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白影還在咳嗽,似乎沒注意到花霧靠近。【Google搜索】
花霧秉著女主溫柔善良樂於助人的美好品德,沒有動手,只是快速從他身邊過去。
只要他不叫……
大女主可以放他一條生路。
白影確實沒有說話,甚至都沒抬眸看他,只是垂著頭輕微地咳嗽。
花霧路過他的時候,看見白影拿著帕子捂著唇的手,在月色下白得有些反光。
他身上有一股淡淡的藥味。
等花霧過去,他慢慢往前面走,從最裡面那扇門進去。
花霧站在拐角處,看著他消失在那扇門後。
「你揪我脖子幹什麼!!」星白羽把自己脖子從花霧手裡拔出來。
花霧:「你有沒有覺得剛才那個人有些奇怪?」
星白羽扭著脖子,似乎在看自己的脖子還是不是完好的,聽見花霧的話,它都沒過腦子,直接問:「哪裡奇怪?」
花霧看它一眼,嫌棄至極:「你有什麼用?」
「???」
星白羽見花霧走了,撲騰翅膀跟上去。
「要不是我,你現在都被抓上八荒台了,你說我有什麼用。」星白羽為自己證明,它的用處可大呢。
「不要講話。」
「怎麼,你怕聽見我對你的恩情嗎?」
「大半夜一隻鳥說話,怪嚇人。」
「……」
回到客棧,星白羽才問花霧:「你剛才說那個人,哪裡奇怪?」
它當時被花霧揪著脖子,都沒仔細觀察那個人。
「不知道……感覺有些違和。」花霧也說不上來,就感覺他身上的氣息有些不對。
……
……
花霧沒想到第二天她又看見了那個人。
花霧要打聽更多的消息,知道那些姻緣有問題的人,都在什麼地方。
她路過一間茶樓的時候,正好看見昨晚那個白影坐在茶樓里聽書。
茶樓就他一個客人,還是穿得一身素白,白天的光線下,他的膚色更白,不是正常的白,是那種……病態的蒼白。
但是他長了一張格外漂亮的臉。
對……只能用漂亮來形容。
因此那病態的蒼白,絲毫沒有讓他看上去怪異,反而給他添了幾分病弱的美感。
他慢條斯理地喝著茶,聽著台上的盲眼說書先生說書。
「姑娘,姑娘?」
花霧收回視線。
領路的大娘笑呵呵地請她,「這邊請。」
花霧跟著大娘離開,拐入另外一條街。
大娘小心又好奇地問:「剛才瞧姑娘在看謝公子,您認識他嗎?」
「謝公子?茶樓那個啊?」
大娘眼底的探究很明顯,「對……您不認識啊?」
花霧搖頭:「不認識。」
大娘聽見這個答案,似乎放鬆下來:「您可不要瞧他長得俊俏,遇見他,您還是繞著走吧。」
花霧好奇:「為什麼?」
大娘隱晦地笑笑,指著前面一個小門,「前面,前面就是周乞丐家了。這周乞丐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娶到了花魁。」
花霧從周乞丐家裡出來,領路的大娘已經拿錢走了。
她已經見過十來個人,都是一樣的情況。
「本命仙器會藏在哪裡呢?」星白羽蹲在花霧肩膀上,翅膀撐著腦袋做思考狀,「你感應不到嗎?」
「感應不到。」
這一點就很奇怪。
本命仙器這種東西,即便是她在仙界,也應該能感應到它的大致方位,距離越緊,感應就越清晰。
可她現在知道它在菀花城裡。
卻依舊感應不到它。
不知道是九華對本命仙器做了什麼,還是別的原因造成的。
「我都讓你平日好好修煉了!!」星白羽恨鐵不成鋼,「要是你好好修煉,我們也不至於被那雜毛雞追著打。」
花霧:「……」
不努力修煉的又不是我。
「阿花,你不能去,他就是個流氓,你看看我。」
「阿花,你清醒一點。」
「阿花……」
花霧聽見聲音,往前面看去。
有個小青年,正拉著一個姑娘,情緒激動,不讓那姑娘離開。
姑娘滿臉的冷漠:「我已經不喜歡你,你快放開我,你再這樣我就報官了!!」
小青年不肯放,「阿花,我是大牛啊,我們的婚約昨天才定下……」
花霧大概聽明白怎麼回事。
那個叫阿花的姑娘,和大牛昨天剛定下婚約,結果今天阿花就說喜歡上了一個街頭小流氓。
四周圍觀的人,似乎對這樣的情況見怪不怪。
花霧看見阿花身上有兩條紅線,兩條紅線都不算凝實。
一條連著大牛,一條往外延伸,消失在街角。
而那條往外延伸的紅線,隨著阿花說的話,越來越凝實。
花霧迅速掃過四周,依舊沒有發現本命仙器的蹤跡。
她從人群里過去,握住阿花準備揮向大牛的手。
「你幹什麼?」被陌生人握住手,阿花嬌呵一聲,「放開我!」
花霧拽住那條延伸向街角的紅線,用力掐斷。
紅線消失在她手中,阿花和大牛之間的紅線再次變得凝實起來。
阿花臉上的表情像是被凝固了一瞬,隨後慢慢轉變成茫然。
好像不明白自己為什麼會在這裡。
「大、大牛?」
「阿花。」大牛握著阿花肩膀,「你好了嗎?你記得我了嗎?」
「我剛才……」阿花聲音都在發抖。
「沒事了沒事了,我們沒事了。」大牛抱著阿花,喜極而泣。
他以為阿花也會和城裡其他人那樣。
圍觀的人面面相覷,不少人的目光落在花霧身上。
剛才她過去,阿花突然就好了……
「姑娘,你剛才做什麼了?」
「沒做什麼啊。」花霧無辜道:「就是看她想打這小伙子,阻止她一下……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阿花和大牛之間的紅線還未斷。
另外那條紅線沒有完全凝實,因此她還能掐斷。
但就掐這麼一條,花霧就感覺身體裡的力量被消耗殆盡了,估計得好幾天才能恢復過來。
花霧將這些圍觀群眾應付過去,從人群中出去。
她抬頭就看見對麵茶樓里的謝公子。
他還坐在那兒,單手支著下顎,漫不經心地看著這邊。
突然對上花霧的視線,那位謝公子蒼白唇輕輕往上提了下,然後就起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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