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弟弟。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弟弟?」
「嗯。」
盛家是玄門中人,有自己的秘法傳承。
那年盛父被一隻惡靈記恨上,將他和弟弟同時困住,盛父只來得及救他。
弟弟死後,盛父為了抓住惡靈,不知從哪兒弄來朱雀羅盤。
最後雖然消滅了惡靈,但他也……
活下來的他,與母親相依為命。
母親自那之後就有些不對勁,好的時候對他很好,說以前如何幸福,父親對她如何好。
但不好的時候……就將所有的怨恨都怪罪在他和父親頭上。
認為父親不去逞能,他就不會死,不會丟下他們母子,弟弟也不會出事。
他一旦沒有順她的心,她就會罵他,覺得當初活下來的應該是弟弟,而不是他。
死去的人,也許就是比活著的人更值得紀念。
後來他才知道,母親發脾氣的時候罵父親狠心冷血是為什麼。
為了抓住那隻惡靈,他不惜利用自己的兒子。
也許就是那個時候,母親的精神就出了問題。
她沒法接受弟弟死亡,丈夫冷血讓弟弟死後都不得安寧……
「所以?」
盛意目光落在娃娃身上,「母親想要弟弟,我還她一個便是。」
花霧順著看過去:「你確定你母親要這樣一個弟弟?」
「我能為她做的,就這麼多。」
母親並不讓他接觸玄門的事。
但他從小就能看見靈體,他一直騙母親,他看不見了。
母親似乎也沒懷疑。
他通過父親的遺物,自學了不少東西。
然後他按照當年父親去過的地方,終於收集到弟弟的一些殘魂。
容器和被用在朱雀羅盤裡的骨灰更為重要。
接下來的事,花霧就知道了。
花霧瞅著那個陰氣森森的娃娃,捂著胸口拍了拍,「你真孝順。」
她一時間不知道這位大反派是想報復母親,還是真想讓弟弟回到母親身邊。
盛意垂著頭沒說話。
花霧猶豫下,原地轉悠兩圈,慢慢踱步過去,伸手抱他一下,當作安慰。
盛母雖然不是一直那個樣子,但她不高興的時候就說那些傷人的話,在那樣環境下成長的盛意,也難怪……
「我沒事。」
他早就習慣了。
花霧摸小狗一般,揉著他頭髮,過了一會兒,捧起他的臉,彎腰對上他的視線,「你做這件事,不會還要拿人獻祭吧?」
「不……不會。」
花霧在他唇上親一下:「那就好。」
現在沒有像劇情里那樣,朱雀羅盤被男主所得,她也幫忙溫養了這具玩偶……
盛意應該不會像劇情里那樣。
花霧想到這裡,笑容更燦爛,她在男人額頭上親一下,「盛先生,希望你做個好人。」
不要給我找麻煩。
盛意:「……」
你跟我說這話是不是有些不合適?
……
……
花霧的當媽日常已經結束,盛意當天就將娃娃帶回去了。
盛意可能要忙著讓弟弟的殘魂適應那具新軀體,有幾天沒怎麼來花霧這裡。
花霧忙著公司發展,也沒在意。
但是……
花霧『砰』地一下把辦公室的門關上。
「老闆,怎麼了?」盧慈奇怪。
花霧搓搓手,吸口氣,再次推開辦公室的門。
砰!
房門再次被關上。
盧慈:「???」
又發什麼瘋?
花霧抬手捂著額頭,「我好像工作太久沒有休息,出現幻覺了。」
「老闆,你昨天一天都在休息。」
花霧『呵』一聲,「收費站的抬槓機器都沒你會抬。」
盧慈:「……」
花霧打開門,示意盧慈看裡面:「你看看那玩意,是不是不該出現在這裡。」
盧慈往裡面看一眼,前幾天被盛意接走的娃娃,居然又出現在她辦公室里。
「這……是不是盛先生來過?」
「你看辦公室里有人嗎?」
「……」
也是,盛先生要是來了,不管多晚都會等老闆。
辦公室里只有那滿身陰氣的娃娃……
「老闆,我那個……想起還有點事沒處理完,我先去處理了。」盧慈抱著後面還不明狀況的雙伶,直接消失在牆裡。
那娃娃詭異得很。
金不市面對它的時候覺得詭異,盧慈感覺就更深了。
以前總是被花霧放在辦公室,他都不敢隨便進。
「……」
花霧走進去,點開手機。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你弟弟走丟了?]
[盛意:???]
盛意接到花霧消息的時候,他剛下課。
盛意想到什麼,退出聊天軟體,點開監控。
家裡空蕩蕩的。
[盛意:你看見他了?]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圖]
盛意看見坐在老闆椅里的玩偶。
隔著屏幕,幾乎看不出來那是假的。
[盛意:我開個會就來接他,麻煩白小姐幫我照顧一下。]
[非人類打工俱樂部:帶娃收費的。]
花霧看著對面發來的『好』,扔開手機,走到椅子那邊,拎著胳膊,將娃娃扔在旁邊的椅子裡。
娃娃歪倒下去的身體,一下就坐直了。
「跟你哥學得還挺像。」花霧坐到椅子裡,雙腿翹在桌子上,「你跑我這裡來幹什麼?給你當幾天媽,你還捨不得了?」
娃娃:「……」
娃娃一下又歪倒了下去。
花霧:「……」
花霧突然起身,拎起娃娃的衣袖,「這血哪兒來的?」
娃娃腦袋埋在椅子裡。
花霧:「……」
……
……
盛意進門就發現氣氛不太對:「怎麼了?」
「他身上有血,不知道哪裡來的。」花霧捧著保溫杯:「他要是害了人,你可得小心了。」
盛意皺眉,將背對他,窩在椅子裡的娃娃轉過來。
那血跡很明顯,盛意一眼就看見了。
「他現在還沒多少意識,就對人下手,這要是再成長一段時間,那還了得,盛先生,你得管管好呢。」
盛意用弟弟的殘魂養出來的東西,真的還是原來的弟弟嗎?
在盛意的逼問下,娃娃帶他們到離老屋不遠的一處建築里。
那建築里躺著兩個人。
一個看上去年紀不大的女子,一個中年男人。
女子看上去沒受什麼傷,只是衣服有些凌亂,被人拉扯過一般。
那個中年男人脖子上有傷口,不過流血不多,此時都已經止住血了。
「還活著。」
盛意讓花霧把娃娃先帶出去,他打電話報警叫救護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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