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方面,談時秋也沒外掛,所以沒辦法給他們提供幫助。
這個時候,也只能提供一點已知的經驗:「試過咬了嗎?吸呢?」
聽她這樣問,周嶼詭異的沉默著。
見他不說話,談時秋還抬起火柴臂碰了碰他的頭。
那火柴臂看著有些僵硬的樣子,但是真正的碰到頭上的時候,卻又意外的有些軟。
周嶼原本的表情還有些一言難盡的。
但是,當柔軟的觸感輕輕的碰到了自己的髮絲,他感覺有一股說不清楚的,似是電流一般的東西,一下子涌遍了他全身。
比電擊的力度要弱很多,更像是一種曖昧又撩人的癢,順著他最不在意的邊邊角角,趁著他最是放鬆的時候,悄悄蔓延,然後讓他避無可避。
然後,周嶼的表情就變得莫測起來了。
單身十九年的周嶼,在這一刻居然起了談戀愛也挺好的念頭!
因為父母婚姻的不幸,或者說是因為父親當年的出軌,周嶼對於感情十分排斥。
他不相信,兩個人真的能一直走到生命盡頭,互相扶持。
這些年他看到更多的還是,夫妻本是同林鳥,大難臨頭各自飛的殘忍現實。
還有就是各種出軌,暴力,欺騙。
他不相信感情,所以也沒想過去嘗試。
他身高體壯,臉也好,所以這些年不是沒碰上過喜歡他的男男女女,情書表白更是不計其數。
但是,他從不曾動心過。
這一刻,卻有一絲愉悅的,悸動的感覺。
悸動對於他來說,已經是不可思議的事情,但是細細回想起來,卻又覺得內心深處,透著一股子愉悅的感覺。
愉悅。
對於男女感情的那種愉悅。
這讓周嶼產生了一種荒謬的感覺。
男女之情在他心裡,一直都是被厭惡的存在。
但是,如今愉悅?
這怎麼可能呢?
而且還是對著一隻胖乎乎,肥墩墩的毛糰子?
哈!
是他瘋了?
還是這個世界瘋了?
雖然毛糰子說她本質是上個人,但是,如今還不是呢,她是不是撒謊他都不知道呢。
周嶼覺得自己有些奇怪,內心深處的情愫似是不受控制一樣,長了腿一般,飛快往外跑,攔都攔不住。
他不知道,這是不是因為他單身這麼多年,終於憋變態了。
壓下了種種悸動的感覺,周嶼的面色沉了沉,看著有些冷然。
談時秋在旁邊看著他的表情一變再變的,一會兒愉悅,一會兒糾結,一會兒厭惡,一會兒又變態起來。
是吧?
她沒看錯吧,周嶼那表情,應該叫變態吧。
不過,時間很短,又恢復到一片冷然。
談時秋不太懂他的沉默是因為什麼,如今大家還在研究怎麼樣吸收內核呢:「你說話啊,試了沒有?」
對於這兩種方法,周嶼咬了咬牙:「嗯,試過了,沒用。」
昨天晚上,夜深人靜,他值夜的時候,所有人包括小毛團,都睡的呼呼的。
周嶼悄悄的放下了玫瑰戰神的包袱,又是咬,又是吸,又是按,甚至還跟小周嶼進行了一番貼貼,但是,都毫無反應。
跟小周嶼貼貼的那枚內核,被他收起來了。
周嶼還沒辦法做到那麼變態,把這種跟自己身體貼貼過的內核,拿給別人用。
別人不噁心,他還先噁心呢。
談時秋倒是沒注意到他的咬牙,聽說這兩個沒用,又開始研究劇情了:「所以,這個感受著它的力量,怎麼感受啊?你倒是說啊。」
吐槽幾句之後,談時秋又開始後悔:「哎,早知道把喬阮叫上來好了,他不願意,咱們拉著他強組隊啊,他現在還沒跟霍城勾搭上呢。」
聽談時秋這樣說,周嶼心裡又開始不自覺的冒酸水,連語言系統都有些不受控制了:「你覺得他好?」
這酸溜溜的語氣,宛若捉到妻子出軌,氣到兩眼發綠的丈夫一般。
談時秋奇怪的看了他一眼,那眼神似乎是在說:不孝子,怎麼想你爸爸呢?
周嶼詫異的看懂了,就因為看懂了,他稍稍有些emo,然後不服氣的嘀咕了一聲:「明明我才是爹。」
程景和冷一龍還在研究呢,聽到他的嘀咕,但是沒聽清,所以冷一龍轉過頭問道:「怎麼樣了,你研究明白了?」
周嶼被這個問題噎了一下:「……沒有,再看看吧。」
冷一龍已經十分暴躁,但是程景倒還算是冷靜:「我剛才咬了一下,差點把牙崩了,難不成還要放血認主?那吸一回還挺費血的啊,吸多了不會貧血吧?」
這一研究,就從天亮研究到了天黑。
等到天黑的時候,程景終於研究明白了怎麼樣吸收。
只是這種感覺,怎麼說呢?
確實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
見兩個人怎麼樣嘗試都不行,程景想了想小聲道:「感覺只有異能者可以吸收,所以你們倆吸收不了,應該是正常的,等覺醒就好了。」
正在努力的冷一龍和周嶼又默默的放下了內核,轉過身emo了。
見此,程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
晚飯吃的泡麵和蛋白棒,外加巧克力。
吃完之後,冷一龍砸吧了一下嘴:「咱們一直這樣也不行啊,不吃蔬菜,怎麼也得吃點水果啊。」
如今的外賣平台,跑腿服務,還有各種菜多多啊,都已經關閉不再使用了。
就算是冷一龍肯花錢,但是除了出去搶,已經沒有別的辦法了。
程景還在吸收內核,他們今天打的內核,如今都先供著程景,畢竟覺醒異能的暫時只有他,怎麼也得讓他先強大起來。
聽他這樣說,程景沒忍住,抬手拍了他一下:「行了吧,有的吃就不錯了,你是沒聽見外面那鬼哭狼嚎的,如果不是咱們人高馬大,能不能安全回來都是個事兒。」
說完之後,他也跟著愁了起來:「現在都亂起來了,生鮮估計是運不進來了,咱們也確實不能一直吃速食,先觀望一下看看,實在不行,咱們回我家?」
程景的老家是村裡的,家裡的房前屋後的,都種著瓜果梨棗,家裡可能還有別的儲藏菜品,怎麼也能苟一段時間。
聽他這樣說,冷一龍眼睛先是一亮,接著又是苦哈哈的搓著臉:「可是,咱們怎麼去啊?你家離咱們這邊一百多公里呢。」
二更在19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