獸骨和肌膚的距離,只剩不到一寸。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卻再也無法向前。
嬰淺沉默良久,忽然擠出一個乾巴巴的笑臉。
「其實我覺得,也犯不著打打殺殺的」
「什麼意思?」
夏托瞪大了眼,一臉不可思議地望著嬰淺:
「笨蛋,你難道不想殺他了?」
「我」
嬰淺張了張嘴。
各種解釋的話在嘴邊繞了一圈。
她到底還是嘆了口氣。
「夏托。」
嬰淺忽然轉過身,環住夏托勁瘦有力的腰肢,她委屈巴巴地說:
「他畢竟是艾爾的父親,我不能這麼做。」
她整張臉都埋進了夏托的懷中。
從口中灼出的熱氣,打在他的胸膛間。
一瞬間。
夏托連耳廓都紅了個徹底。
下意識反抱住嬰淺,他結結巴巴地問:
「你你是下不去手,還是喜喜歡他?」
「我喜歡你。」
嬰淺應的毫不遲疑,在夏托高興到瘋狂晃著尾巴尖時,她又悄悄回過頭,以渣男的標準話術,對著安德里無聲的說了句:
「哄他的,我最喜歡的雄性,只有安德里一個哦。」
眼看著安德里冰冷的面色,稍稍和緩了些。
嬰淺暗暗出了口氣,裝作看不到洛特停留在她身上的目光。
拽了夏托的手臂,她急急忙忙的催促:
「我們快點走,不然等那些獅族獸人趕來,就麻煩了!」
「真不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夏托嘴裡嘀咕著。
但心中洋溢著的雀躍,卻還是從眼角眉梢散開。
他將嬰淺打橫抱在懷中。
正要離開前,夏托又居高臨下地望了洛特一眼,金瞳閃過一抹寒芒,他冷聲道:
「這次饒你一命,再敢湊到嬰淺身邊來,我端了你的貓窩!」
「你沒有殺我,一定是捨不得我死。」
洛特低笑著。
猩紅的眼瞳中除了嬰淺,再裝不下任何人的影子。
「嬰淺,我會去找你的,我們一家三口」
他的話還沒說完。
一道寒芒亮起。
並不鋒利的獸骨,在巨力的促使下,輕而易舉地刺穿了洛特的肩頭。
他吐出一大口血沫,卻半點也不覺得疼似的,在安德里警告的目光下,對著嬰淺的背影笑得意味深長。
「很快我們很快就會再見面的」
「這不是腦袋有毛病嗎?」
聽到洛特的笑聲,嬰淺向著夏托懷裡縮了縮,小聲念叨著:
「媽的,差一點就能宰了他了,都怪那個傻逼系統,真是晦氣」
她的嗓音不重。
連自己都聽不真切。
更何況是還沉浸在歡喜當中的夏託了。
他不想表現的太高興,但唇角卻止不住地上挑,赤紅的蛇尾無意掃過樹幹,留在一道心形的印痕。
艾爾無意瞥到一眼,被膩歪的不行。
嬰淺打了個哈欠,環住夏托的脖頸,她換了個適合睡覺的舒服姿勢,懶洋洋地問:
「我們要去哪?」
一個小腦袋從安德里肩頭探出,壓著嗓子問:
「阿淺,我聽說,狼族已經併入獅族,又成了一片廢墟,我們應該不能回去了吧?」
安德里看了一眼夜空,辨別了方向後,道:
「狐族距離這裡最近,可以先暫時過去落腳。」
狐族?
這名稱不管是對嬰淺還是艾爾,都新鮮的很。
艾爾一臉好奇,但還是說:
「能和阿淺一起,我去什麼地方都可以。」
夏托嗤了一聲,很是不滿他太過黏著嬰淺,於是毫不客氣地嘲笑:
「小鼻涕蟲,真夠黏人的!」
艾爾瞥了眼夏托牢牢箍在嬰淺腰間的手臂,小聲嘀咕了句:
「你可沒有資格說我。」
論起愛纏著嬰淺來。
夏托認第二,怕是沒誰敢稱作第一。
就連艾爾都比不過他。
「我可沒有。」
但夏托當然不會承認,冷哼了一聲,他揚起下頜,傲然道:
「只是偶爾能碰見她而已。」
「對。」
艾爾面無表情地點頭,懶得再多搭理這個幼稚的傲嬌鬼。
「你總能在我家門口碰見阿淺,還真巧呢。」
「你」
夏托呼吸一窒。
眼神頓時有些飄忽。
他不敢去看嬰淺,面容間多了幾分瑰麗的艷,過了半晌之後,他才支支吾吾的,和嬰淺解釋了句:
「我才沒有,想要經常見你呢」
夏托底氣不足。
可等了好一會兒,也不見有回應聲。
他低下頭。
看到了嬰淺沉靜的睡顏。
她已經好長時間,沒睡過一個安穩覺了。
窩在夏托的懷抱當中,終於得到了一點空閒,困意更是再也抵擋不住。
夏托盯著她的臉,有短暫的出神,直到差點被一段枝杈打了臉,才願意重新去看路一眼。
心口燥的厲害。
也不知道是因為什麼原因。
他只是想讓前方的路變得平坦一些,好讓懷裡的姑娘,能夠睡得安穩。
不僅是夏托。
安德里望向嬰淺的神情,也是連他自己,都未曾察覺到的柔和。
一直懸起來的心,直到這時才落回原位。
他終於,找回了她。
一夜好眠。
嬰淺難得睡了一個安穩覺。
等她睜開眼。
先被陽光晃了目。
烈日穿過窗沿,在嬰淺的面頰落下一道暖融融的光影。
她愣了愣,視線掃過泥木交混做成的屋頂,才後知後覺的恢復了幾分清醒。
不過
這是哪裡?
「阿淺!」
奶聲奶氣的童音響起,軟嫩的小包子撞進嬰淺的懷中。
艾爾蹭著她的手,盡力想做出小男子漢的模樣,卻仍不自覺同她撒起了嬌。
「阿淺餓不餓?這一覺睡了好久哦。」
「太累了。」
嬰淺揉了揉發脹的眼睛。
又很順手的,在艾爾腦袋上揉了一把。
「我們這是在哪裡?」
「狐族。」
艾爾扶著嬰淺下了床,很勤快地端來了洗臉水,又跑去拿了些果子。
看著一個奶娃娃忙前忙後。
嬰淺這個當娘的,卻沒有絲毫想要幫手的意思。
反而晃著小腿,一臉散漫地問:
「狐族願意收留我們?」
「嗯。」
艾爾重重點頭,挑出之前覺得美味的果子,又說:
「狐族裡有好多的雌性,她們人都很好的,而且這裡也很熱鬧,我之前聽那些雌性說,最近還要有什麼大事要發生。」
「人好?」
嬰淺揚起眉,眸底閃過一抹意味深長的幽光,但她沒有再說下去,只是問:
「什麼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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