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三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9)

  「小姐,我...」

  桃花哪裡想要離開嬰淺身邊。Google搜索

  然拒絕的話還未出口,就被嬰淺用眼神制止。

  此時的密林,已越發的不安全了。

  桃花沒有力氣再繼續逃跑。

  但若留在原地。

  她只有死路一條!

  「這倒並非什麼難事,我等下以婢女的名義,帶她離開就好。」

  白衣公子不留痕跡地打量了桃花一番,見她面色惴惴,又柔聲安撫道:

  「你且安心,我本就未打算參加這場狩獵。」

  他並未解釋太多。

  但那低緩悅耳的嗓音。

  卻給人一種如沐春風般的錯覺。

  桃花原本高高提起的心,不由放鬆了些。

  白衣公子安撫過她,嗓音一頓,又道:

  「不過,將她交給了我,姑娘打算如何自處?這裡的人越來越多,姑娘若是找不到逃離的法子,等到被其他人發現,可就有危險了。」

  「公子且放心,我自有辦法。」

  嬰淺這才鬆了口氣。

  身在這狩獵場中,想要脫身幾乎可以說是做夢。

  之後要面臨的事情,只會比現在更加兇險,帶著桃花一起,反而是將她推進險境當中。

  「小姐,我不想離開你!」

  桃花眼帶淚光。

  拽著嬰淺的袖口,怎都不願意鬆開。

  「要聽公子的話,照顧好自己,莫要害怕。」

  嬰淺嘆了口氣,摸了摸桃花圓滾滾的臉。

  「公子是好人,和那些龍幽人不一樣,你在他身邊才安全,但你也要機靈些,不要冒失惹麻煩,可都記住了?」

  「記住了...」

  桃花吸了吸鼻子。

  滿眼皆是不舍。

  周遭又有不少動靜傳來。

  嬰淺留不得,囑咐了桃花兩句,她看向白衣公子,道:

  「謹記公子恩情,南淺日後定當報答。」

  她也不多話。

  聲音一落。

  撿起青年男子的響箭和短刀,轉身快步離去。

  「我名溫清之。」

  溫清之望著嬰淺的背影,忽然道了句:

  「下次相見,姑娘喚我名諱即可。」

  嬰淺腳步一頓。

  她並未回頭。

  只是向後招了招手。

  隨著參加狩獵的人進入密林。

  尖叫和哭喊聲,沒有過半刻停歇。

  血腥氣衝破了草木泥土的桎梏。

  縈在嬰淺的身周。

  她走的越發小心翼翼,不敢透露出半點動靜。

  「竟是個沒熟的,這還玩什麼?」

  「我們來比一比箭術如何?先手再腳,然後是眼耳口鼻,誰若是讓她斷了氣,就算輸,如何?」

  「好啊!我先來!」

  有興奮地交談聲傳來。

  嬰淺下意識放慢了腳步,透過枝葉的縫隙,她看到幾個騎著馬的男人,正圍著一個蓬頭垢面,約莫只有十來歲的小姑娘。

  他們彎弓拉箭。

  眼看著,就要真拿她作為靶子,比拼起了箭術。

  小姑娘站在原地。

  仿若已經徹底絕望了一般。

  但就在此時。

  一道響箭擊空。

  幾個男人停下了拉弓的動作,齊齊望向了天。

  「響箭?還離我們不遠,難道是誰發現什麼新鮮了?」

  「不然我們過去看看?」

  「這奴婢怎麼辦?」

  「管她做甚?奴隸哪裡沒有,等下再找一個玩就是了!」

  他們交談了兩句。

  隨手抄起鞭子,在小姑娘身上抽了兩下,然後嬉笑著策馬離去。

  他們一離開,嬰淺立刻鑽出樹叢。

  【宿主真的是越來越心軟了...】

  聽著系統嘀嘀咕咕的電子音。

  嬰淺一把拽起了小姑娘,吩咐道:

  「安靜點!快跑!」

  小姑娘被她拽著跑出了幾步,這才愣愣地抬起頭。

  當她看到嬰淺時,眼睛瞬間瞪的老大。

  乾裂的唇顫動了兩下。

  她張開嘴,嘶吼道:

  「殺她!不要殺我!她是長公主!是長公主!」

  「我艹!」

  嬰淺飆出一句髒話。

  她難得好心一次。

  卻沒想到。

  碰上了這麼一個恩將仇報的東西。

  「給老子去死!傻逼!」

  嬰淺一巴掌抽上小姑娘的臉,然後將她踹倒在地。

  但此時想跑。

  已經來不及了。

  之前離開的幾個男人已經策馬歸來。

  他們看到嬰淺,都是反應過來發生了些什麼。

  「真沒想到,這奴隸裡面,也有長了腦子的,居然用上了聲東擊西的法子。」

  領頭的男子帶著白玉發冠,生了一副刻薄相,他居高臨下地望著嬰淺,譏諷道:

  「我之前還以為,北燕的都是一群,只會在王上面前瑟瑟發抖的軟蛋呢!」

  站在他身側的少年,不過十五六歲,一雙眼放著光的打量了她一番,忽然鼓起了掌,道:

  「這女子,倒是個漂亮的,我們拿她來玩如何?」

  他摸著下巴。

  思索了片刻後。

  提議道:

  「先將衣裳都射碎,再刮乾淨她的皮,最後只剩下一副骨架子。還是老規矩,她在誰的箭下斷了氣,就算誰輸,如何?」

  「可以。」刻薄男子微微頷首,問:「賭什麼?」

  少年思索片刻,道:

  「我最近新得了一座墨玉屏風,雕竹蘭花的圖樣,材質貴重,工匠也為上上等,當做賭注,如何?」

  他們交談之間。

  仿若已將嬰淺定為囊中之物。

  而她的性命,只值一座墨玉屏風。

  嬰淺忍不住輕笑一聲。

  男人們不禁一愣。

  這還是第一次,有俘虜落在他們手裡時候,還能笑得出來。

  這莫不是個傻子吧?

  嬰淺抬起眼,打量了他們一番,再次勾了勾唇角。

  「真不好意思打斷你們,不過想要我的命,可沒有那麼...」

  她話還沒說完。

  突然動了手。

  嵌了青翡的短刀出了鞘。

  銀亮的刀鋒,自少年的胸腹間划過。

  血液噴涌而出。

  他尖叫一聲,整個人從馬背滾了下去,倒在地上,抽搐了兩下後,再也沒了氣息。

  其他人這才回過神來。

  然而嬰淺此時,已經跑進了密林當中。

  「那個賤人跑了!」

  「快抓住她!」

  馬鞭重重揮落。

  箭矢如同密雨一般降臨。

  嬰淺連續變幻著位置,卻還是應接不暇。

  箭矢擦著她的肩頭飛去,帶出一道鮮艷的血痕。

  她腳步一頓。

  再次想要跑走時,小腿處忽傳來一陣劇痛。

  嬰淺重重摔倒在地。

  刻薄男子趁機追上前,他獰笑一聲,高高揚起長劍,對準嬰淺的脖頸刺去,口裡還怒吼著道:

  「賤人,給小爺去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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