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 嬌軟小皇帝他浪到飛起(63)

  星沉永遠臣服於他的寵愛。

  永遠對他為了自己而降低的姿態感到怦然心動。

  他眯縫著眼睛,癱軟在石塊上,成了一條枕在雲朵間汩汩流淌的溪流。

  後來,聞絡把腦袋埋在星沉身上很久很久。

  星沉看他難捱,心軟的一塌糊塗,想著還是算了吧。

  罰什麼罰,他根本捨不得聞絡難受。

  但他試圖去碰聞絡時,聞絡捉住他的手不讓動,就埋著頭一直搖頭。

  錯了就得罰,他要認。

  星沉後面不敢動了,怕自己會惹得他更難受。

  終於平復一點後,聞絡起身去了溪邊,冷水撲在臉上洗了又洗。

  星沉在趴在石頭後面看著,疑心他其實是想整個人跳進去。

  聞絡洗了好一會才又回到星沉身旁,坐下後,伸手把星沉摟進了懷裡。

  他摸摸星沉的臉問:「陛下來這裡怎麼不提前說一聲?」

  星沉把他手拽下來,心疼地摸了摸上面紅腫的傷口。

  「疼不疼?」

  「不疼。」

  「真的不許有下一次了,我真的真的會生氣的!」

  聞絡在他唇上啄了一下,輕輕笑了一聲:「小傻瓜,你根本捨不得跟我生氣。」

  「胡說,敢有下一次我保證不理你了。」

  「不敢了,剛剛已經快要我命了。」

  星沉這會又支棱起來了,冷哼一聲,「要命也得忍著。」

  聞絡強忍著笑,「哦」了一聲。

  「你看,就這還問我為什麼不提前說一聲?我要是提前說了,你是不是打仗都沒心思了?」

  「一邊打仗一邊想你,不耽誤。」

  星沉朝他胳膊上掐了一下。

  「打仗都能不專心,我的攝政王是打算變著法兒作死是嗎?」

  「疼。」

  「這會知道疼了?疼你個頭,我都沒用勁。」

  「陛下揉揉。」

  星沉又掐了一下。

  「行了,揉好了。」

  聞絡按住他一臉得意的小壞蛋,大手在緊實的渾圓「啪啪」打了幾巴掌。

  星沉在他懷裡一邊笑著打滾一邊嗚嗚求饒。

  聞絡身上火氣太重了,他終於不敢亂逗了,趕緊說正經事。

  「皇叔,我把北疆一半的兵力帶過來了,北疆軍里超員太多了,正好趁此機會,把他們這個龐然大物給一分為二,以後就省心了。」

  聞絡點點頭,一本正經地說:「陛下好手段,一石二鳥,既分解了北疆勢力,又正好能監視南疆。更妙的是,你選的是趙毅重到南疆帶兵,真可謂用心良苦。」

  星沉被他逗的笑到小腹都疼。

  「皇叔,你就可憐可憐那些老大人吧,不這麼做,估計他們天天都睡不著覺。」

  聞絡在他唇瓣上咬了咬。

  「可不是,他們現在估計擔心死了,本王不僅有兵還有地,要是反咬一口可怎麼辦?」

  星沉扭頭到處躲,一語雙關:「不給你咬。」

  「這才到哪,以後有的讓老大人們心驚肉跳的呢,他們要是知道本王真正想咬的是什麼,那不得一個個嚇出病來?」

  星沉不躲了,抬著星眸故意問他:「皇叔想咬的是什麼?」

  聞絡與他額頭相抵,身上滾燙的熱氣讓星沉心驚肉跳。

  「我只想咬他們的陛下,一口可不夠,渾身上下,我哪一個地方都不會錯過。」

  他一挑逗,星沉剛剛恢復的一點力氣就又散了,身上又開始軟趴趴的。

  星沉簡直服了。

  他這破身子到底是什麼軟綿綿的東西做出來的?

