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凌晨三點火車駛入安省以後,就開始斷斷續續的靠停某市車站。【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每停一個地方。乘務員都會拿著一個名單叫一部分人下車。
前兩次宛央與錢小雙,還和車廂內其他青年們歡送要下車的青年。
等到了第三次火車要靠停的時候,錢小雙就有些傷感的拿出了一個牛皮本子,還有一支鋼筆,趴在桌子上開始書寫自家的地址信息。
宛央有些好笑的看了看四周這些所剩不多的人,彎了一下身子在她耳邊小聲問道:「你寫這個幹嘛?」
「給你寫地址啊!萬一我們一會兒分開,以後找不到對方了怎麼辦?」錢小雙說話的時候頭都不抬一下,頗有奮筆疾書的勁頭,「對了!你也給我寫一個,這樣過年回家探親的時候,我就去找你玩兒。」
她話音剛落,一個女乘務員就站在車廂最前方,喊道:「大家都準備好行囊!名單我就不念了,下一站你們要全部下車!」
車廂內的人都是好動的年齡,坐了兩天一夜的火車,早就把他們給憋壞了。
所以,女乘務員一說要全部下車,那些人瞬間便開始興奮吶喊了起來……
宛央站起來,故意唉聲嘆氣逗趣兒的說:「唉~我和某些人就是這麼有緣分,沒想到下一站就是終點站了,想分都分不開呢!」
錢小雙手中的筆一頓,側頭看宛央那張要笑不笑有些妖孽的臉,難得聰明的想到了什麼,「你早就知道,下一站是我們的終點站?」
宛央高高舉起雙手,先把錢小雙的行李搬了下來。錢小雙站起來順手接過,放在了過道邊上。
宛央趁這個空擋說道:「當然知道了,咱們出發前街道的人,不都通知我們這批人就去三個城市嗎?怎麼,你們街道沒有通知?」
錢小雙霎是可愛的撓了撓頭,不好意思地說:「嘿嘿……你不說,我還真忘了呢!」
說話的功夫,宛央已經把自己的行李包也拿了下來。錢小雙這次接過去的時候,就有些吃力了。
「宛央,你這包可是比我的重多了!」雖說重了些,錢小雙還是盡力把手中的大包,輕輕放了下去,生怕摔裡面的東西。
「能不重嗎?這個是我目前全部的身家細軟。」
錢小雙點了點頭,並沒有發現宛央剛剛說話的時候,目光有一瞬間的寒冷。
她坐了下去把沒寫完的地址寫完後,撕下那張紙遞給身旁的宛央。
宛央嘴唇抿著笑,說道:「現在給我不吉利,你先拿著,」
「怎麼不吉利了?」錢小雙有些詫異宛央會這樣說。
「我們下去說不定會分到一個公社,要是有幸再分到一個村,這個地址就不需要了。」
「那要是沒被分到一個公社、一個村怎麼辦?」能與宛央分到一起,錢小雙當然高興,可她知道這種概率很小,
宛央拿過她手中的筆,在她的本子上一邊寫自己的地址,一邊說:「我們下去就站在一起,分配的時候肯定會念名單。到時候,我們隨時給對方就可以了。」
錢小雙覺得這個方法可行,便把宛央寫好的地址,撕下給了她,「你說的對!現在給的確不吉利,希望真的能如我們所願,分配到一個地方。」
宛央表面上笑著,內心對錢小雙回答:一定會的,善良的姑娘!
錢小雙的命運線已經很好了,不需要她用先知改變什麼。但她可以在村里幹活的時候,多幫她干一些啊!
不緊如此,她還可以用她千百世的生存技能,不讓錢小雙在下鄉期間忍飢挨餓。
火車靠站停穩,車廂門被打開。隨著女乘務員一聲清脆的高喊,大家蜂擁而至擠到門口。
男生扛著行李,沖在最前方。女孩子力氣小,只能拖著自己的行李包,慢慢跟著下車,宛央和錢小雙是最後下車的。
她們剛下車就感覺,一陣冷風颳過。幸好她們下來之前,就帶好了圍巾、手套做好了禦寒準備。
車站中有熱情的老鄉們,打著鼓敲著鑼,歡迎他們這些知青。
甚至有些在學校的文藝骨幹,早就丟下自己的行李,和他們一起扭上了秧歌……
每個人臉上,都是都透露著洋溢的笑容。這副畫卷很美,也難得一見。
宛央很久沒有來過這樣有朝氣的小世界了,一不小心就看入了迷。
直到當地公社的人開始喊點名,她才回了神兒。
錢小雙用吃奶的力氣,右手提著自己的行李,右手拉著宛央的胳膊,生怕一會兒人多二人走散了。
大家井然有序的排好列隊。宛央與錢小雙二人到的晚,就站在了隊伍的最尾端。
安市負責人算好人數,就開始念去往不同公社的名單。和宛央記憶中的一樣,她與錢小雙沒有任何懸念的分配到了紅陽公社。
紅陽公社在安市下面的一個鎮,到那個地方,要坐半天的大巴車。和宛央她們一樣分配的紅陽公社的,還有其他三十多個青年。
一個開始大家跟著紅陽公社的人上了車,興奮的猶如春遊一般,有唱歌的、有朗讀詩歌的、甚至還有講單口相聲的……
等興奮勁兒一過,便開始樂極生悲了。這個時代大部分都是坑坑窪窪的土路,大巴車的座位都是木質的。
說句不好聽的,這汽車也就比坐牲口拉的板兒車快,真不一定有板兒車舒服。
車上除了宛央、還有紅陽公社的兩位接待大叔,基本各個都深受大巴車其害。
錢小雙趴在宛央的肩膀上小聲抱怨,「這也太顛兒了吧!我和我媽回南市老家,就沒有這麼受罪!哎呦~我腦仁都快顛兒出來了……」
現在的錢小雙頭暈眼花,還有點想吐的跡象。她們坐在大巴車的第一排座位,情況還稍微好一點,坐在最後的人早就開始乾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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