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舊的居民區里,沒有物業管理,流浪狗在下面集結成群,不知道要對哪裡發動戰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就在此時,有人匆匆而來,那群流浪狗見人就躲,很快鑽進灌木叢消失不見,暫時放棄了作戰計劃。
那人拉開鎖已經壞掉的鐵門,踩著高跟鞋,噠噠地上樓。
樓梯間的牆壁原本是白色,可惜現在已經看不出原本的顏色。
上面錯亂地交疊著腳印、手掌印,小孩兒胡亂地塗鴉和亂七八糟的線條。
還有各種開鎖、治癬、不孕不育的小GG。
二樓……
三樓……
四樓……405。
女人停在405戶門前,抬手拍門。
用力之大,走廊的燈都閃了閃。
「哐哐哐——」
女人繼續拍門。
大概拍了一分鐘,老舊的防盜門吱呀一聲打開,露出一張略顯蒼白的臉。
黑乎乎的眸子從縫隙里看著門外的人,冷漠安靜。
女人見門開了,大著嗓門吼:「江茶?你哥呢?」
「……不知道。」門內的小姑娘木著臉,聲音有些嘶啞,好像說不出來話似的。
女人顯然不信,用力推開門,往裡面擠。
小姑娘力氣不大,被她這麼一擠往後退好幾步,她索性鬆開門,讓她進來。
她靠在旁邊的鞋柜上,將上面不知道做什麼用的刀子拿在手裡,背在身後,盯著那個女人。
客廳不大,兩個臥室門都敞著,裡面沒有其他人。
女人連廁所和廚房都找一遍,確定沒人,只好偃旗息鼓,對小姑娘道:「他回來了你告訴他,這件事沒完!」
小姑娘沒吭聲,等女人離開,砰的一下關上大門。
花霧放下手中的刀,難受地往臥室走。
這身體在發燒……
她現在只想睡一覺。
……
……
這個劇本講的是兩個出身相差不多的主角,在感情曖昧朦朧時,因誤會分開,大學再相遇,解開過往的誤會,最後在一起的小清新故事。
結果有個配角——魏凱飛意識覺醒了。
魏凱飛不僅害得女主沒能考上原本的大學,和男主再次相遇。
女主最後連大學都沒去上成,被迫和他結婚。
婚後生下一個兒子,卻有先天疾病。
女主為救兒子,受盡磨難。
等女主再遇見男主,兩人已經天差地別……
但現在的問題是,花霧發現自己並不是那個女主。
她是另外一個女主!
媽的!
這是同背景下的系列文——不,不能說是系列文,只能說是同一個背景,兩個女主雖然住在同一棟樓里,交集卻不算多。
年齡是一個問題。
這兩個女主的分類都不一樣!
人家是青春都市。
她是犯罪懸疑。
更重要的問題……
她的任務是另外那個女主的。
花霧滿臉的離譜,還踏馬可以這樣!!
她之前就聽說就有人在系列文里,被配置錯了角色。
但這種概率很小……
畢竟配置的時候,要完成同背景、同個時間線、同個地點、同個名字……等多項條件。
現在她這個人物就完美匹配。
同背景——她們的背景設定是同一個城市,同一種文化。
同個時間線——這個時間線是指兩個女主都在的時間點,她和隔壁女主的出場時間不一樣,但這個時候她們確實同時存在。
同個地點——她和隔壁女主住同一棟樓、同一層。
同個名字——隔壁女主叫江荼。
她叫江茶(cha),隔壁叫江荼(tu),只要員工稍微沒有注意,搞錯的機率百分之九十。
花霧把冤種系統叫出來,問他怎麼辦。
這是公司的工作失誤,跟她沒關係。
【您可以向公司提交賠償申請。】滅蒙貼心道:【需要我幫您提交申請嗎?】
賠償肯定是要賠償的啊!
公司的錯誤憑什麼不賠償!
「那我工作怎麼辦?」
【您需要用您現在的身體幫助對方完成哦。】
「我現在用的這個身體的主人呢?」
公司不是無緣無故就能占據一個人的軀體。
正常情況,是這些人因為有怨氣被公司捕捉到,一旦和公司交易,他們就再也不能回去。
相當於是用靈魂在和公司做交易。
而她用的這個身體,是走的正常劇情,人家沒什麼怨,突然身體沒了……
【公司會解決這個問題哦,您不用擔心。】
滅蒙都這麼說了,花霧只好接受。
花霧想起一茬,趕緊警告滅蒙:「你不要再摸魚的時候搞么蛾子!下次我可不會去贖你。」
【……】
滅蒙無聲的給她刷出本次的工作任務。
【一、解決意識覺醒者魏凱飛】
【二、完成女主執念之給孟耀言告白,並一起畢業。】
現在隔壁女主高二,很快孟耀言就會轉學離開。
而在轉學前,兩人還處於誤會中。
花霧縮在被子裡罵罵咧咧,現在她還要去幫別人談戀愛。
……
……
花霧睡了一覺,醒來的時候,腦袋還是昏昏沉沉。
外面有聲音,花霧下床出去。
江茶的出場時間線在大學畢業後,她現在處於劇情空白期。
但江茶的家庭背景她從劇情里知道一些。
江茶父親去世得早,母親帶著江茶生活,做過許多工作,甚至陪過酒……江茶小時候沒少被人罵和排擠。
後來母親再嫁人。
但男方脾氣不是很好,還喜歡喝酒。
而他也帶著一個孩子。
兩個劣跡斑斑的家庭,就這麼重組生活。
一年前,繼父醉酒鬧事不幸離世。
繼父去世後沒多久,母親在一個雨夜,離奇死在街頭,至今沒有破案。
獨留下江茶和另外那個孩子。
先前那個女人口中的哥哥,就是原主繼父帶來的孩子,叫傅越。
江茶和傅越住在同一個屋檐下,交集卻不多,兩人都不怎麼說話,像同一個屋子裡的陌生人。
傅越這人也混,以前繼父在的時候,沒少和繼父干架。
不管打不打得贏,反正只要繼父動他,他就會還手。
後來他就不怎麼回家。
直到繼父進去後,傅越回來的次數才多起來。
花霧打開門就看見有個男生坐在老舊的木製的沙發上,他似乎剛洗完澡,頭髮濕漉漉地滴著水。
赤腳踩在地面,腳邊是碎掉的啤酒瓶。
桌子上一角擺著紗布和酒精等物品,還有沾了血的紙巾。
估計又在外面和人切磋武藝了……
這是傅越的常態。
江茶都見慣了。
花霧出去,他偏頭看了一眼,過長的頭髮,幾乎蓋住了他的眼睛。
那張臉倒是長得好看,側臉有些擦傷,那一片皮膚都是紅紅的。
他只看了一眼,就漠然地收回視線。
花霧給自己倒一杯水,潤下幹得快要冒煙的嗓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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