  一開始還以為是因為外形化成別人的樣子受了影響,幾個小世界過來他懸著的心是徹底死了。

  沒錯,他自己就是這麼個不值錢的東東。

  材質就是這樣的,怪不了一點到別人頭上!

  星沉嘆口氣,認命地整個人窩聞絡懷裡去了。

  「皇叔,這邊大概需要多久,你才能回京都?」聲音莫名的委屈。

  聞絡一頓,隨後握住了他的手。

  「你才剛來,就要回嗎?」

  「京都有母后,沒什麼事需要擔心,但我是秘密離京,大人們總會問的。」

  「告訴他們也沒關係。」

  「本來就瞞不了多久,只是他們知道後會催的更厲害,畢竟在他們的角度想,你讓我在南疆出點什麼事太容易了。」

  聞絡平生第一次露出胡攪蠻纏的樣子,緊緊抱著星沉,根本聽不進去這些話。

  「你不許走。」

  星沉看著他,哪裡又能捨得把他丟下自己回京都。

  他想了想說:「總歸他們只能在信里催,我就使勁拖一拖?」

  聞絡堅定的點頭:「拖。」

  雖然大人們的命也是命,但是對不起了,還是自己的命最重要。

  這之後,攝政王的帳中就多了個幕籬遮面的身影。

  趙毅重雖然不知道他們之間發生了什麼,但是發現魏榮說的沒錯,攝政王把陛下帶出去轉了半天后,陛下的確紅光滿面地回來了。

  這之後,趙毅重眼見攝政王在陛下的吃喝住行上比他都緊張,有些時候要求高的甚至過分,他對攝政王的忠心感到十分欣慰。

  三個月後,梁國大地上角角落落剩餘的小股抵抗勢力被清剿的一乾二淨。

  又兩個月後,這片土地上仿照大瀚的行政機構設定了幾個新的行省,重新安排了人員任職,一切制度併入大瀚。

  為了防止出現新的暴動,聞絡又額外在各城池留下數量不一的守備軍供隨時調動。

  等到一切塵埃落定,星沉和聞絡回京時,已經到了一年最熱的七月。

  回去的路上不著急,兩人就時常離了車隊遊山玩水。

  有時候為了去個想玩的地方,星沉甚至會讓車隊故意繞路。

  從七月走到八月,他們連一半的路都沒有走完。

  星沉每天跟一隻從籠子裡放飛出來的小鳥似的,漫山遍野的策馬揚鞭,這裡也想看看,那裡也想瞧瞧,快樂的不得了。

  聞絡慣著他,始終守在他身旁,無論是在漫天星辰下跑馬,還是在大雨中穿梭而過,只要星沉能夠不受傷不生病,那麼他的寶貝想怎麼樣就怎麼樣。

  他們在星光下茂密的草地上翻滾,在溪水裡嬉戲打鬧,爬到高高的山上看風景,在突然而來的暴雨中肆意接吻。

  愛的放肆又熱烈。

  那天,他們到了江邊一個熱鬧的小鎮,星沉說想在這裡住上一晚,第二天要去江邊看日出。

  雖然他們才剛剛出發兩個時辰不到。

  聞絡一個眼神過去,魏榮生無可戀地帶著車隊找客棧去了。

  後面跟著個丟了魂似的趙毅重。

  趙毅重從兩個月之前就看出了一點端倪,但是到現在都不願意相信這個事實。

  他一開始很憤怒,覺得是攝政王不安好心,憑一張臉誘惑了年齡小涉世不深的陛下,想讓陛下對他放鬆警惕。

  但是後來看著攝政王寵孩子沒底線的樣子,開始有點搞不清到底是誰誘惑了誰,或許只是陛下想利用攝政王呢?

  到現在,看著他們這位作天作地的陛下,和旁邊甘之如飴的攝政王,他已經開始懷疑人生了。

  這二位玩的是真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