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沉睜開眼,正好袁圓元端來人參湯要餵他,看見他睜開眼了,大喜之下「咣當」一聲把碗砸了。
星沉:「......」
你看這個碗,它碎了。
「那個,你醒了啊。」袁圓元小心翼翼地說。
「你是那個......」
「我是你夫君!」袁圓元咧著個大嘴說。
星沉再次無言以對。
他招招手讓袁圓元到面前來,袁圓元聽話地湊到他面前。
「我家那口子醋勁兒大,以後別亂說哈,折壽。」
袁圓元沒懂,「你那口子不是我嗎?」
「當然不是,我已經跟別人私定終生了。」
「怎麼可能?我讓人去提親時,你家裡人明明跟我說的好好的,也沒說過你跟別人定了終身,而且你已經上了我的轎子了。」
星沉拍拍他肩膀:「兄弟,聽我一句勸,搞基有風險,入坑需謹慎。」
「啊?」
「你不是已經有老婆了嗎?直的好好的,能不彎就別彎。」星沉苦口婆心的勸他。
「......」
袁圓元把他的話來來回回咀嚼了好幾遍,還是有很多不懂的地方,但是倒似乎聽出了點別的意思。
「你是在介意我已經有了正妻嗎?」
星沉:話是一點都沒聽進去啊!
「你別擔心,我可以讓家裡以平妻之禮娶你進門,一定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
我那正妻,她要是嫉妒心重,容不下你,我就直接給她休書讓她回家去。」
星沉嘆口氣。
「兄弟,人家沒怎麼我,不能在背後蛐蛐人家,你倆過好了比什麼都強。
以後少收點小妾暖房什麼的,多了傷身。」
「我不是你兄弟!」袁圓元有自己的堅持。
「行行行,先不說這個了,兄......不好意思我還不知道你名字呢。」
「我叫袁圓元。」
「......」
雖然很不禮貌,但是星沉還是沒忍住朝他的肥頭大耳看了看。
「那什麼,令堂是個實在人!」
大黃:可不,不像某位夜神大人,是個起名的鬼才,袁圓元要是他來起名字,大概要被叫做小甜甜!
「你可以叫我元元,家裡人都這麼叫。」
「行。」
「那我能叫你星星嗎?我覺得你叫星星好聽。」
星沉點點頭。
「星星,你家裡人發生了什麼事,你還記得嗎?」
星沉搖搖頭。
「我在家裡睡覺,醒來就到這裡了,對了,這是你家嗎?」
「不是,這是醫館。那天我去接你時,發現你家裡出現了意外, 我跟你說了,你不要著急行嗎?」
「嗯。」
「你家裡除了你,其他人都吊死了。」
星沉一把捂住嘴,滿臉震驚狀:「怎麼可能?他們吊死我也不會弔死自己的。」
「啊?」
「我從小父母雙亡,這些年在他們家一直寄人籬下,」星沉把自己滿是粗繭的手掌給袁圓元看,「每天不停地幹活,吃不飽穿不暖,還要被他們打。」
「他們怎麼能這樣!」袁圓元憤怒地站起身,「 死得好,果然是惡有惡報!」
星沉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
「鎮上的官老爺不會說是我害了他們吧?」
「怎麼可能,你是沒見他們吊的多高。而且你這小身板,別說是那一家四口人,其中任何一個你也打不過他們。
你不用擔心,這事我幫你擺平,保證跟你一點牽扯沒有。」
星沉看著袁圓元,這哥們看來是真心對林星沉一見鍾情,一點沒玩虛的。
林星沉的被害最後還波及了袁家,他一定是心懷歉疚的。
「謝謝你啊元元。」
「你跟我不用客氣。」
感情上的事情,星沉肯定給不了回應,只能等著以後有其他機會再來回饋這份善意了。
「元元,我問你,你知不知道我朝京都的那些大官們都叫什麼名字?」
袁圓元搖搖頭。
「我們這只是鄉野小鎮,我家裡雖然有幾個小錢捐了個員外噹噹,但是基本不認識朝里的那些大人物。」
星沉在心裡分析了一下。
原主的記憶里,如果他沒有被害,最後是要被帶去京都的。
所以按道理來講,他後面的故事線是要前往京都,他應該會在那裡遇見玹落。
玹落的碎片,在小世界帶著氣運磁場,很難是個默默無聞的人。
星沉想著他前兩個小世界起名的特點,試探性地問:「那你有沒有聽說誰的名字裡帶「落」這個音的?」
「落?」
「對,名字裡帶著這個音的。」
「落?」袁圓元沉吟,忽地想到了什麼,猛地一驚,「絡?那可不能胡說,不能直呼名諱的!」
星沉一看有戲,大喜。
「他叫什麼名字,官職是什麼?」
袁圓元朝身後看看,確定四周沒人,這才湊近星沉小聲問:「攝政王聞絡你都不知道?」
「聞絡,」星沉喜滋滋地重複這個名字,拖著長長的調子說:「攝政王呀......」
袁圓元看他這副樣子,終於確信了他是沒聽過那位鐵血王爺的名字了。
「你真不知道啊,那你打聽人家幹什麼?」
星沉激動地晃晃他手臂。
「我就是瞎問問,沒想到還真有。趕緊跟我說說,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袁圓元看他高興,倒是有意想跟他多說一會話。
但又猛地想起來這人昏了半月剛醒,怎麼著也要先吃點東西才行。。
「攝政王是什麼樣的人等等再說,你肚子都不餓的嗎?」
星沉摸摸肚子:「還真有點餓了。」
「半個月只能用參湯吊著,你不餓就成仙了!」
星沉:「哈哈哈,真是多虧有你,謝謝你啊兄......元元!」
「什麼凶元元,我一點也不凶,你等著,我現在就讓人送飯過來。」
「好嘞。」
袁圓元一出去,星沉就在被子上興奮地打了幾個滾。
「黃兒,你聽見了嗎?他現在叫聞絡,我們馬上就要見到他了,驚不驚喜激不激動?」
大黃呵呵呵。
【看出來了,大人真的很激動!】
「有那麼明顯嗎?」星沉一邊打滾一邊問。
【......】
「真的很明顯?」某人嘴巴咧到耳根子繼續問。
【臉上已經明晃晃地寫幾個大字了。】
星沉:「理解一下,小情侶嘛,乾柴烈火的受不了異地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