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0章 不然我就殺了你

  木隸聽見了腳步聲,他握緊了手裡的匕首。

  只要那個女人進來,他會毫不猶豫的割斷她的脖子。

  鍾靈鳶也不確定那裡到底有沒有東西,但是直覺感覺不一樣,她一步步的走到屏風邊,準備衝進去。

  突然外面傳來了一聲柔弱的聲音:「姐姐,你在裡面嗎?請問我可以進來嗎?」

  一聽這聲音就知道是鍾小術,鍾靈鳶眼神中閃過一絲厭惡。

  同時木隸在鍾靈鳶恍神之際,快速的離開了屏風後面,直接藏在了遠處的紗帳後。

  「姐姐,我可以進來嗎?」門外鍾小術還在繼續問到。

  鍾靈鳶煩躁的看了一眼外面,同時快速伸手將屏風一推,屏風啪的一聲倒下了,可是屏風後卻空無一人。

  沒人?

  鍾靈鳶皺眉,難道真的是自己的錯覺嗎?

  「姐姐?你們不是說我姐姐在這裡嗎,為什麼裡面一點聲音都沒有?」

  「奴婢,奴婢的確帶大小姐來了這個房間的。」

  吱呀,門被打開了,鍾靈鳶站在門口直視著鍾小術:「你來作甚?」

  鍾小術立刻露出微笑:「姐姐,我很愧疚將你的衣服弄濕了,今天看你進宮並沒有帶其他的衣服,我就將我的一套衣服送來給你,還望姐姐不嫌棄,姐姐快將衣服換上和我一起回宴會吧。」

  鍾靈鳶想要關門:「不用了,我嫌棄別人穿過的衣服。」

  鍾小術趕緊解釋:「姐姐,這衣服都是新的,並沒有人穿過。」

  鍾靈鳶:「我不需要。」

  瞬間鍾小術的眼眶紅了,小聲委屈的說道:「姐姐,你是在嫌棄我嗎?這衣服真的沒人穿過,但是你卻不要,是不是因為你在嫌棄我?還是在生我的氣,我真的不是故意把你的衣服弄濕的。」

  好一個哭哭啼啼的可憐兒。

  鍾靈鳶眼神中流露出煩躁,輕笑著說道:「我本來不願意說出口的,還好有些人有自知之明。」

  有自知之明知道我嫌棄你。

  鍾小術眼神中透露的不可置信,仿佛被人傷了心一樣:「姐姐,你怎麼可以……」

  怎麼可以這般說我。

  鍾靈鳶實在受不了對方哭哭啼啼的樣子,鍾小術到底有沒有故意潑濕自己的衣服,鍾靈鳶心裡一清二楚。

  明明心思不純,偏要假裝很單純的樣子,這裡又沒有男人哭哭啼啼的給誰看啊?

  鍾靈鳶嫌棄的不行,她道:「要衣服我自然可以自己去找,就不需要你假好心了。」

  鍾靈鳶直接離開了這裡,一直站在這裡,肯定會被鍾小術這個女人煩死的。

  如果再來些其他的人看見這個樣子,說不定就以為是她鍾靈鳶欺負了人呢。

  在宮裡面鬧事欺負人,到時候真的是有口說不清了,鍾靈鳶直接走人算了。

  不就是找套衣服,那個人應該也在宮裡,鍾靈鳶打算去找那個人要一套衣服,這是很簡單的問題。

  鍾靈鳶走了,鍾小術流露出傷心的表情,身旁的丫鬟安慰道:「二小姐,您不需要傷心,您真的是太善良了,是那個大小姐不領情,這不關您的事。」

  還有隨行的一些宮女嬤嬤都點頭說道,一個勁的夸鍾小術懂事善良,然後貶低鍾靈鳶。

  作為白蓮花女配,鍾小術當然要眼神中流露出得意的樣子了。

  而這外面發生了一切,所有聲音被木隸聽見了。

  雖然這個角度看不見外面那些女子的臉,但是卻能看見隱隱約約看見她們穿的衣服。

  那個白色儒裙的女子聲音似乎在哪裡聽過。

  不過……

  木隸嫌棄的看著門外那個穿著白色襦裙的,被丫鬟宮女圍著眾星捧月的女子,內心厭惡的說道:虛偽的女人。

  不過挺好的,就是因為這個虛偽的女人出現,還沒有讓那個女人發現他。

  木隸稍稍的鬆了一口氣,同時胸口劇烈的疼痛,直接一口血從嘴角溢了出來。

  他受了很嚴重的內傷,現在整個視線都是模糊的。

  就憑外面的那群人應該發現不了他的存在,木隸稍微鬆懈了一點,而一鬆懈,他緊繃的弦也就斷了。

  木隸慢慢的癱倒了下去,直接昏迷了。

  公子:「小術,反派昏過去了。」

  鍾小術眼神輕輕的閃動了一下,然後溫柔的對著丫鬟說道:「我突然身體有些不舒服,想在這裡休息一會兒,你去告訴娘親一聲,我怕她看不見我會擔心。」

  把身邊的丫鬟和宮女全部打發了,鍾小術進了房間將房門緊緊的關上了。

  鍾小術掃視了一下整個房間,最後撇見了遠處的紗帳下面露出一個黑色的布。

  她快走的過去,果然一個身穿黑色夜行衣的男人正昏迷的躺在地上。

  鍾小術慢慢的蹲下身,仔細的看著他。

  真的好高,好瘦啊,他的手非常的修長,此刻手心還緊緊的抓著一隻匕首。

  鍾小術看著那個被黑色麵筋擋住了半邊臉的人,伸出手輕輕的將面巾拿了下來。

  剛剛把那塊布扯下來,突然過敏的男人睜開了眼睛。

  木隸拿著匕首直接抵在了鍾小術的脖子上,本來想一刀把她的脖子割斷,突然發現這張臉怎麼這麼熟悉?

  這不是前幾日在巷子裡遇見的那個女子嗎?她居然能進宮,而且聽剛剛外面丫鬟的稱呼,二小姐,應該是哪個官家的小姐吧?

  鍾小術感覺到冰涼的匕首抵著自己的脖子,還傳來一絲刺痛的感覺,那匕首已經劃破了她的皮膚。

  要不要這麼倒霉啊?

  第一次是被掐紅了脖子,第二次是直接劃破了皮膚。

  木隸打量著她辛苦害怕的小表情,最後冷漠的說道:「只要你不叫出聲,我就不殺你。」

  鍾小術大大水汪汪的眼睛瘋狂的眨著,仿佛在點頭一樣。

  木隸皺眉,這般膽小?嚇得連話都不敢說了。

  這樣的人怎麼可能會叫出聲來呢,算了,木隸將匕首拿開了。

  木隸感覺到自己身體的虛弱,可能撐不了多久,自己會再次昏迷過去,現在不過是神經在硬撐著而已。

  木隸眼神死死的盯著鍾小術:「你能不能帶我出去?」

  「帶,帶你出宮嗎?」

  木隸:「對,帶我出宮,不然我去殺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