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八十九章:暴君嬌養亡國公主(5)

  什麼貼貼?

  不可貼貼!

  貼貼危險。Google搜索

  還會密接。

  嬰淺在腦袋裡背了遍口號,才勉強反應過來。

  被項煊亥身上似檀香般的氣息所包圍。

  她結結巴巴地問:

  「王上,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項煊亥給出的回應。

  是蹭了蹭嬰淺。

  他仍保持著環抱她的姿勢,大掌沿著嬰淺的脊背一路下滑,最後牽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

  項煊亥仿心情極好似的,再次用堪稱天真無邪的語氣,嚷嚷著說:

  「手手,軟軟!」

  嬰淺:「...」

  這是什麼詭異的發展?

  還是說,她在無意之中,撞見了殺人如麻的暴君,私底下卻是個貼貼狂魔的小癖好?

  但這也反差太大了點吧!

  要知道。

  在嬰淺上次見到項煊亥時,他還眼也不眨地抹了自己人的脖子。

  「你...」

  嬰淺緩了口氣,試圖先推開黏在她身上的項煊亥。

  「你先冷靜下哈。」

  「不不。」

  「...疊字字,噁心心!」

  差點被項煊亥帶歪,嬰淺被自己噁心了下,連忙呸了兩聲。

  「你先放開我。」

  他們兩個繼續在這糾纏下去。

  等到巡邏的侍衛趕來,可就麻煩了。

  嬰淺八成會被當成奸細,當場斬掉腦袋不說。

  而且此時這個樣子的項煊亥被其他人看到的話...

  等他恢復正常。

  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你聽話哈。」嬰淺強擠出個笑臉,溫柔地拍了拍項煊亥的背,「姐姐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呀?」

  「玩?」

  項煊亥眼睛一亮。

  終於捨得結束了這個擁抱。

  只是牽著嬰淺的手,固執的沒有鬆開。

  他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認真盯著她時的模樣,竟顯得有些...

  單純?

  嬰淺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深吸了口氣。

  扯著項煊亥向著來路邁了過去。

  這一路走的可謂相當不消停。

  她要一邊躲著侍衛。

  一邊管著好似今年剛過了六歲生日,看什麼都新鮮的項煊亥。

  在他第三次試圖去拽她的袖口時,嬰淺終於忍不住,問:

  「你到底是不是項煊亥?還是他的傻瓜兄弟什麼的?」

  「不是項煊亥。」項煊亥低頭望著嬰淺,笑得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是小亥!」

  嬰淺打了個哆嗦。

  她後悔的不行。

  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都知道眼前這個項煊亥不對勁,可能有失心瘋,她就不該問的。

  什么小亥?

  他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甜的稱呼?!

  但在項煊亥期盼的視線當中,嬰淺還是咬著牙,強忍著膩歪說了句:

  「小亥,要聽話哈。」

  「嗯嗯!」

  項煊亥這才滿意,也終於找准機會,牽住了嬰淺的袖口。

  嬰淺甩了兩下。

  沒甩開。

  這孩子雖然腦袋不好使,但是勁兒卻相當大。

  她再糾纏下去,袖口都要被扯壞了。

  嬰淺實在沒了辦法,只能任由他牽著。

  但走出一段距離。

  項煊亥忽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以一種委委屈屈的目光望著嬰淺。

  「姐姐,我們還要走多久?小亥累。」

  「累?」

  嬰淺頭都大了。

  她這個被莫名纏上的冤大頭都沒嚷嚷累,項煊亥有什麼好抱怨的?

  「嗯嗯。」

  項煊亥點著頭,指尖勾著嬰淺的衣角,輕輕晃了兩下。

  「要抱!」

  他眨著一雙黑亮的眼。

  眸底仿佛匯聚了萬千星辰在其中。

  純粹又乾淨。

  和之前嬰淺見過的那個暴君,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愣了愣,然後毫不留情地揮開了項煊亥的手。

  「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

  項煊亥扁起了嘴,不依不饒地上前一步,握住嬰淺的雙臂,將下頜墊在了她的肩頭。

  「我不要!」

  嬰淺給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這是哪裡來的煩人精?

  要是沒人要的話,她可就打死了啊!

  「你...」

  嬰淺深吸了口氣,才剛耐下性子,就聽遠處隱隱有人聲傳來。

  許是他們在這鬧出的動靜太大,惹來了巡邏的侍衛。

  她想抓緊溜。

  但項煊亥仍站在原地,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怎麼哄都不願動一步。

  腳步聲逐漸逼近。

  巡邏的侍衛距離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個轉角的距離。

  此時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你安靜點啊!」

  嬰淺心一橫,將項煊亥撲進了路邊的雜草叢中。

  項煊亥睜圓了眼。

  他躺在髒兮兮的泥土地上。

  墨發散亂。

  衣襟微敞。

  領口露出的鎖骨間,布滿了各色猙獰的傷痕。

  他垂著眼,盯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嬰淺,先是愣了愣,緊接著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情。

  「捉迷藏?!」

  「啊對對對。」

  嬰淺隨口敷衍著。

  透過雜草叢向外瞄了一眼。

  果然有侍衛隊巡邏到了這一處。

  他們四下搜尋了一圈,卻未離去,而是站在雜草叢前,交談了起來。

  「怎麼沒有動靜了?」

  「可能是野貓野狗吧,這地方荒廢太久了。」

  「再看一圈。」

  侍衛們的交談聲傳入耳畔。

  嬰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她一直在留神著那些侍衛,並未注意到項煊亥何時執了她的手,然後湊到了唇前...

  嬰淺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猛地轉過頭,壓著嗓子問。

  「你做什麼?!」

  項煊亥歪著頭,一臉天真地笑了。

  「饅頭!」

  「什麼聲音?!」

  還未遠走的侍衛陡然一驚。

  視線掃動。

  他緩緩走向了雜草叢。

  嬰淺暗罵一聲,只能捂住項煊亥的唇,免得他再嚷嚷起來。

  但他卻不老實。

  從舌尖輕掃,變成細細的啃咬。

  她的手成了暴君磨牙的玩具。

  掌心的酥麻感不斷堆積,嬰淺的臉又紅又白。

  但她又掙扎不得。

  巡邏的侍衛就在幾步開外。

  還有逐漸靠近的意思。

  佩刀已經出鞘,刀鋒猛然划過草叢,掀起碎葉枯枝無數。

  嬰淺一驚。

  下意識向下一縮。

  然而就在此時,項煊亥卻忽然挪開了,嬰淺捂在他唇上的手。

  瞬間。

  帶有檀香氣的柔軟傳入感官。

  視線當中,只剩下項煊亥天真的黑眸。

  嬰淺瞪大了眼。

  心裏面瞬間過了無數髒話。

  但她此時又不能動。

  餘光數次捕捉到銀亮的刀鋒,等到侍衛終於離開,嬰淺立馬站起身,正要罵人,就聽項煊亥開了口:

  「姐姐甜...」

  他湊上前,笑著說:

  「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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