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呼吸亂的一塌糊塗。
儘管早就被調教成了接吻的高手,但是面對祁珞野生的沒有章法的攻擊,他連鼻腔換氣似乎都來不及,只能被迫著承受。
這個世界,星沉的體質跟前面的小世界有了明顯差異。
可能是因為他是omega的原因,身體跟水做的似的。
好像取之不竭。
祁珞在瘋狂吮吻,星沉唇中甘甜配合地湧上來流淌不盡。
跟山中汩汩冒出來的溫泉眼一樣。
祁珞越凶,他就不受控制的越配合。
洪水漫了堤,一線線晶瑩蔓延在下頜上滴滴答答。
祁珞喉結滾動,一下下重重吞咽,像是已經渴到了極點的旅人。
星沉覺得時間過了好久,唇瓣都變得麻木起來。
最後祁珞輕輕咬著星沉的唇瓣,慢慢鬆開。
星沉腦袋無力地仰在他掌心,眼眸是春色無邊的清泉搖搖晃晃,長睫沾著淚珠滴下來。
紅腫的唇像是糜爛熟透的水蜜桃微張,露出裡面一點紅殷,唇周和下巴一片水潤光澤。
再往下,衣服前襟上已經濕噠噠的一片了。
祁珞憐惜在他唇角親了又親,快樂到發狂。
「寶寶你好乖。」
星沉白皙的臉頰沾染了一片緋色,蔓延到脖頸。
他迷濛的目光不知是羞還是怯,閃躲著不敢看祁珞。
「放,放我下來。」連聲音都輕輕發著抖。
他這個樣子自然不能往地上放,祁珞把人抱到床邊,小心地放到了床上。
一到床上,星沉就伸出酸軟的手臂把薄被拽了過來,自己整個人都鑽了進去。
祁珞一愣。
忽然感到一直托著星沉的那隻手有異樣。
他低頭,愣住了。
隨即眼中驀地炸起一片五彩繽紛的絢麗色彩,像是幽暗的天空上開始了沒有盡頭的煙花綻放。
祁珞激動快要跳起來了。
他單膝跪到床邊,小心地掀了掀星沉腦袋上的被子,聲音溫柔到不可思議。
「寶寶,你跟老公之間不用害羞,我們在哪種意義上都會成為親密一體。所以不要害怕老公的觸碰,也不要害羞自己身上的反應,這些都是正常的。」
星沉把被子又拽了回來。
正常你個頭!
他緊緊蜷縮著身體。
騙鬼呢。
他以前這種時候什麼樣自己又不是不知道。
這個小世界就算omega的體質特殊,但也不可能是他這樣,夏星沉又不是沒上過生理衛生課。
這特麼就是反常!
他又不是自來水龍頭成精的!
星沉越想越害躁,腦袋越埋越深。
這什麼破體質,一點都不威武強壯,到這種程度,真是沒臉見人了!
啊,煩死了!
祁珞不拽被子了,把自己手從底下縫隙伸進去,想握住星沉的手。
星沉躲著不讓他握。
祁珞一直抓,他躲的急了,脫口而出:「你手沒洗!」
祁珞頓了頓,手在半中停了下來,語氣恢復了一點嚴肅。
「星沉,你是在嫌棄你自己嗎?」
星沉躲在被子底下不吱聲。
祁珞嘆口氣,堅持過去握住了他的手。
「寶寶,這怎麼會髒呢?我高興的要瘋掉了自己撿到了天賦異稟的寶貝,你卻在嫌棄自己。
你之前罵的沒錯,我是個流氓,我喜歡死你這樣了。
星沉,你做什麼我都不會生氣,但你不愛自己,我真的會不高興。」
星沉濃重的羞恥感在祁珞的溫言軟語下,終於淡去一些。
須臾,他也輕輕握了握祁珞的手。
祁珞見他終於願意理自己了,高興地他的手拉出被窩,低頭親了親。
「寶寶,腦袋蒙在被子裡不舒服,我們把腦袋露出來好不好?」
星沉沒吱聲。
祁珞慢慢掀起被子,星沉像個小嬰兒一樣低著頭躬身蜷縮著。
祁珞指尖慢慢抬起他的腦袋。
「寶寶,看著我。」
星沉眼睛依舊是濕漉漉的,眼睛朦朦朧朧地看向他。
「我們結婚好不好?」祁珞溫聲問。
星沉看著他不說話。
「寶寶,你是不是覺得我怎麼那麼著急啊?」
祁珞輕輕笑了一聲,摸了摸星沉臉龐自說自話。
「對,我真的很著急,我想要你,很想要很想要。
我想你天天躺在我懷裡,每一天都在我懷裡醒來。
早上看見的第一個人是我,我們一起吃飯一起出去玩,一起做很多很多的事情。」
祁珞湊過去,輕柔地跟星沉額頭相抵。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麼了,我從來沒有這樣過,這幾天我覺得自己變得好陌生,不像我了。
可是沒有辦法,我一想到你就好開心,全身心都能感覺到快樂,我控制不住自己。
我還一直害怕自己留不住你,害怕你會不要我離開我,忍不住的胡思亂想。
星沉,你告訴我,我到底是怎麼了?」
星沉看著他,抬起細長的手指摸著祁珞的脖頸到下頜,止不住的心疼。
像是又看見了止天境裡,玹落憂心的面容。
星沉抬頭在祁珞的唇上輕輕親了一下。
祁珞追過去在他唇上啄了又啄。
「寶寶,我真的好喜歡你。」
星沉臉上輕輕綻放出一個明艷的笑容。
「別怕,星沉不怕,祁珞也不要怕,我會永遠跟你在一起,永遠不會離開。」
「寶寶,這是你說的,我不會允許你反悔的。」
星沉輕輕點頭。
他把手滑下去,解開了祁珞襯衣最上面的紐扣。
這是什麼意思不言而喻,
他想再繼續解時,祁珞按住了他的手。
「寶寶,我真的會忍不住的,但是這樣不對,我不能只許下空口承諾,上來就永久標記你。」
「我不在發情期,你成不了結。」
「星沉,你可能還意識不到更強大的信息素會對你產生的影響。我的信息素一旦溢出來,能讓你立刻進入發情期,你躲不掉的。」
星沉茫然地看著他:「非要結婚才可以嗎?」
他傻傻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祁珞的心都窩到了一塊。
「你願意跟我結婚對不對?」
「嗯,我想悄悄的結。」
祁珞疑惑:「為什麼?」
「覺得這只是我們倆的事情,除了跟你在一起,我不想生活有其他的變化。」
畢竟他還有另外一個身份,偶爾要出去執行任務。
如果能保持現狀只是偶爾跟祁珞廝混,那就再好不過了。
「寶寶,我結婚了想瞞住,有點難誒。」
「其實我覺得還有一個東西比結婚證更靠譜。」
「是什麼?」
「大額存單,祁先生,你現在給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