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幽冷酷無情的暴君,從狩獵場裡,抱回來個姑娘。記住本站域名
穿著髒兮兮的粗布衣裳。
頭髮也是亂糟糟的。
和那一眾翹首盼著君王一顧的美嬌娘們比起來,簡直比地上的髒泥都不如。
但她們拼了勁的搔首弄姿。
項煊亥卻連一眼都未留意過去。
抱著他髒兮兮的俘虜。
逕自越過了那些美貌女子。
「王上。」
有特意打扮了許久的官家小姐不甘心,邁著盈盈蓮步追上前。
她先彎身一拜,眼眸中蕩漾起情意綿綿的漣漪,從口裡吐出的聲響,也是嬌柔的緊。
「狩獵辛苦,不如讓奴家來為王上更衣?」
這話於千金小姐而言,實在大膽。
羞的她面頰泛紅,手指糾緊了衣袖,卻又止不住盼起項煊亥的應允。
項煊亥看也不看她一眼。
只道:
「滾。」
官家小姐嬌軀一顫。
原本泛紅的面頰,瞬間慘白一片。
她滿心不甘。
不明自己這等矜貴美貌的女子,為何比不過一個灰頭土臉的俘虜。
但她不敢糾纏。
瞥了嬰淺一眼後,就連忙誠惶誠恐地退到了一旁。
嬰淺咂了咂嘴,這官家小姐的長相,連她看了都禁不住要讚嘆一聲。
可惜項煊亥卻連個眼神都未賞賜過去。
仿若嬌滴滴的美人,還不如路邊一顆雜草來的動人。
「還真無情啊...」
她小聲嘀咕了句。
卻不料好似被項煊亥聽到了一般,垂眸望向了她。
「什麼?」
「王上好帥哦!」嬰淺立刻捏緊拳頭,擺出一副腦殘迷妹的架勢,「拒絕的樣子也超級酷呢!」
系統:【?】
她畫風變得太快。
以至於系統都有些接受不了。
但嬰淺心裡也苦的很。
項煊亥的好感度才刷到了四點,對於他這個喜怒無常的暴君來說,一時心情不好,砍了她的腦袋助興,壓根不算什麼稀罕事兒。
為了保住小命。
嬰淺也只能忍著噁心,當個沒有腦袋的誇讚機器。
在她滿懷崇拜的注視下。
項煊亥微微頷首。
「演的不錯。」
嬰淺正要打出一個問號。
就聽項煊亥再次道:
「繼續。」
敢情這位,真就好這口甜言蜜語?
嬰淺眨了眨眼。
登時擔憂了起來。
要是項煊亥這點愛好被發現,以後還不得被佞臣矇騙?
「其實...」
為了防止項煊亥在攻略完成之前被推翻,嬰淺想了想,委婉道:
「王上,有些人雖然話說的好聽,但他不是真心的。」
「例如說?」
「暫時還沒看出來。」
嬰淺深吸了口氣,用力拍了兩下胸口,她打著包票道:
「不過請王上放心,我永遠都是最真心的那個,天地可鑑,不然我現在給您發個誓?」
她也就隨口一說。
沒想到項煊亥竟真的點了頭。
「發吧。」
嬰淺一愣。
她也就隨口一說。
沒想到項煊亥竟真的讓她發誓。
這誰一時能想的出來?
直到被放在床上,嬰淺才算回過神。
她昂頭望著站在床榻前,正等著她發毒誓的項煊亥,終於編好了詞。
「要是有一點背叛您的心,我就...」
她咬緊下唇。
做出一副慷慨就義的莊嚴神情。
「天打雷劈!不得好死!再這輩子都吃不到肉!」
「很好。」
項煊亥微微頷首,對待寵物似的,拍了拍嬰淺的頭。
「那就從現在開始,讓孤看到你的誠心吧。」
「嗯?」
嬰淺沒明白。
項煊亥也沒有要給她解釋的意思。
只意味深長地瞥了她一眼,之後轉身大步離去。
沒過多久。
有婢女端著托盤,踮著碎步踏進門。
「姑娘,用飯了。」
嬰淺剛要應聲,就被碟子裡綠油油的飯菜驚在了原地。
綠竹米,炒時蔬,還有一份野菜湯。
連箸都用的竹材。
映的嬰淺面如菜色。
婢女站在一旁,雙手規規矩矩地覆在小腹前,面無表情地道:
「王上吩咐,姑娘身子抱恙,要都用完才好的快。」
這一托盤的綠色蔬菜都吃下去,莫說小傷小病了,怕不是能直接多活十年。
嬰淺沉默半晌。
慢慢拿小被子裹住自己。
「我等下再吃。」
婢女應下一聲,然後滿面恭順地道:
「奴婢在這裡等著姑娘吃完再走。」
嬰淺算是看出來了。
項煊亥壓根沒信她的恭維話。
估計只是將她當成了,一個有趣的小玩意兒在養。
沒事逗一逗。
全當解悶。
反正在項煊亥眼裡。
嬰淺不過是只爪子都未長成的小獸。
即使惹出風浪。
也不足讓他在意。
嬰淺還在出神,婢女卻已將野菜湯餵到了她的嘴邊,用一種勸大郎喝藥的語氣,冷颼颼地說著:
「姑娘,喝湯了。」
「不不不,你喝你喝...」
「姑娘喝。」
她們兩個互相客氣著。
調羹距離嬰淺卻是越來越近。
眼看著要湊到她的唇邊。
忽有一陣敲門聲傳來。
緊接著。
男子溫和的嗓音響起。
「在下溫清之,奉王上之命,來為姑娘醫治,不知姑娘此時可方便?」
婢女廢了半天力氣,好不容易將調羹推到嬰淺唇邊,眼看著要餵她喝了下去,卻被溫清之打斷。
但她不敢怠慢,連忙過去開了門。
等看到站在門口的溫清之,婢女面上冷淡散去了些,她彎下腰,恭敬道:
「見過溫大人。」
溫清之含笑頷首,道:
「我奉命來為姑娘診治,你先下去吧。」
婢女看了嬰淺一眼,猶豫著點了點頭。
「奴婢就在外面守著,大人有吩咐,可隨時喚奴婢。」
「好。」
溫清之踏入殿內,身後還跟著個低眉斂目的圓臉姑娘。
等到殿門關緊。
圓臉姑娘猛地抬起頭。
一見到嬰淺,她眼圈頓時紅了。
「小姐!」
桃花快步跑到床前。
本想撲進嬰淺的懷中。
但才張開雙臂,就被溫清之輕聲勸住。
「淺姑娘受了傷,切莫要擅動。」
桃花一愣,連忙又跌跌撞撞向後退了一步,她打眼一掃,才見到嬰淺沒在小腿處的箭矢。
箭尖深陷在皮肉當中。
小腿處的布料,徹底被暗紅所浸透。
光是看一眼。
都覺得鑽心的疼。
然而嬰淺卻還是面不改色。
桃花眼眶紅的厲害,半跪在床前,她顫聲道:
「小姐,是我不好..我該跟著你的...」
「哭什麼?」
嬰淺為她抹掉了眼淚,向著溫清之微一頷首。
「桃花能平安無事,多謝大人相助了。。」
「無事。」
溫清之搖了搖頭,含著笑道:
「又見面了,南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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