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一十九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35)

  嬰淺眨了眨眼。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還沒想明白溫清之的意思。

  就感小腿處傳來了一陣鑽心的劇痛。

  她五官扭曲。

  下意識蜷起身體,一臉驚悚地望著溫清之。

  「你做什麼?!」

  嬰淺這副天塌了的模樣。

  可比之前從容不迫,仿若將一切都看的雲淡風輕的時,要可愛的多。

  溫清之眼底閃過一絲笑意,溫聲道:

  「且忍一忍,我要檢查一下,你有沒有傷到骨頭。」

  嬰淺向後躲了躲。

  對於剛才近乎鑽心的痛楚,頗有些心有餘悸。

  「這麼疼的嗎?」

  她吸了吸鼻子,又輕聲嘀咕了句:

  「我覺得,應該沒有,要不然就隨便上個藥算了,反正只是一條腿而已。」

  「不可。」

  談及傷勢,溫清之正了神色,一副絕無商量的架勢。

  他的白衣上沾了污痕。

  顯得尤為明顯。

  但他卻全不在意般,向著嬰淺彎過身,如同哄著不懂事的小朋友般,道

  「若是骨頭有礙,就沒辦法再跳舞了。」

  「我本來也不會跳舞。」

  「但是很好看,讓人記憶猶新。」

  嬰淺愣了愣。

  總覺得這話不太像是誇獎。

  但溫清之這種神仙,又哪裡是會騙人的。

  最後。

  也就是有審美障礙。

  醫者不能自醫,果然沒錯。

  嬰淺腦袋裡正亂七八糟的過著念頭。

  溫清之微涼的指尖,已悄然搭上了她的小腿。

  沿著腿骨一路的下滑。

  又小心翼翼地避開了傷口。

  確定了骨頭並未傷著,溫清之皺起的眉,才稍稍放平了些。

  「還好。」

  溫清之鬆了口氣。

  他取出帕子,卻並未急著去擦拭手指的血液,而是小心翼翼的,為嬰淺壓住了仍在滲血的傷口。

  「雖日後陰天下雨可能會疼,但至少腿保住了,若是再有下一次,定然沒有這麼好的運氣了。」

  嬰淺愣頭愣腦地點著頭。

  不得不說。

  此時的溫清之。

  全身上下都沐浴著佛光。

  可謂是相當的神聖。

  同樣都是超凡出塵似的人兒。

  和溫清之比起來。

  曲琳琅可真是連他的衣裳角,都拍馬難及。

  桃花很快端回了熱水。

  見了嬰淺的腿傷,她又開始抹起了眼淚。

  嬰淺疼的厲害,也沒心思去哄她,只敷衍著安慰了句:

  「消停會兒,沒死呢。」

  桃花哭的更厲害了。

  溫清之打濕布巾,仔細擦乾了傷口周圍的血跡,當血肉模糊的傷口徹底暴露在視線當中,連他也不禁感到一陣心驚。

  這顯然,是遭了故意的針對。

  就是奔著不讓嬰淺傷好,徹底廢了她的腿。

  只差一點。

  曲琳琅就要成功了。

  若非嬰淺也不是什麼善茬。

  自己搏出了一條生路,此時還不定落到多麼悽慘的下場。

  溫清之已記不得,今日究竟嘆息了多少次。

  本欲告訴嬰淺忍著些。

  但轉念一想。

  又覺得這話有些多餘。

  他又不是項煊亥,哪裡能被她淚汪汪地拽著袖口抱委屈撒嬌。

  溫清之低下頭,目光緊鎖在傷口之上,儘可能不讓浮躁的心緒,影響了手下的動作。

  桃花在一旁捏著拳頭,還不停大口大口地吸著冷氣。

  活像受傷的人不是嬰淺。

  而是她一般。

  嬰淺眯著眼,不讓注意力落到痛覺上,即使腦內的神經在尖叫著抽搐,她也是面無表情。

  「多謝了,不然今天,還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

  溫清之指尖一頓,將藥粉仔細灑在了傷處,之後才道:

  「是你自己救了自己,我並沒有做什麼,無需同我道謝。」

  「哪裡。」

  嬰淺拽起一縷長發,似調笑一般道:

  「我若是真傷到了曲琳琅,這北燕賊子的身份,可就坐實了。」

  用布巾將傷口包紮好,確定了不會再滲血,溫清之才終於看了她一眼。

  他淨了手。

  從一旁的暗格當中,取出一碟點心,送到嬰淺面前。

  嬰淺本還想客氣一下。

  「我不…」

  話才說到一半。

  一道清脆的"咕嚕"聲,響徹馬車當中。

  嬰淺僵了臉。

  而桃花還很是天真地道:

  「小姐,餓了就吃呀!你肚子都叫了!」

  嬰淺真是納悶。

  這種絲毫不動的看眼色的傻娃娃,是怎麼在北燕皇宮活下來的?

  靠運氣?

  「我知道了!」

  嬰淺狠狠瞪過去一眼,拿起一塊點心塞進了嘴裡。

  碎屑點在唇角。

  她專心致志吃東西的模樣,像個毫無防備的小動物。

  溫清之輕笑了一聲,取了新帕子遞給她,又點了點唇角。

  嬰淺胡亂抹了下嘴,向他笑的一臉傻氣。

  見她精神了不少,再不是之前那副一臉蒼白,神情懨懨的模樣。

  溫清之唇角的弧度,不由跟著彎的更深了些。

  嬰淺吃完了點心,心滿意足地揉了揉肚子,道:

  「多謝溫大人,我也該回去了。」

  「你還想要回去?」

  溫清之沒想到,經歷了那些亂事後,嬰淺居然還要回去受苦。

  方才可是差一點,她就要遭到黑手。

  而好不容易逃離危險。

  又明知曲琳琅不會主動放過她。

  她居然主動要回去?

  「是啊。」

  嬰淺點點頭,頗有些隨意地道:

  「他們都看到,是你帶走了我,我若是不回去,指不定溫大人的身上,也要落下一個勾結賊人的罪名。」

  她站起身。

  腳步卻是有些踉蹌。

  呼吸也有一瞬間亂了節奏。

  顯然嬰淺的狀態,並不如表面上看起來的隨意。

  溫清之哪裡能放得下心。

  一想到她又要身陷進危險當中,這漫漫長夜,指不定還有多少的陷阱謀局。

  他側過一步,擋住嬰淺的路,道:

  「那個人並非御林軍校尉,他接近你的目的,是為了栽贓,你也沒有想過要謀害王上,可對?」

  嬰淺瞪大了眼。

  「你相信我?」

  她頗有些驚訝。

  畢竟曲琳琅這一次的陰謀,算的上是人贓並獲。

  幾乎是所有人,都已經相信嬰淺就是為了謀害項煊亥,才忍辱負重留在他身邊。

  而以嬰淺微薄的好感度。

  和項煊亥喜怒無常性情。

  她還能活著。

  都是相當難得。

  但就在這種舉目皆暗的時刻,溫清之卻說信任她。

  如何能讓嬰淺不驚?

  溫清之見她好似回不過神般,不由搖頭一笑。

  微涼指尖輕點過嬰淺眉心。

  他溫聲道:

  「你無需回去,我會幫你。」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