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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霧看著面前簡陋的木屋,心情複雜又沉重。
女主就睡這?
這都漏風吧?
親爹果然是漏風的靠山。
阿童將謝瀾推進旁邊的房間,很快就退出來,將馬車上的東西卸在院子裡後,趕著馬車下山去了。
花霧看著院子裡的東西:「……」
這是要讓她動手嗎?
阿童平時只是跑跑腿,但其他的事,都是女主自己動手,其中包括洗衣做飯……
花霧看著自己的雙手。
未來的頂尖殺手怎麼能做這種事!
「有靈,去後山抓一隻山雞。」
謝瀾的聲音從屋子裡傳出來。
花霧:「……」
你都病了還吃雞!!
吃個屁!
女主不是一個特別喜歡說話的人,謝瀾說完也不在意花霧回答與否,仿佛認定她一定會去。
——女主確實會去。
對於這個師傅,女主是很尊重的。
花霧在院子轉悠一會兒,最終嘆好幾口氣,喪里喪氣地拎著劍往後山去。
女主跟著謝瀾已經有四年多了,後山都被女主走出一條路來。
花霧順著上去,發現林子裡生了不少菌子。
吃雞那不得有菌子嗎?
小雞燉蘑菇,絕配啊!
花霧先去采蘑菇,然後再去抓雞。
山雞很不好抓,這玩意會飛,速度還快。
謝瀾特意放養這麼多在山裡,隔三差五就讓女主來抓,估計也是為了鍛鍊她。
……
……
花霧頭髮上插著兩根雞毛,拎著雞下山,剛進院子就聞到血腥氣。
「!!!」
杜蝶兒派來的人提前了?
花霧立即往謝瀾房間走,她還沒到門口,就見謝瀾推著輪椅出來,胳膊腿都在,沒受傷。
「師父。」
謝瀾自然地吩咐她:「去采一些草藥回來。」
「您受傷了?」
謝瀾當然沒受傷,是他屋子裡突然多出一個傷號。
我就去抓個雞的時間,怎麼就搞了一個人出來!
花霧往裡面看兩眼,突然恍然大悟:「師父是要拿他來給我練手嗎?」
「???」謝瀾沒有跟上花霧的思路。
花霧眼底都是睿智:「您前段時間不是教我配製毒藥。」今天剛祭了劍,這毒藥是不是也應該開個葷?
「……」
謝瀾覺得小徒弟很不正常。
難道是今天第一次殺人……腦子受刺激了?
謝瀾見花霧躍躍欲試,只得出聲:「他是師父救的人。」
花霧:「???」
……
……
花霧很不爽地再次爬上山,思索那人是誰……
原劇情里謝瀾好像也救了一個人,但不管是杜蝶兒重生前,還是重生後的劇情,那個人都沒有待兩天就自己走了。
女主不知道對方有沒有給謝瀾辭別,但她是完全不知情的。
虧得女主還仔細照顧他呢!
花霧按照謝瀾的要求採藥,重新回到院子裡。
謝瀾已經架起小爐子,生著火熬藥,手中的羽扇有一下沒一下地扇著,目光卻眺望著遠處的山脈,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師父。」花霧把東西放下。
謝瀾回神,先看了下花霧採回來的藥,確定都是正確的,就將羽扇交給她:「你來吧。」
花霧:「……」我不想來。
謝瀾教給女主的東西很多,醫術藥理就是其一。
雖然說不上神醫,但是普通的病還是能治一治。
謝瀾說這是為了保護自己,萬一有一天受傷,不至於就這麼死掉。
花霧接手後,謝瀾也沒走,坐在一旁看著。
花霧趁機問:「師父,那個人,你在哪兒救的?」
剛才花霧離開後,謝瀾就聽見外面有動靜。
出來就看見他躺在院子一側,也不知道是從哪兒冒出來的。
渾身是血,要是不救,那就得挖個坑把他給埋了。
謝瀾權衡一番後,決定救他。
謝瀾的脾氣還算好,但他絕對不是一個多麼有善心的人。
他有善心的時候,都是另有所圖,比如……先前行俠仗義,是想讓那個歹徒給小徒弟祭劍。
花霧:「他要是個壞人呢?」
謝瀾:「那就讓他給你試毒。」
花霧:「……」
她就知道!
……
……
花霧熬好藥,在謝瀾完全沒有要進去餵藥的意圖後,她這個當徒弟的,只能任勞任怨端著藥進去。
誰讓這是女主要保護的師父呢。
要呵護!
花霧走到床邊,看清床上的人,發現那還是個少年,不過十七、八的模樣,長得唇紅齒白,此時緊閉著雙眸,透著幾分乖巧。
花霧幾乎感覺不到他的呼吸。
她小心挪過去,伸出一根手指,放在少年鼻尖探了探。
還有口氣……
這也沒醒,怎麼餵藥啊?
花霧推搡對方一下,「起來喝藥。」
躺在床上的人毫無反應。
花霧:「……」
女主是怎麼餵的藥來著?
……
……
謝瀾推著輪椅到窗邊,想看下小徒弟,結果就看見她捏著人家鼻子,一勺子藥灌進去,再猛地捏住下巴。
「……」
小徒弟這麼兇殘的嗎?
謝瀾有些懷疑。
不過他也沒見過她照顧別人……
但是謝瀾心底還是有些怪異,總覺得這小徒弟變了些。
從她殺人那一刻……
謝瀾只是覺得小徒弟變了些,也沒往別處想,畢竟借屍還魂這種事,在謝瀾全程都看著的情況下,他是很難想到這些的。
……
……
木屋內,花霧好不容易把一碗藥餵完……她瞅瞅少年浸濕的衣襟,就當自己是餵完了。
反正衣服是他的,衣服喝了也當是他喝了。
有時候做人就應該睜隻眼閉隻眼,不要太較真。
對大家都好!
花霧這麼折騰對方都沒醒過來,估計傷得不輕。
可花霧又在他身上發現什麼明顯的傷。
內傷?
花霧目光從少年身上掃過,他身上穿的衣服不是普通人家能穿得起的料子,腰帶上還有鑲嵌的寶玉。
這人出身非富即貴。
花霧正準備收回目光,又倏地停下。
她掀開少年的外衣,從腰間拽下來一枚玄鐵打造的令牌。
令牌邊緣染了血,暗紅的顏色給這塊令牌增添了幾分詭異的陰森感。
令牌上有字。
但字是繁體的,且極其潦草。
花霧對自己的文化程度表示懷疑,很快就放棄為難自己,拿著令牌出去找師父。
有師父不用,那不是傻子嗎?
花霧:「師父,這上面寫的什麼?」
謝瀾接過令牌,也稍稍辨認了一會兒,「連淮。」
連淮?
謝瀾說完,開始翻看令牌:「你哪裡來的?」
花霧指了指裡面:「他身上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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