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霧把辦公室的線索清完,還很有儀式感地將隨身攜帶的小本子上寫的選項都畫上勾。【記住本站域名】
薛麗不知道她在畫什麼,疑惑地問她:「接下來做什麼?」
「睡覺啊。」花霧將小本子一揣,「時間不早,美容覺時間都過了。」
「睡……」睡覺?
花霧打算今晚就在院長辦公室休息。
薛麗也不敢一個人下樓,她坐在椅子裡,毫無睡意,站坐都不得勁。
花霧不知道哪兒翻出來一條小毯子,躺在沙發上,似乎已經睡著了。
「……」
她還挺放心。
也不擔心自己對他不利。
就在薛麗胡思亂想的時候,樓下突然傳來一聲慘叫。
聽聲音應該是和聶冉兒一起的那個女生……
走廊外奇怪的腳步聲響起,她甚至看見房門的門把手被按下。
但幾次沒被打開後,外面就沒了動靜。
……
……
第二天果然看見了和聶冉兒一起的那個女生的屍體,就倒在她住的房間外不遠處。
和趙斌一樣,死狀很慘。
他們才待兩天,就死了三個人了。
加上今天還有五天才結束,他們不知道能不能熬過去。
雖然大家都比較悲觀,但完成NPC發下來的任務,他們還是各自開始尋找其他線索。
花霧仗著她『院長』的身份,直接大搖大擺出入某些NPC不讓出入的場所,將所有線索都給刷滿。
不方便出面的就讓薛麗去辦。
反正只要是白天,她這個院長發話,那些員工就得聽,讓薛麗去辦事也方便。
晚上……
晚上這些員工就有點失心瘋,不太聽她這個院長的話,所以晚上她一般都不出門。
院長的辦公室每晚都有人來拜訪,但只要她不開門,對方也進不來。
在門外蹦躂一會兒,打不開後就會自己離開。
唯一不太好的就是鐵箱子裡那個院長,一到晚上就開始撞箱子。
鐵箱子都被她撞變形了。
花霧擔心自己不看著,院長會蹦躂出來增加風險,所以只能每天晚上跟她聯絡下感情。
薛麗每天看她折騰那些員工,也折騰玩家,給他們布置一堆亂七八糟的任務。
將好好的一個養老院搞得雞飛狗跳……
她可好,自己待在院長辦公室,喝著小酒,摸著肚子,悠閒地當著她的院長。
每次看見其他玩家受苦,她都慶幸自己那天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你為什麼總摸肚子?」不止是摸肚子,她偶爾還會突然嘔吐。
很像……
花霧理直氣壯:「我是個孕婦,我在撫摸我的孩子。」
「???」
這遊戲連孕婦都不放過?
薛麗想著她一個孕婦還這麼猛,又忍不住反思自己。
「你……幾個月了?」肚子也看不出來,估計還不到三個月吧?
她是犯了什麼罪,被遊戲給拉進來啊……
「不知道啊。」花霧滿臉的慈愛,「我和這孩子的緣分,也就七天,要珍惜這不多的時光啊。」
「……」
「???」
她是不是有病?
……
……
這個養老院的NPC分為兩個陣營,但雙方都不是好的,而且他們在敵對的情況下,還能一致對付玩家。
所以玩家才是最慘的那個。
接下來的幾天,有時候晚上會死人,有時候不會。
等到最後一天,他們只剩下兩人,一個是聶冉兒,一個是熊毅。
當然加上花霧和薛麗,還剩下四個人。
「還有五個小時,熬過這幾個小時,我們就能離開這個副本了。」
熊毅和聶冉兒躲在一個房間的衣櫃裡,熊毅碎碎念說著話,也不知道是說給聶冉兒聽,還是說給自己聽。
「你聽見……聲音了嗎?」聶冉兒縮在他旁邊發抖。
當——
當——
不知道是什麼東西撞在門、牆上,發出巨大的聲音。
那聲音越來越近。
他們甚至聽見門被打開的聲音。
但是接下來又突然陷入死寂中。
在黑暗中,聶冉兒和熊毅對視一眼——雖然根本看不見彼此。
聶冉兒抓住熊毅的胳膊,發抖的身體證明她此時有多害怕。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
外面還是沒動靜。
就在兩人懷疑外面沒有人的時候,衣櫃門毫無徵兆被打開。
一張枯瘦的臉探進來,惡臭味席捲他們的鼻腔。
老人帶著『嗬嗬』地怪異笑聲,拖長音調,一字一句地說:「找到你了。」
老人身後,影影綽綽的人影逼近。
「啊——」
……
……
四樓。
撐了好幾個夜晚的辦公室大門,終於承受不住,結束了它的使命,倒在地上。
辦公室里一片混亂,花霧和薛麗被逼到房間一角。
「怎麼會有這麼多老人!!」薛麗沖花霧大喊。
花霧踹開一個老人,「還記得我之前說過的話嗎?」
之前說過的話……
房間必須要兩個人,否則會住進別的東西。
難道就是這些……人?
不,他們不是人。
這裡的老人,大部分都呈腐爛狀態,身上散發著惡臭,能看見他們身上的森森白骨。
他們猶如從土裡爬出來的惡鬼,想要將他們撕碎。
是那些曾經死在養老院的老人。
院長為了牟利,用盡手段折騰他們,直到他們奄奄一息,然後在某個午夜,疏於照看後死去。
花霧讓薛麗擋住他們,她去將牆角那個鐵箱子打開,從裡面拽出剛才就在哐哐撞箱子的院長。
院長被綁著手腳,鐵箱子打開,她想攻擊花霧,卻因為沒有手腳,反而自己栽倒出去。
花霧打碎窗戶,沖薛麗叫一聲,「走!」
然後也不管薛麗能不能跟上來,先一步翻窗而下。
辦公室里的老人看見真正的院長,有一部分直接撲了過去。
但還是有一部分沒有轉移目標,他們追著薛麗到窗戶邊。
薛麗之前就是爬窗上來的,她身手還行,在老人追上來前,借著外面的空調外機到了三樓。
那些老人從窗戶里伸出頭,一個腦袋疊著一個腦袋,目光森冷地盯著她。
樓下房間是個清潔庫房,但房門是打開的,外面有個護理員,聽見動靜,猙獰著朝這邊狂奔過來。
房門已經被破壞,花霧只能操起拖把,迎面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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