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母得知花霧答應後,一點也不高興,反而更憂愁了。【Google搜索】
她把謝風竹支開,拉著花霧:「小風沒有威脅你吧?」
「沒有。」
「真的沒有?你不要害怕,他要是敢威脅你,我們必定不會讓他胡來。」謝母對自家小兒子在外的名聲瞭然於心。
就怕那混小子強迫人家小姑娘。
「真的沒有。」花霧道:「您放心。」
謝母確定不是被逼的,臉上的笑容都真誠幾分,「這樣就好,我就擔心這孩子……哈哈哈,不說那些,你之前說過家裡也沒什麼人了,以後這裡就是你的家,我就是你娘。」
謝母打著包票要給花霧當娘。
花霧:「……」你們一家人真的是不客氣啊。
「那混小子要是敢欺負你,你儘管告訴娘,娘給你做主。」
「……」
……
……
謝母沒提婚事,估計也明白謝風竹想要下個月就舉辦婚禮是在放屁。
謝母和花霧聊完,謝風竹不知從哪兒回來,問她有沒有想好定親的事。
「哪有那麼快。」
「都快過去一天了。」
「……」
謝風竹鍥而不捨:「你想好沒有呀?」
花霧微笑:「你再問,我就走了。」
謝風竹:「……」
謝風竹安靜到晚餐前,又來問一遍。
接下來一天三餐,他都要來問一遍。
花霧實在是被他問得沒法,最後只能答應。
好在她這兩天已經給謝母和謝父那天上了保險,所以謝風竹風風火火找過去,要立刻和花霧定親的時候,被父母無情地拒絕了。
理由是需要準備許多東西。
謝知聞的婚禮能這麼快就舉辦,是因為從他們定親後,各種東西都在陸續準備了。
現在謝風竹是從頭開始。
「咱們不能虧待人家姑娘不是?」謝母跟謝風竹講道理:「你想以後東城的人看小羲的笑話嗎?」
「咱們準備得越多,以後小羲才更有地位。你知道,流言蜚語是會害死人的……你除外。」
「咱們得挑日子,準備東西……這些事情都需要時間的。」
謝風竹像是天生對那些流言蜚語無感,別人說什麼,他都無所謂,甚至還會笑嘻嘻地把人給揍一頓。
但是謝母說的話,謝風竹是聽進去了。
謝風竹不再糾結這件事,每天帶著花霧出門,花霧不想去都不行,他能在房間熬到花霧點頭。
而東城的百姓對於謝風竹身邊突然出現的姑娘很好奇。
畢竟謝風竹現在出門都不帶狗腿子打手,圍著那姑娘轉,那叫一個無微不至。
謝風竹突然轉性,對東城的百姓來說是好事。
……
……
定親的事是謝母在操辦,謝風竹雖然時不時提兩句,但花霧不怎麼在意,全程讓謝母看著辦。
定親之後,便是真正的成親時間。
按照謝風竹的意思,恨不得明天就拜堂。
當然,他的意見不重要。
謝母和花霧商議,挑了一個良辰吉日。
謝母選的時間要明年去了,說那個日子最好。
花霧倒是無所謂,但謝風竹為這件事,不分晝夜地找花霧『談心』,花霧不勝其煩,只好選了一個更靠前的時間。
謝母欲言又止,最後還是遂了謝風竹的願。
日子定下來後,就開始為婚禮做準備。
因為花霧對他們說的是自己已無親人,來投靠他們,所以有一些流程就可以省略掉。
……
……
「母親。」謝知聞拎著糕點進屋,「您這麼急叫我回來是有什麼事嗎?小弟又惹事了?」
謝母放下手裡的在繡的東西,「沒有,他這段時間很乖。」
不是這段時間很乖,是和月羲定親後,他就一直乖……偶爾一兩次鬧出點動靜,在謝母看來都不值一提。
「那您是有什麼事?」
謝母:「我這幾天,這眼睛一直跳一直跳,我擔心……」
「母親,是不是因為小風要成親了,您捨不得?」謝知聞上前,幫謝母揉著太陽穴。
「不是……是那個劫。」
謝知聞動作一頓。
謝風竹出生後,身體一直不好,好幾次都差點病沒了。
他們找了大夫,也找了奇人異事,可沒人能治好謝風竹。
後來有個和尚不請自來。
他治好了謝風竹,可也告訴他們那只是暫時的。
如果謝風竹十八歲渡不過這個劫,那他很快就會死去。
「距離小風十八歲的生日越來越近了……我這眼睛,這段時間一直跳、心慌,偶爾還做噩夢。」
謝風竹十八歲生日就在他大婚後一個月。
「我們什麼辦法都想過了……可是沒有任何用處。」
「那位大師說,只能靠小風自己……可是他什麼都不知道,知聞,小風要是真的出事怎麼辦啊?」
謝知聞也不知道要怎麼安慰謝母。
這件事他們都知情,只有謝風竹不知道。
他們覺得,如果謝風竹真的……還不如讓他這十八年過得快樂一些。
謝母眼眶裡蓄著眼淚,聲音都哽咽起來:「我每天求神拜佛……只想小風平平安安的。」
謝知聞:「大師不是說了,小風有一半的機會,能找到破局的方法,我們要相信小風。」
謝母勉強笑一下,眼淚卻止不住地往下流淌。
她現在除了祈禱,也做不了什麼。
「我本想將婚期定在明年,這樣真要是有什麼事,也不至於耽誤人家小羲……」
他們雖然都不想接受這個事實。
可又不得不逼迫自己去接受。
謝風竹很可能會在未來離開他們。
謝母絮絮叨叨了許久,謝知聞耐心地安慰她。
謝知聞雖然在安慰謝母,可他心底也明白,有些事不是他可以改變,他只能祈禱,也許……那個大師是騙他們。
過去這麼久的瞬間,小風已經沒事了。
……
……
大婚前夕。
謝風竹被勒令不許見花霧,可是他每天都偷偷爬牆進去找她。
花霧躺在窗邊的貴妃椅里看書,「你也不怕不吉利?」
「都是迷信。」謝風竹把自己不信的,全部打為迷信。
花霧合上書,頗為認真:「……你有沒有想過,也許我本人就是迷信。」
謝風竹和她對視好一會兒,理直氣壯道:「不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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