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百零四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20)

  「好!」

  安寧郡主揚起下頜,冰冷的視線瞥過嬰淺,落到溫清之的身上。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道:

  「這是她自己願意的,你應該也沒有什麼意見吧?」

  她故意試探。

  但凡溫清之流露出半點憐惜慍怒的神情。

  安寧郡主怕不是,就要想出更多陰損的法子,落到嬰淺的身上。

  溫清之並未去應承她。

  只常掛在唇角那一抹溫和的笑意,已徹底散了個乾乾淨淨。

  他來這一遭。

  卻是害了嬰淺。

  安寧郡主這才滿意,唇角一揚,她高高提起嗓音,道:

  「看來,今日在場的諸位,有眼福了!」

  一陣細碎的交談聲傳來。

  無數目光在嬰淺身上流轉而過。

  帶著毫不掩飾的嘲弄和輕視。

  安寧郡主後退了兩步,吩咐琴師準備奏樂,同時再次道:

  「這一位,可是北燕高高在上的長公主殿下,此時卻要屈尊降貴,為我等獻舞,這是何等的殊榮?各位可都要認真些...慢慢看!」

  聽懂了她的暗意。

  琴師略一猶豫,撥弄響了第一根琴弦。

  幽幽樂聲傳入耳畔。

  即使嬰淺不通曉樂理,也察覺到了被刻意放慢的節奏。

  安寧郡主是巴不得她於此時,跳廢了這雙腿,好藉此出氣。

  「姑娘...」

  千秋皺緊了眉,已不知該如何是好。

  想要離開這裡去通報。

  卻被紀紅先一步,擋住了路,她盯著嬰淺,滿眼諷刺地道:

  「走什麼?這好戲才剛剛開始呢!」

  嬰淺並未理會她們。

  慢慢上前一步。

  足尖虛點著地面,她單手舉在頸間,簡單挽了個蘭花掌。

  嬰淺並不通曉舞技。

  宮殿內的這些人,也並非是真的想要看她出彩。

  只想要多瞧見些熱鬧。

  最好演上一出——

  命隕殿堂。

  還沒邁出幾步,嬰淺的小腿已經開始泛起了疼,傷勢本就並未痊癒,哪裡能挨得住這番折騰。

  不過一瞬間。

  艷紅打濕了裹在嬰淺小腿處的布巾。

  血腥味漸漸蔓延。

  滾燙的熱流沿著肌膚一路下滑。

  很快。

  她變得步履維艱。

  臉色也不如方才來的好看。

  溫清之眉皺的更緊,眼底更是浮起一抹擔憂之色。

  嬰淺的傷本未觸及骨頭。

  若好生休養生息。

  不出一個月,定能恢復如初。

  但這是在不擅動的情況下。

  若繼續如此時一般。

  怕是日後連路都走不得,真正成了個殘廢。

  可安寧郡主哪裡會讓嬰淺停下?

  她甚至還覺得。

  嬰淺的血,流的太慢了些。

  若如此下去的話。

  什麼時候才能將她身體當中,那些骯髒的血脈,徹底清個一乾二淨?

  「這慢吞吞的有什麼看頭?」

  安寧郡主輕哼一聲,用餘光瞥著溫清之,她高聲道:

  「換個熱鬧些的來跳,莫要拿這不溫不火的東西,來糊弄本郡主!」

  琴師聽了令,連忙換了一曲更為激昂的曲子。

  嬰淺只能跟著變幻了步伐。

  但這一次。

  宮殿當中所有人都看得清楚。

  隨著她走出的每一步。

  都會在地面,留下一個暗紅的血腳印。

  褲腳已徹底被傷處湧出的血打濕。

  嬰淺的面色比白紙還要不如。

  千秋站在一旁,看著她面無表情的臉,心裡更多了幾分焦急。

  「這跳的還真好。」

  曲琳琅低笑一聲,借著喝茶的姿勢擋了唇,刻意向著溫清之望去一眼,問道:

  「不知溫大人,認為如何?」

  她這一聲。

  將所有人的注意力,都吸引到了溫清之的身上。

  安寧郡主更是瞬間冷了臉,跟著質問道:

  「我也好奇,你認為她跳的如何啊?」

  溫清之仿若聽不見她咄咄逼人的言語一般,只淡淡道:

  「未曾留意,不予置否。」

  「誰知道你說的是真是假?」

  安寧郡主輕哼一聲,心氣並未順下多少。

  往常溫清之,對於這種場合,向來都是不感興趣。

  此時卻仍留在這裡。

  誰知曉是否因由嬰淺的緣故?

  這個狐媚子...

  果真還是對她太仁慈了些!

  安寧郡主咬緊牙關,眼底閃過一絲怒色,她冷哼一聲,喝令道:

  「繼續跳!」

  嬰淺走出的每一步。

  都會踩進粘稠的血液當中。

  她能感覺到身體在慢慢變輕。

  意識也開始模糊了起來。

  唯有痛楚。

  仍盤踞在腦海當中。

  幾乎要將嬰淺徹底吞噬進其中。

  看她腳步漸慢,安寧郡主立刻開了口。

  「裝什麼?等什麼時候本郡主心情好了,你在做出這副可憐相,也來得及!」

  「許是在指望著,有誰會替她求情吧?」

  曲琳琅故作慈悲地嘆息一聲,又道:

  「不過嬰淺姑娘受傷不輕,溫大人畢竟是照顧著她的醫師,會心有憐惜,也是正常。」

  「曲姑娘,得饒人處且饒人。」

  溫清之終於開了口。

  含有警告的眸光掃過曲琳琅。

  然她不僅毫無自省之心。

  反而笑了。

  「果然,溫大人就是心腸好,這就開始為嬰淺姑娘求情了。」

  「還不是這個狐媚子迷惑了溫大人,不然她一個北燕的亡國公主,何德何能,讓溫大人幫忙求情?」

  紀紅連忙接了話,以一種好心勸慰的語氣,連聲道:

  「郡主,這狐媚子就是受著傷,都在到處拋媚眼呢!還是什麼北燕公主,依奴婢來看,那些下三濫地方的女子,都比她來的規矩!」

  「你說的很有道理。」

  安寧暗暗捏緊了拳頭,眸底浮起一抹殺意。

  她緊盯著嬰淺纖細的背影。

  緩緩離口的每一句話,都宛如淬了毒的鋒刃,一刀刀刺進她的心口:

  「不過本郡主,也並非一個心狠之人。今日你就在這裡,跳到本郡主和這裡所有人都滿意了,再行離去即可。」

  安寧郡主這話一出。

  有打從嬰淺出現,就覬覦著她的公子哥,立刻兩眼放光,急不可耐地開口道:

  「想要我滿意,很容易啊!不如讓這位公主脫上幾件衣裳,跳的鬆快些,也能更好看不是?」

  「有理。」

  安寧郡主微微頷首。

  差遣了下人上前,就要去撕扯嬰淺的外衫。

  她失血太多。

  紅唇徹底失去了血色。

  腳步更是搖搖晃晃。

  嬰淺連站穩都無比困難。

  還哪裡有反抗的力氣。

  然就在下人們的手,拽上了嬰淺的衣擺,想要將她的外衫扯落時。

  一道低沉的嗓音,忽然響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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