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憂貼著牆，看著被椅子卡在下面的男人，又瞅瞅正看監控的少女。
他咽了咽口水，小聲問花霧：「我們這樣好嗎？」
花霧嘖一聲，「不好你出去唄。」
「……」
還想抱大腿的時憂表示不行。
「你看見的是這個清潔工嗎？」花霧指著監控里的人問時憂。
時憂湊過去看，好一會兒點點頭：「應該是。」
清潔工戴著口罩，推著清潔車在清理過道，看上去很忙碌。
但這清潔工時不時往那些工位、會議室里看，也不知道在看什麼。
「什麼叫應該是？」
「他戴著口罩，我不太確定。」
「廢物。」
「……」
……
……
花霧和時憂在拐角處偷偷往那邊看。
「你去引開他。」
「我？」時憂搖頭帶擺手，黑眸里有幾分可憐，「我不敢。」
「有什麼不敢的，反正能回檔。」花霧推他一把，「去。」
「……」
花霧兇狠地瞪他一眼。
時憂想說的話被迫憋了回去，他一步三回頭，仿佛花霧是要他去上戰場犧牲。
時憂忐忑地走到清潔工面前，找了一個藉口，將清潔工帶離。
花霧立即過去查看清潔車。
露在外面的沒發現有什麼問題，花霧掀開帘子往下面看。
下面放著很多東西，還有一塊厚厚的布……
花霧剛想掀開，身後就是一聲厲呵：「你幹什麼！」
清潔工沖了過來，他沒想拉清潔車，而是直接對花霧動手。
「小心，他有刀！！」
時憂從清潔工後面衝過來，側面撞了清潔工一下。
清潔工身體往旁邊踉蹌兩步，但他很快穩住，揮著手中的刀，刺向花霧和時憂。
時憂一腳踢在清潔車上，清潔車橫著滑過去，撞上清潔工腹部。
花霧：「？？？」
花霧扭頭看時憂。
之前還柔柔弱弱說害怕的時憂，此時眉宇間戾氣橫生，眼底透著某種怪異嗜血的興奮，整個人的氣質都變了。
如果時憂先前是軟綿的小羊羔。
那現在的時憂就是殺紅眼的孤狼。
他察覺到花霧的視線，扭頭看她。
視線下滑，落在他拉著花霧手腕的手上。
隨後宛若觸電一般，嫌棄地甩開，還在身上擦了擦。
花霧：「……」
花霧：「？？？」
人格分裂嗎？
時憂揉著手腕，又來回動了動脖子，在清潔工再次衝過來時，迎著清潔工上去。
清潔工的招式雖然沒什麼章法，但他的力量不錯，可見是經常鍛鍊的主兒。
時憂身體看上去挺瘦弱，也不是力量型的男生，可此時打起架來卻有一股凶戾的狠勁。
那清潔工根本不是時憂的對手，很快就被揍趴在地上。
然而清潔工卻在笑，那種笑聽得人毛骨悚然。
「那就一起死吧！」
轟——
……
……
【人物死亡】
【副本回檔成功。】
【副本『吉安公司』第六次載入中……】
花霧終於知道他們是怎麼死的了。
狗東西哪裡來的炸藥啊！！
「咦……」時憂下意識靠近花霧，抓著她胳膊：「我們怎麼又回檔了？」
其餘人也是一臉懵，不知道怎麼又回檔了。
他們這次什麼都沒做。
花霧抱著胳膊，垂頭喪氣地站著，誰也不想搭理。
女主現在只想自閉。
流程他們都已經滾瓜爛熟，就連帶他們的女子說的話，他們都能背下來了。
一次又一次的回檔，不是給他們生的希望，而是在折磨他們。
「你……你怎麼了？」時憂見花霧都被打擊到的樣子，有些緊張。
花霧扭頭看他，眸子微微眯起，上下審視他。
「你看什麼？」
花霧：「你……是不是有人格分裂？」
時憂眨下眼，緩緩搖頭，「沒有啊。」
「嗯，那就是有。」
「……」
除了人格分裂，找不到別的理由解釋現在他突然變了一個人似的。
不過那個人……
和時憂著實是差別太大。
「你這樣的症狀持續多久了？你有另外那個人格的記憶嗎？哦不，你有幾個人格？」
「……」
花霧一連串的問題把時憂給砸暈了，瞪著烏黑清透的黑眸，無辜地看著她，但垂在身側的手悄悄握緊了衣角。
「我沒有人格分裂。」他一字一句地為自己辯解。
「行，你沒有，你是分離性身份識別障礙。」
「……」時憂想了想，沒太想明白，「什麼意思？」
「人格分裂。」
「……」
……
……
時憂解釋不清楚，只是一口咬定自己沒有人格分裂。
花霧也不是要打破砂鍋問到底，他不願意承認，她也很快轉移了話題。
時憂悄悄鬆口氣，問她：「之前發生了什麼？」
「那個清潔工有寶藏。」花霧摸著下巴往外走，臉上掛著若有若無的笑：「我們去尋寶吧。」
「？？？」
什麼寶藏。
時憂瞥見花霧臉上的笑，莫名打個寒噤。
她笑這麼奇怪做什麼？
花霧一邊走一邊告訴他戰術。
「等會兒我們這樣這樣……」
花霧找到清潔工的位置，等到沒人通過後，她從旁邊一個沒人的辦公室里拿了一個實木擺件，試了試手感，直接大搖大擺走向清潔工。
清潔工已經看見她，但也只是看兩眼，並沒多想。
他可能是不太想正面面對人，所以下意識側了側身，避開人的視線。
然而就是這一側，讓他沒發現花霧靠近後，舉起手中的擺件，直接砸向清潔工的後腦勺。
清潔工第一下沒暈，但這一下，使他腦子宕機一瞬。
花霧抬手就是第二下，快得清潔工都沒反應過來。
旁邊埋伏的時憂也衝出來，將他撲在地上，迅速摸出他兜里的引爆器。
清潔工還有意識，他朝清潔車那邊伸出手。
花霧又是一下下去。
這下清潔工是徹底沒了動靜。
花霧拉著清潔車將他擋在後面，指揮時憂把人拖上，「快走。」
……
……
「……你們在幹什麼？」裴承是看見他們兩個人拖著清潔工進來，所以才跟進來。
「嗨，你要加入我們嗎？」花霧笑著擺擺手。
裴承：「……」
他看看地上不知道死活的清潔工，又看看笑眯眯揮手的花霧，這疑似兇殺案的現場……
他們找線索，都是直接殺NPC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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