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委會的窯洞不如張志勇家乾淨,煤油燈一點,就能看到灰塵在滿屋子的空中飛揚。【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錢小雙看到這一幕,瞬間傻眼了,「這……怎麼住啊?在這兒睡一晚上,那身上的泥兒,不得比牆還厚啊!」
宛央指了指在房間最裡面牆根兒處,堆積的農具說:「暫時忍一下吧,這裡應該是給村里人分發乾活農具的屋子,畢竟這裡不經常住人沒有人氣的屋子,條件不好也是正常。」
「這裡是村委會,咱們估計也在這裡住不了幾天。」錢小雙把自己的大行李包,往火炕上一放,掏出帶來的鋪蓋開始鋪炕,「幸好!這裡雖然條件沒家裡好,但也還算是暖和。」
其實宛央她們住的窯洞,比隔壁男知青住的要好上一些,這邊堆積的農具,那邊堆積的是柴禾。
只是錢小雙在城裡乾淨慣了,才忍不住抱怨兩句。
嘴上顯著好像有些嬌氣,但動作可利索著呢!不等宛央把鋪蓋掏出來,她就已經把自己睡覺的地方給鋪好了。
而且自己鋪完,還不吝嗇的幫助宛央鋪。
在鋪被子的過程中,宛央說起了今天吃張志永家糧食的事。
錢小雙也知道現如今糧食的不易,立刻就贊同宛央提出給張志永家還糧食的提議。
「可是……宛央,只有我們兩個還糧食,是不是不太夠啊!」錢小雙擔心男知青那邊,有人會不同意,畢竟男知青那邊五個人,有什麼事不如她們兩個人好商量。
「肯定不夠啊!現在太晚了,咱們也不好敲他們的門,等明天一大早起來就找他們商量。」宛央說話的功夫,把一個蕎麥枕頭放到炕頭,她睡覺的地方也算是鋪好了,二人的被子緊緊的挨著,
這樣晚上睡覺也暖和,「現在國家給我們發的糧食,還沒有去領,明天我們還得商量一下,是給志永叔家糧食好,還是給點糧票合適。」
錢小雙點頭思考的片刻,還是把心中的憂慮問了出來,「那要是他們有些人,不願意給怎麼辦?」
「咱們大小也算是個知識青年,吃了人家的要還回去的道理,怎麼可能的不懂呢?你啊!還是別擔心這個了,在火車上累了幾天,今天咱們就早點休息,有什麼事兒明天的在說。」宛央把自己身上藍色棉衣脫掉,蓋在了被子上,又鑽進被子把棉褲脫了,放在棉衣下面。
這樣的做第二天早起來,衣服就沒有那麼涼了,錢小雙也是跟宛央一樣這麼做的。
看她鑽進被窩宛央就側過身子,臉對著錢小雙想和她說一句臨睡前的晚安!
哪成想,這姑娘是個倒頭就睡的主,細小的打鼾聲都已經傳了出來。
宛央坐起來把炕尾的煤油燈熄滅,又給錢小雙掖了掖被角,才重新躺回去。
沒多久,聽錢小雙呼吸平穩,她也翻了一個身自己也隨即進入了夢鄉……
第二日一大早,伴隨著外面不知名的
鳥鳴聲,大家從睡夢中醒來。由於天氣涼的原因,宛央和錢小雙就算是早就醒了,也不願意早早的穿衣起床。
這裡的天氣比京都冷太多了,暖炕早在柴禾燃盡的半夜,就漸漸地降了溫。
現在被窩裡也就有她們自身的體溫,被子只要漏一條小細縫,就會涼的渾身打冷顫。
她們在被窩裡也不說話,非常有默契的閉著眼睛,安靜的聽著,從隔壁傳來那幾個跌宕起伏的呼嚕聲。
反正男知青不起床,她們也沒有比他們早起的必要。
等隔壁的呼嚕聲變小,她們各自穿衣和隔壁男知青,幾乎在同一時間推開了窯洞的門。
其實男知青那裡只有李繼東一個人出來了,他一副沒想到那麼巧合的樣子,驚訝的說道:「這麼巧啊!你們也起了!怎麼樣?昨晚睡得好嗎?」
「還行。」宛央出於禮貌,簡單回應了一下。
錢小雙就不一樣了,她不管和對方熟不熟,只要是認識人家,就會表現出熱情的一面,她帶著幾分小埋怨,說道:「別提了!上半夜還好,可下半夜凍得根本睡不著!」
「咱們還是先別說這些了,先看看咱們怎麼解決洗漱還有早飯問題吧!」宛央站在錢小雙旁邊提醒他們。
這個年代沒有手機電腦,大家平時也沒什麼娛樂活動,那麼說別人的不是,就是大家打發無聊時光的樂趣。
自己隨便抱怨出的話可能就會被其他人掐頭去尾,說出點其他來。
看起來錢小雙剛剛只是平常普通不能再普通的聊天,可要是被有心人聽見,說不定就會被人扣上不能吃苦的帽子。
如果嚴重了,就會被別人說幹活不積極,所以宛央接過她的話,就快速轉移了話題。
不是她小題大做,而是在她記憶中,男知青里有一個叫趙斌的人,特別喜歡抓別人用言不當的小錯誤來上綱上線。
幸好宛央這麼一轉移話題,錢小雙也不再說下去,而李繼東的注意力也被吸引到洗漱的問題上,「昨夜志永叔說,西牆角有兩個大缸,裡面裝滿了水,洗漱就用那裡的水。」
「那吃飯呢?」比起洗漱吃飯更為重要,錢小雙迫不及待的問。
李繼東搖了搖頭回道:「這個志永叔昨晚倒是沒有交代。」
這時,錢小雙和李繼東臉上同時掛上了愁容。
宛央見此便說:「你們都別這個樣子,我們先洗漱,一會一起問問村裡的村支書,也就是昨天去公社接我們的那個人。」
「再說了,我們可是響應國家號召,來到廣闊天地實現夢想的有為知識青年,村里還能不讓我們吃飯?」
宛央說出去找村支書的建議,又說了一些動員他們的話,目的純粹是為了不讓他們的情緒這麼喪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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