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越一晚上沒回來。Google搜索
白天一整天也沒見到傅越,他連學校都沒去。
好消息是花霧也沒被人找上門,證明他還活著。
周末放假,花霧出去一趟,回來就發現房門被人潑了紅油漆,刺鼻的味道蔓延在整個通道。
「……」
花霧上樓的時候看見上次來家裡那個女的了。
她已經打聽清楚那女人和傅越什麼矛盾。
前段時間傅越和那女人的兒子有衝突,把人給打了,那女人一直找傅越要個說法。
可這件事,當時確實是她兒子先挑事,傅越還手,兩人都受了傷。
女人的兒子也就是點皮外傷。
現在還不依不饒……
……
……
傅越吊兒郎當的上樓,到門口發現花霧戴著一頂帽子,在給門刷漆,大紅的顏色,格外刺目。
傅越皺眉,又在搞什麼么蛾子?
他走過去,踢了踢地上的油漆桶,「你在幹什麼?」
「給門換個皮膚。」花霧頭也沒回,「你眼睛是長來當擺設的嗎?」
傅越無視她後面半句,「平白無故你給門換什麼皮膚?」
花霧扭頭看他,扯下嘴角:「我被人打死在家裡,你怕是都不知道。」
傅越:「???」
就你之前那操作,誰能打你?
但傅越很快想到:「有人來鬧事了?」
「就上次那個女人。」花霧嘆氣:「往門上潑了油漆,我只好換個皮膚了。」
傅越上下打量她,「她對你動手了?」
「沒有,我在樓上撞見她了,上來就看見門被潑了。」
傅越移開視線,「你哪兒來的錢買的油漆?」她身上根本沒錢,怎麼買得起油漆?
「撿的。」
「撿的?」傅越拉住她手腕,讓她面對自己,「你是不是偷的?」
花霧輕哼一聲,不屑道:「偷雞摸狗的事,我才不干。」
花霧一口咬定油漆是撿的,但也不肯說在哪兒撿的,傅越知道這裡面肯定有事。
可花霧不肯說,傅越又不能打她。
花霧把刷子塞給他,「太高了,我刷不到,剩下的交給你了。」
回來就被指揮的傅越:「……」
花霧都刷了一半,要是不刷完,整個門就格外難看。
傅越脫掉外套,將剩下的那一半刷完。
等他刷完門,拎著剩下的那點直接下樓,往隔壁小區去。
……
……
砰砰——
「誰啊!」
裡面響起不耐煩地聲音,「拆家嗎?砸什麼門,有病……」
大門打開,站在門外的人,嚇女人一跳。
傅越身上沾了油漆,陰沉沉地站在昏暗的走廊里,看上去跟殺了人似的。
女人下意識要關門。
傅越抬手擋了下。
少年的力氣格外大。女人雙手也沒能關上門,她眼底爬上畏懼,有些崩潰地吼:「你還想怎麼樣?我已經答應不再去找你們了!!」
「你潑我家門了?」
女人被傅越那陰沉沉的眼神盯著,後脊都是冷汗,下意識解釋:「我就是一時衝動……」
傅越將門用力往外面一拉,女人沒拉住,門被拉開。
他也沒進去,只是拎起手中的油漆桶,潑在門上。
油漆桶砸在地上,砰的一聲悶響。
「你再敢騷擾我家,小心你兒子。」少年語調說不出的平靜,聽不出任何起伏。
可是女人卻忍不住顫了顫。
傅越說完自己想說的,轉身離開。
女人見他走了,顧不上門上的油漆,立即將門拉過去,並沖傅越的背影大吼:「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
砰!
房門被關上。
傅越站在樓梯口,往房門那邊看去。
他蹭著手上的紅色油漆,將女人的話在腦海里過了一遍。
——我已經答應不再去找你們了!!
——瘋子……你全家都是瘋子!!
江茶來找過她。
傅越在腦海里得出這個結論。
這就能解釋,她的油漆是哪裡來的了。
他這個妹妹……
可真有意思。
傅越回去的路上,拐進餐館裡,打包了兩份飯,拎著回去。
花霧不在客廳,臥室門沒關,他走過去看一眼。
小姑娘趴在桌子上寫作業。
他踢了踢門,叫她:「出來吃飯。」
花霧扭頭看他一眼,扔下手裡的筆,從房間出來。
花霧似乎在想事情,全程沒說話。
傅越也沒搭話,等她吃完,收拾東西拎出去扔了,然後人就沒了。
「……」
叛逆的糟心哥哥喜歡在外流浪。
終究是這個家留不住他。
花霧回房間,埋頭繼續寫糟心哥哥改造計劃。
……
……
周一。
花霧先找到新班主任報到。
班主任皺眉看她好幾眼,那眼神花霧覺得自己像個絕症病人,班主任要為她下病危通知書似的。
好在班主任只是看上去不太好相處,倒沒為難她,和她談了十來分鐘。
等到早自習上課鈴響了後,這才帶著她過去。
班主任讓她在門口先等著,她進去讓鬧嚷嚷的學生安靜下來,「我們班有個新同學。」
「新同學?」
「轉校生嗎?」
他們現在是高二上學期,有轉校生也不是不可能。
但是一般這種消息,都會有學生先傳的啊。
這次怎麼一點風聲都沒有。
班主任拍下桌子,等眾人安靜下來,繼續說:「新同學不是轉校生,是初中跳級過來的。」
「……」
教室倏地靜得針落可聞。
什麼叫……初中部跳級過來的?
只在電視裡見過的跳級生,出現在了他們生活里?
而且這初中跳到高二,是不是有些誇張了?
「江茶同學年紀小,對新班級也不熟悉,希望大家能多幫助她。」班主任說完,招手叫花霧進去,「做個自我介紹吧。」
花霧一眼就看見教室里,傅越的座位空著。
「誒……是她啊!」
「你認識?」
「之前和傅越一起來的。」
兩周前有兩天傅越來得很早,送他來的,就是一個初中部的女生,不過沒人敢問他們什麼關係。
後來這個女生又來找過幾個傅越。
不過傅越都不在。
所以班上見過花霧的學生,還是有一部分。
花霧收回視線,「大家好,我叫江茶,以後請大家多多關照。」
「……」
沒了?
不知道是誰,起頭鼓掌,稀稀拉拉的掌聲漸漸連成一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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