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九十一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7)

  她錯了。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真的錯了。

  項煊亥這種暴君,怎麼可能是會被輕易攻略的主兒?

  輕視他的代價,不僅好感度重新回到可憐兮兮的一點,連嬰淺自己,也被推進了關押俘虜的地宮當中。

  周圍一片漆黑。

  空氣當中漂浮著臭烘烘的氣味。

  有絕望的哭嚎聲響在耳畔。

  為本就詭譎的氛圍,更添了幾分陰森。

  嬰淺靠在角落裡,閉目養神。

  現在這種狀況,想要再見到項煊亥都難,更莫說要搞攻略。

  得想個主意才行

  「公公主,是你嗎?你還活著?真是嚇死奴婢了!」

  女子沙啞的嗓音忽然響在耳畔。

  嬰淺睜開眼,看到了一張貼的極近的髒兮兮的圓臉蛋。

  她被嚇了一跳。

  差點沒一巴掌揮過去。

  「你是」

  「奴婢是桃花啊!」

  圓臉蛋姑娘吸了吸鼻子,眼淚卻還是不爭氣地滾了下來,在她滿是髒污的面頰上,留下一道清晰的痕跡。

  她揉著眼睛,很是委屈地說:

  「奴婢之前去通知公主,後來不知怎的,好像昏了過去,再醒來的時候,就已經到這裡了。」

  嬰淺恍然大悟。

  原來這是她剛到這個世界時,見到的那個腦袋不太靈光的小姑娘。

  她嘆了口氣,捏了捏桃花的臉,感慨道:

  「瞧這臉蛋,都瘦了一圈了,竟然還是這麼圓!」

  「奴婢還以為公主出事了!」

  桃花抽抽搭搭的,抓著嬰淺的手,眼淚越掉越凶,

  「龍幽國的那些人好兇,他們殺了好多的人,小連子、碧雲、還有嫻貴人六皇子他們全都被殺掉了!」

  她這幾日,見了太多的血。

  一顆心就沒安穩過。

  直到見了嬰淺,才算有了主心骨,終於能松下一口氣。

  「沒事了。」

  嬰淺拍了拍她的手。

  卻也不知道,該如何安慰桃花。

  北燕被龍幽滅國,國土被侵占,不管是太監宮女還是王公貴族,皆成為了俘虜。

  此時被困在地宮的這些人,雖還活著,但也都是如同行屍走肉一般。

  嬰淺暗嘆一聲,見桃花還抽抽搭搭個不停,輕聲安慰了句:

  「莫怕,有我在這裡,不會讓你有事的。」

  桃花呆呆盯著嬰淺一會兒。

  眼淚卻掉的更凶了。

  「公主」

  她猛地撲進嬰淺懷裡,蹭過去不少灰土眼淚的混合物。

  「奴婢這幾日,都沒有睡著過,一直都提心弔膽的,想著若公主真的死了,奴婢也就不活了」

  「你這年紀輕輕,怎麼張口閉口都是要死要活的。」

  嬰淺輕拍著她的背,忽然正了神情,肅聲道:

  「桃花,從現在起,切莫要再稱呼我為公主了。」

  「為什麼?」

  「這裡不是皇宮,太過惹人矚目,是會沒命的。」

  桃花不太懂這些。

  但嬰淺說,她照做就是。

  「知曉了,小姐。」

  「聰明。」

  桃花被她誇了一句,臉登時有些泛紅,她抿嘴一笑,還想再說些什麼時,忽聽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傳來。

  地宮驀然一靜。

  緊接著,人群當中傳來惶恐的抽泣聲。

  桃花瑟縮了下,拽緊了嬰淺的袖口,低聲道:

  「那些人又來了,每次被他們帶走的人,一個也沒有回來過。」

  嬰淺皺起眉。

  似乎想起了什麼。

  她聽到腳步聲停在了附近,趕來此處的人,似乎正在人群當中尋找著誰。

  嬰淺推開桃花,將她藏進更深的角落,低聲道:

  「放心,我不會有事的,你藏在這裡,千萬不要出」

  她的話還未說完。

  穿著漆黑甲冑的將士已經趕到了近前。

  他看到嬰淺,二話不說,直接打開監牢的鎖,向她喝道:

  「出來!」

  嬰淺站起身。

  不急不緩地拍掉裙擺的髒土。

  那副散漫的神情,仿佛要前往的地方,並非要命的斷頭台,而是一場盛大的宴席一般。

  看的將士都有些驚訝。

  嬰淺正要踏出監牢,桃花忽然跌跌撞撞地跑到她身邊。

  「公小姐!奴婢我跟你一起去!」

  她嚇得要命。

  一雙腿都在哆嗦著。

  更是差點連嬰淺的吩咐都不記得了。

  但即使如此。

  她卻還是不要命的,選擇跟在了嬰淺身邊。

  「你呀」

  嬰淺嘆了口氣。

  這下桃花貿然出頭被發現,即使想保護她,都是不行了。

  果然。

  將士冷笑一聲,嘲弄的視線掃過桃花,道:

  「居然還有主動想死的,那就一起吧!」

  桃花抿緊了唇。

  拽緊了嬰淺的袖口。

  除了她們之外,將士又帶走了不少人,男女老少都有,不過各個都是蓬頭垢面,一臉的狼狽不堪,連長相都難以分清。

  將士帶著他們到了一處空地當中。

  前方是臨時搭建的高台。

  身後則是深不見底的密林。

  嬰淺眯起眼,視線遙遙望去,她看到了身處高台,凌駕於所有人之上的暴君。

  隔得距離太遠。

  她看不清他的神情。

  只隱隱感覺到項煊亥的視線,似乎也落在了她的身上。

  不過嬰淺側過眸。

  注意到項煊亥的下首,站了幾位容色甚佳的美嬌娘。

  她們臉上寫滿了殷殷切切的神情。

  都是盼著君王回首,一顧留情。

  可惜。

  那暴君卻是個不懂風情的。

  「咱家給你們說一下子規矩。」

  有太監上前,一甩拂塵,提著尖細的嗓子,向著嬰淺等人道:

  「見有箭射出,就回身,向密林里跑。若是直到最後,也沒人發現你們,就算你們運氣好,保住了自己的小命!」

  無誰應聲。

  在場的所有人都明白,這場狩獵遊戲,從一開始,就沒給他們活路。

  已經有膽子小的,捂著臉哭了起來。

  絕望在蔓延。

  連桃花也是眼帶淚光,徹底陷入恐慌當中。

  在一眾連站都站不穩的俘虜當中,唯嬰淺一人,最為顯眼。

  她站的筆直。

  隔空遙遙望向高台的方向。

  竟不見半點畏怯。

  還是第一次,見俘虜會有這番反應。

  高台上交談聲不斷。

  一襲白衣的溫潤公子無意抬眸,見了嬰淺,不由露出驚訝的神情。

  但很快。

  他眼底的驚,悄然轉成了讚嘆。

  如此風骨,倒是難得。

  項煊亥眯起眼,遙望著那抹纖細的身影,他陰沉沉的黑眸當中,閃過了一絲思索。

  他從一旁伺候的人手裡接過弓箭。

  弓弦緊繃。

  然而箭尖所指,卻是對準了嬰淺所在的方向!

  【請記住我們的域名 ,如果喜歡本站請分享到Facebook臉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