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
山靈飄進屋子裡,還沒把後面的話說出來,就直接僵在原地。記住本站域名
「啊!」
山靈雙手捂著臉,尖叫出聲。
明竹瞥他一眼,不見任何被撞破的尷尬,不緊不慢將最後一點魔氣渡過去。
「你們在幹什麼!!」不男不女的聲音尖銳又刺耳,「你怎麼可以欺負我家主子!!」
花霧被明竹鬆開,她微微喘口氣,扭頭看山靈:「雙修沒見過!大驚小怪!」
什麼叫欺負他家主子?
大家你情我願,怎麼就欺負了?
山靈指著她的手指直哆嗦,漲紅了臉:「你……你不要臉!」
花霧翻個白眼,突然抬手。
山靈知道花霧除了腦子,身體就是個廢物,完全沒在意她的動作,甚至還往前飄了一段距離。
然後——
山靈被撞飛出去,倒栽在地上。
不疼,但……
為什麼……
他感覺到了主子的魔氣!!
花霧那一下就把體內的魔氣耗盡,軟在明竹懷裡,沮喪地盯著手心,「這也太弱了……」
明竹:「……」
剛有了一點力量就開始不安分!
山靈飄到明竹另一邊,壓著聲音:「主子,是不是她欺負你?」
明竹環在花霧腰間的手往裡收了收,讓想要離開的花霧被迫坐回來,他偏頭看向山靈:「你來做什麼?」
「???」
主子已經不愛他了嗎?
「……」山靈那張臉扭曲了下,拉出一個哭臉,指著外面:「巨骨和刑翮(he)單獨對上了。」
刑翮是最近和巨骨打得最凶的一個魔君。
刑翮……
明竹下巴擱在花霧肩膀上,想了一會兒,偏頭問花霧:「去看看?」
花霧還在感受自己的力量,聽見明竹的話,隨口應了聲。
山靈眼珠子都快瞪出來。
他這段時間在外面盯著巨骨都和誰打架,沒怎麼在主子身邊。
他們兩個怎麼就……這麼……
哎呀!
主子怎麼能被她一個人修玷污!
……
……
某山脈。
黑沉沉的天空壓得人喘不過氣。
在空中交戰的兩人,打得昏天地暗,四周的植物被毀了不少,土地焦黑一片。
就在此時,天空之上,刑翮被巨骨一掌打落,掉進下方的荒草里。
巨骨緊跟著落下,近兩米高的荒草,一眼望去,什麼都看不見。
巨骨抬手一揮,荒草開始枯萎,但裡面還是什麼都沒有。
他分明看見刑翮掉下來的……
跑掉了?
巨骨將荒草毀了大半,還是沒有發現刑翮的蹤跡,嗤笑一聲,這就跑了。
刑翮此時被一張黑色的大網網著,被黑熊扛在肩上,往山脈深處狂奔而去。
刑翮剛和巨骨打一架,本就受了傷。
網住他的大網是品階極高的魔器,能禁錮他的力量,根本掙脫不開。
嘭——
刑翮被扔到地上,他抬頭就看見打扮奇怪的黑熊。
面上戴著奇怪的銀色面巾,兩邊胳膊都戴著臂環,像某種魔器……腰間還掛著好幾個乾坤袋。
刑翮餘光里捕捉到一抹紅色,他立即扭頭看過去。
容貌清絕的少年,緩步而來,似火的紅衣在風中輕揚。
刑翮那瞬間屏住呼吸,盯著朝著自己走來的人,滿眼的震驚,怎麼是……
「明、明竹!」
明竹唇角輕揚,「好久不見。」
「你……你不是死了嗎!?」他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他應該死了,永遠都不可能出現。
明竹垂眸看著他,眼底都是冰冷的殺意,臉上卻帶著笑,「真可惜,我沒死透。」
「……」
明竹抬腳將刑翮踹翻在地,腳尖踩著他胸口,「我們這麼久未見,不如你拿這顆魔心來做見面禮好不好?」
少年聲音溫柔,然而每個字都像是淬了毒。
刑翮眼底爬上恐懼。
他感覺到明竹對自己的殺意。
如果他是全盛時期,還能拼一拼,也許可以逃掉。
可現在……
他被綁著,連反抗的機會都沒有。
不……
刑翮看著少年蹲下身,袖中的手伸出,對準他心臟的位置。
「當初的事,我只是順應他們,我不是故意的!!」刑翮吼出聲,「明竹,我知道當初是對不起你,可那不是我願意,我不同意,他們也會逼迫我……」
明竹:「但你參與過這件事的事實,永遠都無法抹除。放心,我會去找他們,誰都逃不掉。」
「……」
刑翮腦子快速轉起來,想到最近發生的事。
「是……是你做的!!」
先前與巨骨交手的時候,他說過他沒覺醒魔神血脈。
他當時還以為是巨骨想要迷惑他。
但最近發生的事太詭異了,怎麼到處都打起來了。
明竹只是笑一下,沒回應他那話,「你運氣好,小傢伙要拿你煉傀儡,所以我留你一命。」
……
……
花霧站在黑熊身後,看著明竹那邊。
比起抽魔骨,剜心看上去就殘忍多了。
如此不堪的畫面,那紅衣如血的少年,卻依舊令人心動。
花霧覺得明竹發瘋的時候,真的是極美……
明竹需要一顆心臟,他目光看向黑熊,黑熊似乎察覺到惡意,吼了一聲。
明竹收回視線,吩咐山靈:「去尋只魔獸來。」
「是。」
山靈往山脈深處去,很快就取了一隻魔獸的心臟回來。
明竹將那顆心臟煉化後,重新塞回刑翮身體裡。
明竹擦乾淨手,起身走向花霧。
花霧還藏在黑熊身後,只露出那張漂亮的臉,仿佛是在害怕他。
明竹指尖微顫,好一會兒,他向她伸出手。
少女猶豫下,將手搭進他手心。
明竹輕笑:「我還以為你怕我了。」
花霧搖頭。
「那你為什麼藏起來?」
「太刺激了……」長得好看,還瘋……花霧覺得自己更喜歡他了。
「???」
花霧往旁邊看一眼,「你曾經是不是也被這麼對待過?」
「抽魔骨、剜心嗎?」
「……嗯。」
明竹笑起來,將人往自己身邊拉了拉,微微俯身在她耳邊道:「你是不是心疼我了?」
花霧沉默下,偏頭:「是不是所有魔君都參與了?」
明竹:「不是。」
所以刑翮說他被逼,根本就是在說謊。
花霧突然拍下明竹肩膀,「別難過,等他們都成了傀儡,就讓他們給你端茶遞水、當牛做馬。」
明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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