地閉上了眼睛。
星沉似乎並不知道他此刻陷入了多麼難捱的困境,仍然悠閒地躺在石頭上,抬頭看藤蔓中間露出的那片夜空。
天氣很好,沒有一點雲彩,能看見的夜空只有這一片,有不少的星星。
他仰著頭,眼睛一眨不眨地的看著天空,手指在果盤裡盲抓了一片獼猴桃送進了嘴裡。
「雲摞,陪我看星星。」
聽到了他的要求,天空中的藤蔓開始慢慢往邊上收縮,讓出了更大的空間,讓漫天的星辰落入了星沉的眼睛。
星沉的手再次去果盤裡面摸葡萄的時候,突然頓了頓。
隨後一不小心用力捏破了手中的葡萄,紫色的汁水在他手指尖迸濺開來。
腳上傳來溫暖濕潤的柔軟觸感。
看來,對比看天上的星星,此情此景對雲摞來說,他大概是更想把玩已經握在掌心的星星。
在雲摞眼裡,星沉身上就沒有髒污的地方,他乾淨的不染世間半點塵埃,是天上最潔淨的冰雪琉璃。
哪裡入口都香甜誘人。
星沉躺在那兒,盯著星空片刻,就完全躺不住了。
他非常非常怕癢。
然而全身上下最大的重災區,非腳莫屬,這裡更更怕。
幾個小世界過來,鍛練到現在,動他腳最高也就能撐一分鐘。
一分鐘過後就是天堂跟地獄雜糅在一塊,讓他生不能死不能,笑著嚎啕大哭。
星沉掙扎著把腳往回縮,雲摞握著他腳腕不放。
短短的時間星沉就已經快到崩潰的邊緣了。
他一邊忍不住的笑,一邊抬腳要踹開雲摞。
「放開我!」
剛剛還是那麼高傲的小王子,好像一瞬間就被拉下了神台,跌進了渾濁不堪的淤泥里。
雲摞一直低著頭。
他抬起眼眸快速地朝星沉看了一眼。
見到星沉激烈的反應,眉尖一挑,就跟發現了新大陸一樣。
他跟那幾個世界的玹落一模一樣,初次發現星沉這個弱點後,都沒有輕易的放過他。
星沉笑的快不行了,懷裡果盤早不知道順著水流飄哪去了。
「哈,雲摞,你壞蛋,放開我,不然我不理你了。」
雲摞充耳不聞,該幹嘛幹嘛。
他見威脅一點用都沒有,就換了個策略,一邊哈哈笑,一邊好言好語的求饒。
「饒了我,老公,星沉乖乖聽話,不逗你了。哈哈哈,不要啊,雲摞,饒了我吧。」
「雲摞,老公,哈哈別哈哈,我受不了。不行不行,哈哈哈,老公,老公……」
雲摞死活不放,他踹又踹不動,笑的在石頭上打滾,淚珠子又大顆大顆往下掉。
最後他一邊笑,一邊求饒,一邊滾到了雲摞懷裡。
雲摞的唇終於恩賜般地鬆開了他。
星沉幾乎神志不清,他把襯衫衣角緊緊咬在嘴裡,著急地把自己的一切都往雲摞面前送。
此刻,雲摞換任何一個地方,對他都是獎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