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夢境轉瞬即逝。
痛苦隨之來臨,時蕪的手越來越緊,欣賞著那張臉上痛苦的表情。
突然腦海里一道身影一閃而過。
男人驚恐地睜大眼睛,聲音因為極度恐懼差點失聲。
「魔……教……」
侍衛姍姍來遲地趕到,打斷了時蕪的內力。
失去禁錮的男人跌坐在地上,大口地呼吸。
眼底帶上恨意,語氣都重了幾分。
「給我殺了她。」
侍衛齊聲喝道,「是。」
時蕪還是玩味的表情,根本不在乎對面有多少人。
她的目光停留在男人身上,似笑非笑:「你剛才說什麼?」
男人咬牙切齒,「我要你死!」
時蕪勾起唇角,「你確定,你知道我是誰嗎?」
男人一怔,眼中的怒火被一種莫名的驚慌取代,"魔教聖女,你想怎樣?"
時蕪淡然地收回視線,轉頭看向侍衛,"別緊張啊,大家一起上吧。」
"你到底想做什麼?為什麼要來找我,為什麼是我。"男人急促地喘息。
時蕪看著他的表情,嘴角微微翹起:"很簡單,我要你的命。"
"你......"
侍衛不等時蕪說完,一個個持劍而上,把時蕪團團圍住。
時蕪看著這群人的動作,輕蔑一笑,抬手一揮。
"砰砰砰。"
劍落地,無數侍衛倒在血泊之中。
血腥味瀰漫了整片空氣,就是死神的宣判。
時蕪站在屍體之間,嘴角是毫不掩飾瘋狂的笑意。
「到你啦。」
語氣輕鬆到,好像在談論今天吃什麼一樣。
大理寺少卿生無可戀地看著周圍的屍體,失魂落魄。
時蕪沒有絲毫留念地掐斷了男人的脖子。
「你就該在地獄裡好好懺悔。」
時蕪用血寫下了大理寺少卿的罪行,慢悠悠走出了案發現場。
皇都最近出了一件大事。
大理寺少卿慘死在府內,死狀悽慘,滿門侍衛被滅。
而門口全是用血寫下的罪行。
據知情人透露,這一切都是魔教的作風,肯定是魔教聖女所為。
一時之間,大街小巷流傳著關於魔教聖女的傳聞。
有人說她是來復仇的,有人說她只是為了一己之欲,總之是各種版本,各家有各家的說法。
"聽說了嗎,大理寺的少卿被滅門了。"
"這麼說,魔教聖女還挺厲害。"
"那當然啊,這種事怎麼可能是假的,據說那位聖女長得傾國傾城,武力極高,一招就滅了人家滿門。"
「要我說也是那個大理寺少卿該死,門口寫的罪行一件件一樁樁,他死不足惜,聖女那是為民除害。」
時蕪聽說這些,嘴角的弧度加深。
接下來,還有更多的罪人,她要一個一個送他們下地獄。
皇都愈發人心惶惶。
誰都害怕下一個是自己。
不管是大理寺還是刑部、工部、兵部,全都忙得焦頭爛額。
一時之間,倒也有不正之氣,漸漸改善的苗頭。
外面大街小巷的混混都少了很多,生怕聖女一個不小心把自己的命收走。
時蕪一連一個月收割了無數性命。
當今聖上震怒。
下令讓五皇子一個月為期限,剷除魔教。
這一聖旨,惹起眾怒。
魔教最近已經改邪歸正的消息在江湖上已經傳遍。
凡是他們殺的人,就是該殺之人。
他們寫下那些人的罪證,讓這些朝堂的罪臣付出代價。
甚至還拿收刮來的贓款賑災救民。
收穫了一大波好感。
當今聖上不徹查那些有罪之人,卻讓人剷除這些英雄。
抗議的人圍滿了大街小巷。
養心殿內。
皇上看著眼前的奏摺,都是抗議剷除魔教的話,氣得掀翻了桌案。
「清兒,你說朕該怎麼辦?」
上官清惶恐地低頭,站在中央,大氣不敢出。
「皇兒不知,請父皇教誨。」
皇上眼底閃過一絲失望,語氣飽含深意,「清兒,將來這天下都是你的,你要是不知該如何處理,那天下的子民怎麼辦?」
上官清欲言又止。
皇上一輩子什麼人沒見過,自然看出上官清的糾結。
「清兒,有事直說,還把父皇當外人嗎?」
上官清惶恐地搖頭,「自然不是,就是怕父皇不滿意我的回答。」
「哈哈哈哈,清兒,這裡只有我們兩個人,你怕什麼?」
上官清頭低得更加卑微,他了解父皇,自家父皇疑心病極重,如若自己一句話沒說好,極有可能會引起他的懷疑。
可現在,有些話不得不說出來。
讓他看看,他這個兒子也是有野心,有能力的。
「孩兒認為,魔教不可不除,但現在子民們反對聲極高,我們需要徐徐圖之,從暗地入手,一石二鳥,既剷除了魔教,還讓子民們不產生懷疑。」
皇上看著上官清的眼睛,緩緩點了點頭,就仿佛平常人家的父子在討論事情一樣。
「清兒此話正得我心,既然如此,那就交給你去辦,希望不要讓我這個父皇失望啊。」
「孩兒一定努力,爭取完成任務。」
上官清先是去了一趟神醫閣,看到正在面診的時蕪,眼裡帶上一絲柔意。
這段時間。
神醫閣徹底坐實神醫的稱號,凡是經過時蕪的手,沒有救不活的病人。
因此,時蕪在老百姓的眼中等同於活神仙一般的存在。
維護她的人布滿大街小巷,凡是聽到一句對神醫不利的話,就能得到無數人的唾罵。
「時姑娘。」
上官清早已忘記兩個人上次的不愉快,只是深深地看著眼前的白衣女子,擺出一副很深情的樣子。
「五皇子有何事?」時蕪取下面紗,一雙明亮的眼睛直視上官清。
「我受父皇的命令,外出辦點事情,歸期未定,我這次來,主要是想告訴你一件事情。」
聽著上官清溫柔至極的語氣,時蕪起了一身雞皮疙瘩,總覺得這個蠢蛋會說出一些讓人匪夷所思的話。
果不其然,聽完上官清的話,時蕪再也維持不住臉上得體的笑意。
「從見你第一面開始,我就對你動了心,這次如果一切順利的話,等我平安立功歸來,我就去向父皇請纓,風風光光迎娶你,好嗎?」
時蕪聽完低著頭,肩膀因為憋不住笑意,微微有些顫抖。
上官清不明所以,以為時蕪感動到要哭了。
時蕪重新抬起頭,那雙眼裡果真帶著淚花。
「五皇子,你是想讓我做你的五皇子妃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