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宛央準備去倒洗腳水,剛出門就被王知青給攔住了。只見王知青臉上布滿了悲傷,埋怨的說:「如果你早點同意與我在一起,如今我也不會娶一個鄉下女人」
臥槽!宛央心中一堆髒話飄過。深覺他腦子簡直有病,他要娶一個鄉下女人,還不是他自己作的?還與他在一起?
他也配?真的是讓人作嘔。
再說了,滾到一起的時候,怎麼不嫌棄人家是鄉下女人?
宛央懶得與他說半句話,也沒有必要理他,便側身要繞過他。
結果他步步緊逼,不打算放自己走。
就在她準備放下盆子,打算動粗的時候,沈光景出現在了王知青的身後,拉著他的後衣領子輕輕一推,就把他推翻在地。
「唔……」王知青摔在地上吃痛。
而宛央他們才不想管他怎麼樣呢!沈光景兩步湊近她,問:「你沒事吧?」
「沒事,謝謝你啊!」宛央微笑著道謝。
「要去倒熱水?」沈光景看了一眼她手中的盆子問。
「對!」
「嗯,你去吧,別害怕,我看著這個人渣。」
發生了這種事情,沈光景十分擔心起宛央的安全,於是半夜的時候把吳海洋弄醒,攛掇他想辦法吧王知青弄走。
吳海洋一聽那個人渣去騷擾宛央,為了兄弟就義不容辭的答應了下來。
第二天一早,大家都干農活的時候,也不知道他找張秀麗的家人說了些什麼,張秀麗的家人就立刻把王知青,綁到了張秀麗家。
等麥稈在地里焚燒完,錢小雙去村委會看掛號信。
找了半天,她自己的沒看見倒是稀奇的看到了宛央的。
於是她就順便給宛央帶回了知青點。
宛央收到信件的時候,也十分驚訝,因為這是一封宛家來的信。
打開後是宛茹字跡,上面也沒有什麼關心的話語,只是簡單明了的說,她要結婚了,然後附加了她結婚的日期,讓她回去一趟。
宛央面無表情的收好信件,推門而出。
錢小雙看這架勢連忙追出去問:「怎麼了?你家裡面人跟你說什麼了?」
宛央停下腳步,緩解了一下自己的情緒,才恢復如常的說:「沒什麼,就是我大姐要結婚了,我要去找志永叔請幾天假,回去一趟。」
「剛剛看你面無表情,還以為怎麼了呢!」
宛央剛剛情緒不對,是受此方世界原主的影響,不管怎麼樣,宛家始終是她原主肉身的親生父母,現在收到家裡的來信,多少都會有些悲傷的情緒。
現在農活不多,宛央去請假的時候,張志永便痛快地給她開了個證明,甚至還熱情地要托他自己的關係,幫宛央賣買回去的火車票。
火車票郵寄過來,都已經是一周後了,再此期間宛央把空間所有的臘兔肉,處理給了國營飯店的大廚,換了200多塊踏上了回家的路。
火車出發的前一天,良貴大爺早早的套好了牛車,來到知青點接她。
讓她沒想到的是,當她拿著行李和錢小雙一起出來的時候,沈光景也同樣拿著行李出來了。
吳海洋在沈光景身後戲謔的說:「你倆還真是緣分不淺,一個要回去參加表哥的婚禮,一個要回去參加姐姐的婚禮。」
宛央沒有搭話,看了一眼沈光景,便帶著錢小雙往外走。
錢小雙幫助她把行李放好,依依不捨的說:「你回家他們要是待你不好,你就要去我家住!我已經跟我媽寫信交代了,你放心去就成。」
她一直知道宛央與家裡關係並不親近,雖然不知道具體因為什麼,但十分擔心宛央回去受欺負。
宛央露出親和的笑容,摸了摸錢小雙的秀髮,「你放心吧!沒有你想像那麼的嚴重,等我回去就立刻給你發電報。」
「嗯!你可不能忘了。」錢小雙的眼圈不自覺的泛了紅。
宛央為了安慰她,就從口袋裡面掏出了一個紙條,舉到她眼前說:「你看,這是當年下火車前,你給我寫的地址,我一直保存的很好,你放心!要是他們不好,我就去你家住。」
錢小雙看見紙條,眼淚徹底繃不住了,「嗚嗚~宛央,我會想念你的!」
「行了!別整的跟生離死別似的。」宛央說著給了她一個簡單的擁抱,然後把她挪開,利索的上了牛車。
等沈光景上了牛車,錢小雙還在旁邊哭天抹淚呢!
宛央無奈地對張良貴說:「良貴大爺,我們趕緊走,不然這丫頭還有地哭呢!」
「錢知青,人家小宛知青這幾年好不容易回趟家,這是個高興多高興的事,你就別哭了!」良貴大爺笑容淳樸,好心的勸說著。
錢小雙她也想不哭的,可是她控住不住自己。
良貴大爺手中的鞭子一揮,牛車的輪子就開始轉動。吳海洋嬉皮笑臉的道別道:「光子,一路上照顧好宛知青,回來記得多給我捎幾條大前門!」
他這麼一嗓子,讓錢小雙一下子從離別中清醒,她瞪著大眼看向身後的吳海洋,「沈知青怎麼也跟著上了牛車?」
吳海洋先是飛了她一記白眼,然後才給她解惑,「剛剛不是說了,光子回去參加他表哥的婚禮。」
說完他就進了知青點,留錢小雙一個人在原地憑空想像。
她總覺得沈光景回去的理由,好像有貓膩!
牛車上張良貴語重心長的說:「小宛知青,這次回去能讓家裡面想辦法留到城裡,就儘量別回來了,俺聽說隔壁的幾個村的知青,有好幾個都去醫院辦了個傷痛證明就回去了,還有的在城裡有了工作,就不回來了。」
「良貴大爺咱們村里挺好的,什麼回城不回城的,等以後再說!」別說她那些家人會不會給她辦回城,就算是辦,她也不會回去,還有不到三年的時間,就能恢復高考,到時候再回去也不遲。
沈光景曾經聽說過宛央,想考大學想法,對她能說出這些話並不驚訝。
而且平時吳海洋經常從錢小雙的口中套話,他也了解宛央跟家裡的人的關係一般。
「俺們這裡有啥好的嘛,每天推開門就是髒兮兮的黃土地,哪有你在城裡吃供應糧舒服?」張良貴說著,還嘆了一口氣。
「我覺得這裡比城裡好。」
「你個傻丫頭!咋地?你個城裡的,以後還想嫁到俺們鄉下啊?」
說到嫁人的話題,沈光景的耳朵立即豎起來了,專注地等著宛央回答。
宛央莞爾一笑說道:「以後的事情誰又知道呢!」
張良貴知道小姑娘面子薄,就沒繼續問下去。
但同樣坐著牛車沈光景心裡,對宛央的這個回答有些不太滿意。
什麼叫以後誰知道?眼巴前的人都沒有看到嗎?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