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是不是被發現她偷吃了?
鍾小術也不知道自己嘴巴邊上的牛油是不是很明顯,此刻她內心是很慌的,但是表面上依然是個冷漠臉。
見著兯玦晟靠過來,她臉上還多了嫌棄的神色。
兯玦晟一雙眸子緊緊的盯著鍾小術的臉色還有嘴巴,突然他冷拽的一笑:「偷吃,下次也記得把嘴巴擦乾淨,還有你的臉很紅,剛剛吃了我的火鍋辣的吧。」
他知道鍾小術愛吃辣,能吃辣,但是吃辣臉紅這種生理反應是控制不住的。
被抓現行了,本來以為鍾小術會心虛,哪裡知道她居然沒什麼表情!
兯玦晟皺眉,然後拿了一張紙巾,直接擦拭了鍾小術嘴巴邊上,然後說道:「看看,別說我誣陷你,這就是證據。」
「謝謝了。」鍾小術挑眉說道。
謝?
她謝什麼?
兯玦晟遲愣一秒,下一秒他無語了:「我可不是給你擦嘴巴,我這是取證據!」
居然謝他給她擦拭嘴巴,他才沒有給她擦嘴呢,不對,他擦了,但是用意是讓她看清楚她嘴巴邊上的確有吃火鍋留下的牛油。
兯玦晟拉著凳子在鍾小術邊上坐下:「鍾小術,分開一年多,你臉皮越來越厚了,偷吃還不承認。」
「我偷吃了。」鍾小術喝口粥說道。
承認了啊,她一直沒有否認啊。
兯玦晟張唇,啞口無言,她怎麼不按套路來的,這麼冷漠又圓滑。
從她醒過來到現在,她整個都是冷漠臉,好歹他也是個大帥哥,他們曾經還熱戀過,咋的不至於這麼冷漠啊。
她給他一種熟悉的感覺的同時又讓他覺得陌生了。
慢慢的距離感,讓兯玦晟有些不爽。
「偷吃的很理直氣壯,這可是我買的火鍋,還有你這情況,吃火鍋,慢性自殺嗎?想不開早說,我可以幫你一下。」他惡劣的表情說道。
剛剛說完話,突然他手機響了,點開一看,居然是鍾小術給他轉帳了十塊錢。
什麼意思?
鍾小術已經吃完東西了,她把面前的東西收拾了一下,然後看到兯玦晟疑惑的神色,她說:「我吃了幾片肥牛,十塊錢夠補給你了。」
你買的火鍋,我吃了,但是我給你補個錢,誰也不欠誰。
這邏輯,兯玦晟快被氣懵了。
「我不收這錢,我是那種缺十塊錢的人嗎?不至於小氣的讓你吃幾片肥牛還要你補錢的。」兯玦晟沒點開紅包,他坐在椅子上,這火鍋那麼辣他是沒心情吃了。
他腸胃不好,不想因為要饞鍾小術就把自己給吃一個胃出血了。
兩個人相對無言。
鍾小術回到了床上安靜的躺著,兯玦晟坐在椅子上玩手機,兩個人誰也不打攪誰。
鍾小術躺在被窩裡面,她現在是睡不著了,都睡了這麼長的時間了,她拿著手機給一個人發了一條信息。
.
安靜的小房間裡面,突然門口傳來了腳步聲,這裡隔音不是很好,很明顯的聽到穿著皮鞋的人走過的聲音。
並且人在他們的房間外停下了腳步,兯玦晟抬頭嚴肅臉。
不會有記者來了吧?
緊接著,門口的人敲門了,很有節奏。
床上玩手機的鐘小術起來了,嘴角帶著笑意,然後過去開門。
兯玦晟立刻按住她手:「別開,先看看是什麼人。」
鍾小術回頭:「是我朋友來了。」
說完直接推開兯玦晟的手,她打開了門,一身常服痞氣的零緒站在了門口。
她可是發信息讓零緒出來接一下自己的,零緒剛剛好也拍完了今天他的戲份。
零緒看著這小賓館的房間,還有鍾小術和兯玦晟這孤男寡女的,眼底淡淡的笑意,但是臉上還是很溫和的問道:「小術,我開車過來的,速度可以吧。」
鍾小術用手錘了一下零緒肩膀:「別憑嘴了,戴上你口罩,我們走吧。」
零緒立刻把下巴上的口罩戴上去了,蓋住自己的半張臉,然後從口袋裡面拿出了兩個口罩:「給,你們也遮一下吧。」
鍾小術接過口罩戴上。
而兯玦晟看著面前遞過來的口罩,看著笑容滿面和鍾小術交談的秦耐......秦耐和鍾小術關係好到了什麼地步了?
看他們的相處模式,好像是很多年的好朋友了,可是他為什麼不知道?
一年前,鍾小術可還沒有和他離婚,為什麼他不知道鍾小術和秦耐關係這麼好。
好到,能讓秦耐一個人單獨行動過來接鍾小術。
兯玦晟看著眼前的口罩,半天沒接。
零緒拿著口罩尷尬,說道:「兯玦晟,雖然知道你可能看不上這個有點丑的口罩,但是還是帶著比較好,畢竟你的臉太明顯了。」
兯玦晟皺眉:「我說了嫌棄嗎?只不過有點沒反應過來你會來,把口罩給我,我不是那種挑剔的人。」
這秦耐,後生可畏啊,他三言兩語的說的好像他是個挑剔嫌棄口罩的人一樣。
簡直就是抹黑他。
兯玦晟戴上口罩,然後跟在了後面。
三個人戴著口罩其實是很奇怪的。
但是好在賓館走廊沒人,而且監控也被系統弄壞了。
三個人出了賓館就去了停車場。
零緒開的是劇組工作人員的車,很低調很平常的車,他先給鍾小術打開了副駕駛位子的車門,特別的紳士。
兯玦晟皺眉,坐副駕駛?
坐後面不好嗎?後面寬敞的很啊。
他就看著鍾小術坐在了副駕駛位子上,然後那個秦耐也準備走向那邊的駕駛位。
兯玦晟攔住了他:「秦耐,今天謝謝你來接我們,你開車來的已經很幸苦了,我來開車回去吧。」
總覺的這個秦耐和鍾小術的相處怪怪的,兯玦晟不喜歡兩個人黏在一起,他來開車。
不等零緒開口,兯玦晟就坐進了駕駛位里。
鍾小術轉頭看過來:「你坐這裡幹什麼?」
「我開車啊,秦耐開車來這裡應該開了一個小時吧,又讓他開回去,會疲勞駕駛的,你都不知道關心自己的朋友,我體恤他,所以我來開車。」
鍾小術:「......」
零緒摸摸鼻子:「......」
不拆穿某人心思。
零緒樂得自在,他去後面的位子坐下了。
一路上,兯玦晟開車還是挺好的,不快不慢,規規矩矩。
鍾小術放心的繼續閉上眼睛休息了,只要這貨不飆車,什麼都好說。
兯玦晟此刻哪有心情飆車秀車技啊,他此刻煩著呢,這個秦耐到底和鍾小術什麼時候這麼熟悉的?為什麼他不知道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