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貼貼?
不可貼貼!
貼貼危險。Google搜索
還會密接。
嬰淺在腦袋裡背了遍口號,才勉強反應過來。
被項煊亥身上似檀香般的氣息所包圍。
她結結巴巴地問:
「王上,我好像出現幻覺了,剛才是你在說話嗎?」
項煊亥給出的回應。
是蹭了蹭嬰淺。
他仍保持著環抱她的姿勢,大掌沿著嬰淺的脊背一路下滑,最後牽住了她的手。
十指相扣。
項煊亥仿心情極好似的,再次用堪稱天真無邪的語氣,嚷嚷著說:
「手手,軟軟!」
嬰淺:「...」
這是什麼詭異的發展?
還是說,她在無意之中,撞見了殺人如麻的暴君,私底下卻是個貼貼狂魔的小癖好?
但這也反差太大了點吧!
要知道。
在嬰淺上次見到項煊亥時,他還眼也不眨地抹了自己人的脖子。
「你...」
嬰淺緩了口氣,試圖先推開黏在她身上的項煊亥。
「你先冷靜下哈。」
「不不。」
「...疊字字,噁心心!」
差點被項煊亥帶歪,嬰淺被自己噁心了下,連忙呸了兩聲。
「你先放開我。」
他們兩個繼續在這糾纏下去。
等到巡邏的侍衛趕來,可就麻煩了。
嬰淺八成會被當成奸細,當場斬掉腦袋不說。
而且此時這個樣子的項煊亥被其他人看到的話...
等他恢復正常。
可是要血流成河的!
「你聽話哈。」嬰淺強擠出個笑臉,溫柔地拍了拍項煊亥的背,「姐姐帶你去其他地方玩,好不好呀?」
「玩?」
項煊亥眼睛一亮。
終於捨得結束了這個擁抱。
只是牽著嬰淺的手,固執的沒有鬆開。
他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眸,認真盯著她時的模樣,竟顯得有些...
單純?
嬰淺被這個想法驚出了一身雞皮疙瘩。
她深吸了口氣。
扯著項煊亥向著來路邁了過去。
這一路走的可謂相當不消停。
她要一邊躲著侍衛。
一邊管著好似今年剛過了六歲生日,看什麼都新鮮的項煊亥。
在他第三次試圖去拽她的袖口時,嬰淺終於忍不住,問:
「你到底是不是項煊亥?還是他的傻瓜兄弟什麼的?」
「不是項煊亥。」項煊亥低頭望著嬰淺,笑得露出了一口雪白的牙齒,「是小亥!」
嬰淺打了個哆嗦。
她後悔的不行。
恨不得扇自己兩個大耳光。
都知道眼前這個項煊亥不對勁,可能有失心瘋,她就不該問的。
什么小亥?
他這麼大一個人,怎麼會有這麼甜的稱呼?!
但在項煊亥期盼的視線當中,嬰淺還是咬著牙,強忍著膩歪說了句:
「小亥,要聽話哈。」
「嗯嗯!」
項煊亥這才滿意,也終於找准機會,牽住了嬰淺的袖口。
嬰淺甩了兩下。
沒甩開。
這孩子雖然腦袋不好使,但是勁兒卻相當大。
她再糾纏下去,袖口都要被扯壞了。
嬰淺實在沒了辦法,只能任由他牽著。
但走出一段距離。
項煊亥忽然停下腳步,站在原地,以一種委委屈屈的目光望著嬰淺。
「姐姐,我們還要走多久?小亥累。」
「累?」
嬰淺頭都大了。
她這個被莫名纏上的冤大頭都沒嚷嚷累,項煊亥有什麼好抱怨的?
「嗯嗯。」
項煊亥點著頭,指尖勾著嬰淺的衣角,輕輕晃了兩下。
「要抱!」
他眨著一雙黑亮的眼。
眸底仿佛匯聚了萬千星辰在其中。
純粹又乾淨。
和之前嬰淺見過的那個暴君,簡直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她愣了愣,然後毫不留情地揮開了項煊亥的手。
「很快就到了,你忍一忍。」
項煊亥扁起了嘴,不依不饒地上前一步,握住嬰淺的雙臂,將下頜墊在了她的肩頭。
「我不要!」
嬰淺給他一巴掌的心都有了。
這是哪裡來的煩人精?
要是沒人要的話,她可就打死了啊!
「你...」
嬰淺深吸了口氣,才剛耐下性子,就聽遠處隱隱有人聲傳來。
許是他們在這鬧出的動靜太大,惹來了巡邏的侍衛。
她想抓緊溜。
但項煊亥仍站在原地,一臉委屈巴巴的模樣,怎麼哄都不願動一步。
腳步聲逐漸逼近。
巡邏的侍衛距離他們,只剩下最後一個轉角的距離。
此時想走,已經來不及了。
「你安靜點啊!」
嬰淺心一橫,將項煊亥撲進了路邊的雜草叢中。
項煊亥睜圓了眼。
他躺在髒兮兮的泥土地上。
墨發散亂。
衣襟微敞。
領口露出的鎖骨間,布滿了各色猙獰的傷痕。
他垂著眼,盯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嬰淺,先是愣了愣,緊接著露出一副驚喜的神情。
「捉迷藏?!」
「啊對對對。」
嬰淺隨口敷衍著。
透過雜草叢向外瞄了一眼。
果然有侍衛隊巡邏到了這一處。
他們四下搜尋了一圈,卻未離去,而是站在雜草叢前,交談了起來。
「怎麼沒有動靜了?」
「可能是野貓野狗吧,這地方荒廢太久了。」
「再看一圈。」
侍衛們的交談聲傳入耳畔。
嬰淺下意識屏住了呼吸。
她一直在留神著那些侍衛,並未注意到項煊亥何時執了她的手,然後湊到了唇前...
嬰淺猛地打了個哆嗦。
她猛地轉過頭,壓著嗓子問。
「你做什麼?!」
項煊亥歪著頭,一臉天真地笑了。
「饅頭!」
「什麼聲音?!」
還未遠走的侍衛陡然一驚。
視線掃動。
他緩緩走向了雜草叢。
嬰淺暗罵一聲,只能捂住項煊亥的唇,免得他再嚷嚷起來。
但他卻不老實。
從舌尖輕掃,變成細細的啃咬。
她的手成了暴君磨牙的玩具。
掌心的酥麻感不斷堆積,嬰淺的臉又紅又白。
但她又掙扎不得。
巡邏的侍衛就在幾步開外。
還有逐漸靠近的意思。
佩刀已經出鞘,刀鋒猛然划過草叢,掀起碎葉枯枝無數。
嬰淺一驚。
下意識向下一縮。
然而就在此時,項煊亥卻忽然挪開了,嬰淺捂在他唇上的手。
瞬間。
帶有檀香氣的柔軟傳入感官。
視線當中,只剩下項煊亥天真的黑眸。
嬰淺瞪大了眼。
心裏面瞬間過了無數髒話。
但她此時又不能動。
餘光數次捕捉到銀亮的刀鋒,等到侍衛終於離開,嬰淺立馬站起身,正要罵人,就聽項煊亥開了口:
「姐姐甜...」
他湊上前,笑著說:
「還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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