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還真難找。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花霧跳下廢墟。
許素莫名抖了下,手中的槍差點掉落。
手心、後背瞬間升起冷汗。
剛才面對白絕,許素雖然也產生過恐懼,但沒有此刻這樣令人毛骨悚然。
為什麼……
她會出現在這裡?
李隊長的人沒有抓住她嗎?
許素手指一動,將槍口對準了花霧。
然而下一秒,她瞳孔一縮,不顧地上危險的鋼筋碎石,抱著自己往旁邊一滾。
砰——
子彈打在鋼筋上,被反彈出去,掉進碎石中,叮叮噹噹響了好幾下。
「哎呀……居然讓你躲開了。」女孩兒輕快的聲音里都是惡劣,「下次可就不會了。」
許素迅速將自己藏進廢墟後,大口地喘氣。
這個伏蕖……
不對勁!
許素胸口起伏几下,她慌張地在身上摸索。
剛才和白絕交手,身上的衣服好幾處都被刮破了。
她摸幾下都沒摸到東西,心底更慌了。
哪兒去了……
沒有……這裡也沒有。
怎麼不見了。
「我大老遠跑過來,你這麼躲著我是不是不禮貌,你不是很想抓我嗎?我現在來了,你不想多看看我……嗎?」
那聲音輕飄飄的,好像離得很遠。
然而最後一個字落下的時候,那聲音是從頭頂傳來的。
許素猛地抬頭,對上上方的眼睛。
月光下那張臉,緩緩勾起一個笑容。
在這樣的環境下,那個笑容顯得無比陰森。
砰——
「啊——」
許素捂著腿,從廢墟後面跌出來,倒在地上。
她餘光瞥到什麼,顧不上身上的疼,迅速伸手,在地上抓了一下。
花霧跳下廢墟,強行踢掉她手裡的武器,並迅速在另外一條腿上補了一槍。
完美a計劃已經完成。
接下來就是……
花霧對準了許素胸口,另一隻手抬起揮了揮,「再見。」
砰——
整個世界陷入寂靜。
……
……
花霧確定許素斷氣,又補了兩槍,然後將槍別回腰間,往白絕那邊走過去。
白絕跪在廢墟里,他身上幾乎被血浸透,地面也是雜亂的血跡。
暗金色的長髮被血染過,貼在側臉,鮮血順著下巴,一滴一滴地往下滴落。
他微微垂著頭,完全看不見他的臉。
死了?
親王應該沒這麼容易死吧……
「喂,還活著……」
帶起的風中有濃烈的血腥氣。
陰影籠罩而來,男人手掌撫過她後頸,拖住她的腦袋,將她按在廢墟上。
冰涼的氣息拂過側頸,鋒利的獠牙咬上細嫩的皮膚。
刺痛和酥麻同時傳開,花霧本能地屈膝,想要擋開他,卻被男人按下去,高大沉重的身軀將她覆在身下。
吞咽聲從耳邊響起。
身體裡的血液急速流失。
皎潔的月光灑落在廢墟上,纖細易折的人類少女被渾身浴血的血族按在廢墟上,血浸過少女的衣裳,模糊彼此的界限。
……
……
失去少量的血並不礙事,但是大量失血,花霧很快就感覺到眩暈感。
天空的月亮似乎都開始旋轉起來。
「白絕……可以了。」花霧咬牙:「我會死的。」
白絕似乎已經尋回一些理智,吞咽的速度慢下來,等他徹底停下,冰冷的舌掃過皮膚,小狗一般來回地舔過。
花霧身體微微發顫,有一種奇怪又說不上來的感覺。
「咳咳……」
白絕鬆開她,半跪在旁邊捂著胸口咳嗽。
「噗……」
白絕一口血吐出來。
鮮紅的血液,此時呈暗紅色。
白絕抬手擦掉嘴角的血,喘息兩下,緩慢抬頭。
暗金色的瞳眸里映出天空的月,和臉色慘白虛弱的少女。
「滿意了?」他問。
「我救了你。」花霧平靜道。
白絕垂下眼,好一會兒執起少女的手,放在唇邊吻了下,又拉著她的手,放在自己臉頰上。
像祈求主人垂憐的惡獸。
又像即將攀附上人類少女的毒蛇。
他跪在花霧腳邊,維持那個姿勢,許久沒有說話。
遠處有聲音傳來。
有人來了。
白絕起身,彎腰抱起花霧,幾個縱躍消失在夜色里。
他們沒有看見,躺在地上的許素,胸口漸漸有了起伏。
……
……
某個廢墟城市。
白絕站在乾淨的浴室中,染血的衣裳落在地上,被水一衝,瞬間變成血紅色。
沖乾淨身上的血,白絕走出淋浴間,抬手抹開鏡面上的霧氣。
他看著鏡子裡的那具沒有任何傷痕的軀體。
白絕拽過旁邊的浴袍,套在身上。
霧氣重新將鏡面封上。
白絕抬手,指尖劃破手心,握緊。
暗紅色的血,滴滴答答地落在瓷白的洗手盆里,如盛開的血色之花,絢爛奪目,卻透著腐敗糜爛的氣息。
他撐著台面,如同呼吸不暢即將窒息的病人,以一種瀕臨死亡的頻率喘息。
手掌撐住的台面,血跡越來越多,滿目的暗紅。
……
……
白絕從浴室出來,手上不見任何傷口。
他走向房間的大床,站在床尾凝視床上熟睡的人類少女。
不知道過了多久,他繞過床尾,走向旁邊的衣櫃,從裡面拿出一件乾淨的衣裳。
白絕回到床邊,坐在少女身邊,伸手解開她衣裳第一顆紐扣。
染血的衣服被脫下,白絕幫她換上乾淨的衣服。
白絕掀開被子,躺了上去,從後面擁住少女。
白絕以親昵的姿勢吻了吻少女脖頸,嗅著那令他失控的氣息。
他忍著那無邊的渴望,在少女耳畔低語,「從今天開始,我們將形影不離。」
……
……
花霧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醒來的時候,外邊天色正好,陽光落在不遠處的地板上,破舊的窗紗微揚。
她眯著眼適應下光線,身體剛動一下,後面就貼上來一具冰冷的身體,環在她腰間的手微微用力,將她按進懷裡。
不知為何,花霧知道後面的人是誰。
花霧抬手擋了下眼睛,緩過刺目的光線帶來的不適感。
她唇瓣微啟,準確地叫出身後之人的名字:「白絕。」
「嗯。」
男人聲音低暗。
整個房間明明寬敞明亮,可在他聲音響起的那瞬間,似乎整個世界都暗下來。
花霧沒動,平靜地出聲:「能解釋下嗎?」
為什麼,他們躺在同一張床上,還是以這樣親密的姿勢?
。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