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許笑!」蘭切斯特尷尬得耳郭通紅,羞惱道。
「噗哈哈哈!想法很可愛哈哈哈!」鹿挽月調笑道。
「......」蘭切斯特漲紅著臉,嘴唇緊抿,一時間氣惱得不知如何開口。
「看來你帶孩子有一手,那我就放心了。」鹿挽月似乎覺得還不夠刺激人,繼續添油加火。
蘭切斯特受不了伴侶的調侃,立馬遁走,大黑豹轉眼間變成一隻長毛大黑貓。
瓊納斯睜開眼,感受到懷中兩個肉嘟嘟的小傢伙,不禁渾身僵硬,仿佛遇到什麼世紀難題一般無從下手。
兩隻幼崽陷入大黑貓濃密厚實的長毛中,伸出爪子在毛茸茸中拉扯。
瓊納斯感知到那細微的力道如臨大敵,緊張兮兮地向鹿挽月求救:「月月!她們在動!」
「正常,你可以試著哄哄她們。」鹿挽月絲毫沒有接手的打算。
瓊納斯聽後,黑色的尾巴炸開了花!
他無措地伸出爪子,收斂利爪,露出柔軟的肉墊,輕輕觸碰小小的幼崽,卻被幼崽抱住,親昵地舔舔,細嫩的倒刺一點也不刮人,柔軟可愛。
似乎現在才有機會好好看看屬於月月和他的孩子,兩隻幼崽完美繼承兩個人格的獸形基因,沒有任何畸形,健康活潑。
籠罩在瓊納斯內心最後一絲顧慮與陰霾通通散去,只剩下滿心喜悅和幸福。
繼承貓貓基因的幼崽是一個小雌性Omega,繼承蘭切斯特黑豹基因的幼崽是一隻雄性Alpha。
兩隻幼崽都是他們的孩子,不過瓊納斯對繼承貓貓基因的小女兒有著天然的喜愛。
小女兒從小就可愛到令人內心柔軟。
鹿挽月說一不二,一年後終止協議,辦理完離婚登記後果斷將孩子丟給瓊納斯。
「月月,公館也給你吧,我和孩子可以搬出去住。」瓊納斯知道他無法阻止伴侶的決定,只能想盡辦法將人留在他看得見的地方。
「也行,畢竟住習慣了。」鹿挽月點點頭。
瓊納斯將大部分財產都轉給了鹿挽月,時不時藉口孩子想母親,帶著孩子進入公館留宿。
在某種意義上也算父憑子貴了。
鹿挽月離婚後開始旅行計劃,好不自在!
瓊納斯身為審判長,公務繁重,根本無法追隨伴侶,只能每天宛若望妻石一般,暗戳戳發訊息引誘對方回來。
【月月,兩個小不點兒又想媽媽了......我也想你了,什麼時候旅遊結束呢?】
【最近主治醫生說我已經好了,月月什麼時候回來我們一起慶祝呢?】
【今天公館的廚師學會一個新的魚類料理,兩個小不點兒都特別喜歡,想讓月月也嘗一嘗。】
......
瓊納斯每天都樂此不疲地發訊息,仿佛一天不發,遠在其他星球旅遊的伴侶就會忘記還有家室的模樣。
鹿挽月在這半年中似乎忘掉任務、忘掉一切,跟隨本心而活,宛若解開一切束縛的鳥兒,最終飛回天空,自由肆意。
短短半年之後再見面,瓊納斯身體變得單薄,似乎更成熟,渾身散發溫和的氣息。
「月月,歡迎回家。」瓊納斯懷中抱著兩隻小不點兒,目光毫不克制,落在許久未見的愛人身上,盡情描繪。
「辛苦了。」鹿挽月上前親了親瓊納斯薄唇,接過兩隻幼崽。
瓊納斯呼吸一窒,眼中掠過一絲異樣,很快又恢復平靜,帶著委屈酸澀開口:「我以為月月已經忘記我了。」
「生氣了麼?」鹿挽月低頭親親兩個幼崽的額頭,緊接著抬頭看向瓊納斯。
「一個前夫而已,沒有生氣的資格。」瓊納斯緊繃著臉,說著令人難過的事實,宛若一個自怨自艾的深閨怨婦。
「那就好。」鹿挽月裝作聽不懂,抱著兩隻幼崽向前走。
「......」瓊納斯被堵得憋氣,很想像蘭切斯特那樣毫無顧忌、大膽地抱住伴侶貼貼。
晚上,瓊納斯又磨磨蹭蹭用兩隻幼崽藉口留宿,將幼崽哄睡後,他迅速變作獸形,大貓貓悄無聲息地踏入主臥,搖擺的尾巴泄露出一絲歡快。
「瓊納斯,什麼時候多了個做賊的愛好?」鹿挽月坐在梳妝鏡前撂倒皮膚,將大貓貓所有舉動看在眼裡。
「月月半年不回家,不知道的東西多了。」大貓貓邁著貓步優雅靠近,尾巴尖掃動,似有若無地掠過鹿挽月的小腿,一路攀著肌膚向上。
「哪學的?」鹿挽月雙腿併攏,不讓對方有機可乘。
「月月不在,我將婚後沒看完的教學任務全部學習了,等著月月回來給你驚喜。」瓊納斯淡綠色瞳孔豎直,宛若進入捕獵狀態,渾身戰慄。
「如此的話,我可要好好檢驗瓊納斯的學習成果......」鹿挽月隨手揉了揉大貓貓濃厚的領毛,慵懶地挑釁。
話還沒說完,下一秒便被大貓貓撲倒!
