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谷村。記住本站域名
這個藏在密林里的小村子,村口卻有嚴密的崗哨,仿佛是某個秘密的軍事基地。
花霧坐的車,緩緩通過崗哨。
村子大部分都是吊腳樓式的木製建築,看上去有些年代了,但保存得很好。
這個地方完全被犬牙的人控制著,村民幾乎大部分是從事生產這個環節。
他們的家人被扣留在這裡,誰要是不聽話,等待他們的就是家人的死亡。
這樣的地方存在好幾個。
這只是其中一個。
而這裡是她的頂頭上司,關哥的管轄地。
車子停在一座看上去很新的吊腳樓前,門口有人站崗,旁邊還有人巡邏。
花霧下車,吊腳樓里就有個光頭男人走了出來,見到她,立即笑呵呵的走下樓梯,「阿音,歡迎回來,傷養得如何了?」
「沒什麼大礙。」花霧不需要做什麼表情,反正原主大部分都是繃著臉說話,美麗凍人。
關哥審視她兩眼,又笑起來:「那就好,可擔心死我了。走走走,進去說。」
花霧跟著關哥上樓,一進門就聞到濃郁的血腥氣。
她往裡面看去,有個血肉模糊的人被吊在正中間,還有人拿著鞭子,正往他身上招呼。
屋內其餘人在他們進來後就依次退了出去。
很快就只剩下她和關哥,以及那個被吊起來的人。
關哥指著那個人,「阿音你認識他吧?」
關哥臉上帶著笑,直勾勾地盯著花霧。
花霧神色如常的辨認下:「有點印象。」
「他是條子的臥底,被我們抓了出來,現在死活不肯開口。」關哥淬了一口:「真踏馬的晦氣。」
花霧指了指旁邊的椅子。
「坐坐坐,站著幹什麼,你傷還沒好呢。」關哥招呼花霧坐下。
花霧從桌子上拿了一瓶酒,給自己倒了一杯,「就抓到他一個?」
「就這一個。」
「什麼都沒說?」
「沒有啊,嘴巴緊得很。」關哥翹著二郎腿,雙手搭在後面的沙發背上,笑著說:「阿音要不你來審審?」
「關哥你懷疑我。」
關哥一臉無奈的樣子:「那天晚上,有人看見你和阿貴一前一後離開,阿貴現在都不見蹤影,這件事,阿音你得給我解釋下。」
「阿貴是犬爺派來的人,要是解釋不清楚他的去處……我也很為難啊。」
花霧喝完最後酒杯里最後一口酒,將酒杯放在桌子上。
然後抬頭看向關哥,漫不經心地說:「我殺了他,把他扔進了貨櫃,現在應該已經在海上,在抵達的碼頭等著,說不定還能找到他的屍體。」
「!!!」
黑色休閒裝的女子,坐在黑色的真皮沙發上,幾乎要與沙發融為一體。
她說這話的時候,語氣輕飄飄的,好像只是在說天氣不錯,所以送他出海旅行一般。
花霧本來是打算直接讓阿貴失蹤。
查無此人,她一口咬定沒見過,沒有證據,關哥就算懷疑她,也不會對她怎麼樣。
但她養傷的時候,整理所有事情,發現了其他的問題。
所以她打算開坦白局。
關哥目光一凝,笑容都沒了,「你為什麼殺了他?」
花霧看著自己手指,聲音輕而淡:「我和他本來就不對盤,他自己送上門,我不收這份禮,那不是太不懂事了。」
「……」
關哥倒是知道這一點。
阿貴一直對她有很大的意見。
認為她一個女人,關哥不應該那麼器重他。
好幾次因為和阿音意見不合,差點當著他的面動手。
但這個理由……太扯淡了。
「就因為這個,你就殺了他?」
花霧:「關哥,你心情不好的時候殺人需要理由嗎?不過是他運氣不好,正好撞到槍口上,他倒霉罷了。」
他倒霉罷了……
關哥差點一口氣沒上來。
那他媽是犬爺的人!!
是能隨便殺的嗎?
關哥嘴角微微拉扯下,「你那天晚上去做什麼了?」
花霧語調不變,「我只是按照那邊的指示,前往接應的地點。」
反正當天晚上又沒其他人。
不管她怎麼說,都沒人能證實。
既然都沒能證實,所以她怎麼說其實也不重要。
反正關哥都不會信。
花霧看向關哥,「犬爺根本就不信我們,阿貴是來監視我們所有人的。關哥,你知道他在暗中收集你私下出貨的證據嗎?」
關哥瞳孔一縮。
這件事……他根本沒告訴她。
女子唇角勾起似有似無的笑,「我是在幫你啊。」
關哥:「……」
花霧:「……」
花霧理直氣壯與關哥對視,沒有半點心虛。
……
……
關哥找了個心腹將阿貴房間裡的東西拿了過來。
關哥從一堆亂七八糟的東西里,發現一個被裝在密封袋裡的手機,上面還沾著泥。
不等關哥問,負責搜查的手下就說:「藏在他房間裡那盆蓮花里的。」
因為關哥交代要搜查徹底,不能放過任何一個角落。
所以他都是直接砸。
不然還真發現不了。
關哥嗯了一聲,「不要聲張,去外面盯著。」
「是。」
關哥打開手機,沒有密碼,整個手機空蕩蕩的,沒有簡訊、沒有電話,也沒有照片視頻……
這是一個新手機。
「裡面都沒有。」
關哥將手機給花霧。
花霧接過翻了翻,確實什麼都沒有。
她想了下,點開錄音。
錄音有許多,可是都是一些雜亂的聲音,連人聲都沒有。
時間沒什麼規律,有的連著幾天,有的隔兩天,有的隔了七八天。
音頻長度也沒有規律,有的長達幾個小時,有的卻只有幾分鐘。
錄了將近有幾百條。
「這正常嗎?」花霧指著那錄音問關哥。
肯定不正常啊……
一個新手機,誰沒事往裡面錄這麼多沒有任何意義的音頻。
「可以先排除關哥你覺得會被錄到東西的日期,如果沒有東西,那就只能一條一條聽。」
這件事關乎到他自己的安全。
關哥說了幾個時間。
他們將那個時間段的聽完,但沒有任何東西。
「那就只能一條一條聽。」
於是兩個人守著手機,一條一條聽,因為不確定內容會不會在一段音頻中間,他們還必須每一條都聽。
——霧裡看花——
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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