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夜後,星沉回房睡覺,聞絡他們三人前後腳的跟進來。
大家是什麼心思,相互都知道的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們在星沉床邊磨磨唧唧,半天不走,都等著對方先走。
發現誰都沒有的要走的意思後,大家也就不裝了。
聞絡趴在床頭,支著腦袋看星沉:「寶寶,晚上一個人睡覺害不害怕?」
星沉眨巴眨巴眼睛看他,搖搖頭:「不怕。」
聞絡諄諄教導:「星沉還小,那麼大院子肯定會害怕的,只是裝著不害怕,對不對?」
星沉笑眯眯地表示:「星沉不小。」
聞絡在被窩底下牽住他的手,「星沉要是蹬掉被子著涼怎麼辦?」
「不蹬被子。」
「你睡著了不知道的。」
星沉不想理他,扭頭不看他,頭剛轉過來,楚洛已經爬上床趴在了另一面等著他。
楚洛摸摸他的臉,溫聲問:「星沉,你都不喜歡哥哥了,對嗎?」
「喜歡。」
「你嘴上說著喜歡,可是一點都不想跟我們住在一起,根本不想看見哥哥們。星沉說喜歡哥哥,完全就是騙人。」楚洛佯裝生氣。
「星沉,沒騙人。」
祁珞聽到這裡開始表達自己的不滿,「你們兩個有完沒完,你倆已經有人作伴了,怎麼你們還非要把星沉給拉著啊?你們怎麼不考慮考慮我這個孤家寡人呢,星沉要走也得跟我走!」
「哪都有你,邊上去!」楚洛白了他一眼。
祁珞得意洋洋地把自己手臂抬起來,「別的地方不知道,但星沉心裡肯定有我,還會心疼我給我塗藥呢。」
聞絡面無表情地看著他,「你信不信我能給你來一刀,讓星沉幫你一次塗個夠?」
「你不敢,星沉才捨不得我受傷呢!」祁珞看著聞絡一臉挑釁,目光轉向星沉時卻變成了夾子音,「寶寶,他敢動手,你會幫我揍你他的對不對?」
楚洛摸了摸手臂上起的的雞皮疙瘩,又朝天翻了個白眼。
星沉看著他們:「哥哥們,不可以,打架。」
祁珞趴到他被子上,「寶寶,他倆是哥哥,我不是,我是要做你夫君的。」
「你想的美!」聞絡和楚洛異口同聲地說。
星沉皺眉:「不要,你也是,哥哥。」
楚洛冷笑一聲:「聽到星沉說的話沒?別做夢了!」
祁珞並不在意:「聽到了,那又怎麼樣?哥哥就哥哥,你倆也沒比我好哪去。而且星沉跟我,總比一下子跟你們兩個人好,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們打什麼心思!」
楚洛:「你......」
祁珞:「你什麼你,你就說說,我要不出現的話,你倆之前是不是那麼打算的?」
聞絡:「我倆全聽星沉的,只要星沉喜歡,我們怎麼樣都行。」
祁珞:「那星沉還喜歡我呢,你們那麼排斥我加入幹什麼?」
星沉:「......」
你滾!
聞絡和楚洛顯然也被他這話弄懵了。
聞絡:「你把話說清楚。」
楚洛:「什麼叫加入?」
星沉:你倆也滾!
祁珞挑眉,一臉傲然:「我事先說好,我才不想跟你們分享星沉的愛。我只是順著你們的道理說下去而已,按你們說的,只要星沉喜歡我,你們就應該歡迎我!」
楚洛氣的抬腳想踹祁珞。
星沉眼看這倆貨又要打起來,猛地從床上坐起來,把三人嚇一跳。
他把聞絡和楚洛一左一右牽他的手都給拽了出來,然後被子一掀,把祁珞的手也給一腳蹬了出去。
「......」
三個男人眼觀鼻鼻觀心,心有靈犀地都裝出一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的模樣。
星沉指指門口:「回去,睡覺!」
聞絡小聲建議:「寶寶,你不跟我們去也行,我也可以留下的。」
祁珞往床上看一眼:「我擠擠也差不多。」
楚洛腰一掐,「要不這樣吧,打一架,誰贏了誰留下?」
祁珞立馬來勁了:「行,你說話得算數。」
星沉氣的重重拍了一下床:「現在,回去睡覺。星沉,生氣了!」
聞絡趁機在他臉上「啪」地親了一口,「好,哥哥聽星沉話,回去睡覺。」
星沉:「......」
純潔的友,誼純潔的友誼,我們只有純潔的友誼!
趕緊滾滾滾!
眼見聞絡親完後雄赳赳氣昂昂地走了,楚洛不淡定了,衝過來也要親。
星沉狠狠瞪他,你敢亂親試試看,信不信我一腳給你蹬出去!
星沉打定主意,這三人的口子決不能亂開。
一旦開了他就完蛋了,以後四個人誰都不會饒他。
那這半山別苑以後就別提要變得多精彩了。
變成他的埋骨地也不是完全不可能。
楚洛一見星沉的表情真的認真起來了,果然不敢再往前湊了。
他委委屈屈地說:「那,那我明天親。」
祁珞:「那我就委屈一下,後天,輪也輪到我了吧?」
星沉:輪你個頭,別讓再我聽到這個字,不吉利!
不聽話,一個個嘴巴都給你封起來!
楚洛和祁珞兩人,相互監督著,一個都不讓對方落在後面,終於走了。
星沉坐在床上,想了想,沒忍住,笑出了聲。
在神界的時候,完全想像不到,師尊有那麼多面,每一面都那麼有趣。
要不是開了口子倒霉的是他,他其實還真挺想......想屁咧,別胡七八糟的亂想!
對自己也要有點自知之明。
你雖然很行,但是你師尊個個都特別行。
還是悠著點吧,留著自己小命才能細水長流。
星沉低頭看看,掌心和小腿上的溫熱觸感還在。
也不知道是不是被子蓋的厚了,後背都微微沁出了一點汗。
老話說得好,鷸蚌相爭漁翁得利。
他要去給聽話懂事的漁翁送貨上門了。
星沉吹滅了燭光,踩著一地星光,溜出了院子。
清泉閣竟然完全沒人守夜,星沉溜進去,到了臥房門口,發現那門是虛掩著的,他伸手輕輕一推,門就無聲地滑開了。
裡間蠟燭的燈光輕輕晃了一下。
星沉進屋帶上門,慢慢朝里走去,虞烙坐在床邊,拿著一把刻刀,正在燭火下細細雕刻著什麼。
星沉走過去,從後背抱住他,腦袋擱在他的肩膀上。
「漫漫長夜,公子,一個人嗎?」
虞烙輕輕笑了一聲,「長夜孤獨,無人奉陪。」
星沉啄了一下虞烙耳垂,「奴家,陪公子,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