鹿挽月瞬間陷入柔軟的毛茸中,來不及反應,後頸被倒刺刮過,刺激得渾身發抖。
身體似乎早已深深記住瓊納斯一般,不自覺低頭獻上頸後那塊兒軟肉,送至對方嘴邊。
「月月別急......」瓊納斯第一次看見伴侶主動,心底格外澎湃,喘息著壓抑渾身的癢意。
「什麼意思?誰急了!」鹿挽月捂臉趴跪著,腰部深深塌陷,聽見身後的聲音突然炸毛,側頭兇巴巴地瞪瓊納斯一眼。
瓊納斯被那一眼刺激得差點失去理智,渾身毛毛層層炸開,尾巴緊緊圈在伴侶腰間將其控住,仿佛害怕伴侶逃走一般。
他變回半獸形,撈過一隻手十指相扣,壓在頭頂,細碎的吻落在腺體周圍,順著光潔的脊背向下,似乎在用唇描繪,或輕或重地吻著。
尖齒狠狠刺破皮膚,似咬破一顆軟面的夾心糖,迸發滿口大海味的信息素。
不顧身下的嗚咽,瓊納斯舔了舔唇,緊接著將自己的信息素滿滿注入,兩種信息素互相交織融合,在房間鋪散開來,那味道宛若陽光、沙灘與海浪,一股夏日獨有的味道。
房間的溫度也宛若夏日般灼熱,令人燥熱難耐,鹿挽月一頭黑髮似流水一般泄在枕邊,被束縛著的手死死握住,手上曲起的指骨關節泛著潮熱的紅意。
陡然被力道衝到床邊,鹿挽月瀲灩的眼尾迅速凝結淚水,一個一個圓潤可愛的小珍珠滾落地板,在悶熱的房間內響起清脆的落珠聲。
「月月,我們復婚好不好?」瓊納斯難耐地輕咬白皙圓潤的肩頭,話語一個字一個字隨著悶哼傾瀉,好似威脅一般。
「卑鄙!」鹿挽月雙眼迷離,光潔的下巴緊緊抵住床面,髮絲不經意間垂落,隨著動作一墜一墜,撩起一陣一陣的癢意。
瓊納斯發狠了一般,今晚勢必要達到目的,房間內不時響起壓抑喘息的詢問。
「復婚好不好?」
「滾!」
一陣哭泣聲後......
「月月,答應復婚就放過你。」
「想......屁......吃......」
瓊納斯十分有耐心,隔靴搔癢一般,最後也不問了,只是反覆折磨著,想要伴侶主動求饒。
鹿挽月最後不知是被瓊納斯氣哭的,還是作弄哭的,哭得慘兮兮,不得不用早已沙啞的嗓音開口:「嗚嗚嗚......復!復!復!」
陡然間,左手無名指上傳來微涼,鹿挽月淚眼朦朧間看見一個貓貓頭戒指,閃著細碎的光。
瓊納斯貼近唇邊,落下珍重的一記吻,「不想逼月月的,但是月月這半年讓我很沒有安全感。」
鹿挽月疲憊無力陷入昏睡前,依稀聽到這幾句。
瓊納斯在鹿挽月醒來後第一件事便是急急忙忙拉著人前往結婚登記中心復婚。
兩個小不點也有了屬於自己的名字,女孩兒叫瓊蕾,男孩兒叫蘭希爾德,完美繼承父親基因。
鹿挽月在這個世界陪伴著瓊納斯與蘭切斯特,直至走到生命盡頭才回到白色空間。
「開始結算:完成獸人世界火種任務獲得15分生命值,匯總共計67分生命值。」連小C也不得不感嘆宿主做任務的進度之快。
「恭喜宿主完成任務,需要回亡靈世界嗎?」小C照例問道。
「這次先不去了,直接開啟下一個任務吧。」上次鬧得挺大,鹿挽月暫時不想面對。
任務目標:遊戲BOSS之一——沽
特點:喜歡溫暖潮濕的環境,有毒、致幻,社恐膽小。
「膽小社恐的遊戲BOSS?」鹿挽月恍惚道。
「沒錯,這個世界也是高維世界,小C不能陪伴宿主了,宿主注意安全。」小C機械音中充滿遺憾。
「嗯嗯,我回的,開始吧!」鹿挽月對這個世界充滿期待。
「......遊戲世界正在傳送......」
眼前一片白光閃過,下一秒出現在一個破敗的屋子裡,腦海中關於這個世界的信息逐漸清晰。
兩年前,《無盡生存》這款遊戲忽然降臨,短短一天內,部分動植物進化成兇惡的魔物,天氣驟變,每隔一個月人類會經歷一次魔物潮,15天極端天氣後將會面臨一場隨機天災。
整個世界被強制改造成《無盡生存》遊戲場,人類變成玩家,可以升級、學習技能、組團打怪,用掙得的點數和遊戲系統兌換生存資源,世界時序,實力為尊,人類的醜態在生存面前盡數畢露。
鹿挽月在這個世界有兩個身份,一個職業是奶媽的人類,化形成為人魚後則被判定為海妖boss。
她將腦海的信息全部接收,抬眼打量周圍。
這間破敗的屋子是她現在的臨時住所,這個地方離城鎮很近,遇到大型魔物潮可以隨時前往城鎮避難,只需要交3個遊戲點數,就能進入城鎮。
不過這個遊戲大陸沒有絕對的安全區,有時城鎮都會遭受魔物潮侵襲,更別提這種偏僻的野外小屋。
這次刷新的長達15天極端天氣是暴雨,鹿挽月身為人魚,並不會受影響。
她目前只知道任務目標是遊戲BOSS,打算先去其他遊戲BOSS的領地逛一逛,打聽打聽沽的信息。
鹿挽月打算變成人魚,迎著暴雨離開。
誰知道剛將魚尾變出,身份信息瞬間更換成魔物BOSS,頭頂上長得能戳死人的血條存在感極強!
鹿挽月喉間哽住,她有理由懷疑人走了五丈遠,血條還在家門口!
這血條簡直是在告訴所有人: BOSS就在這裡!快來打呀!
鹿挽月不得不找找遊戲系統,看有沒有辦法隱藏血條。
遊戲系統:想都別想!
無所謂了!
反正暴雨這種極端天氣,哪個人類還能到處亂逛?
鹿挽月心底如此開解自己,迎著暴雨就出門了!
她不了解的是——暴雨這種極端天氣對於人類來說是所有極端天氣中最溫和的,只要不靠近山體、河流、地理位置低矮處,穿著系統那兒兌換的雨衣,一樣在外打怪活動。
鹿挽月看了看遊戲地圖,附近有一個A級小BOSS,叫千足歐姆,一種外形宛若水母的魔物,散發藍光氣泡中的發光體是千足歐姆的卵,它有著無數細長的足,呈透明狀。
千足歐姆時常在死去生物的上空刷新,因為屍體是千足歐姆食物的來源,它可以無限分裂,迷惑玩家隱藏本體,分裂體的卵遇到攻擊將其透明外殼破壞後,會產生大範圍爆炸。
暴雨的極端天氣對海妖BOSS有速度、恢復加成,很快鹿挽月便抵達千足歐姆的領地。
「小心!別使用攻擊,破壞千足歐姆的外殼!」
有人?
鹿挽月被屬於人類的聲音一驚住,左右張望,急急忙忙找了棵樹擋住,悄悄地探頭觀察。
前方不遠的距離,一個五人小隊穿著雨衣正在打怪。
千足歐姆遇到危險瞬間分裂,幾十個一模一樣的千足歐姆漂浮空中,根本不知道哪一個是本體!
小隊法師用【束縛】將漂浮的千足歐姆全部困在空中,動彈不得,開始尋找本體。
鹿挽月躲在一旁看得起勁兒!
忽然,被一聲驚恐的呼喊打破。
「你們看那棵樹!好......好長的血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