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三章:誰他麼是你兄弟?(40)

  江陵注意到良辛的目光,眉頭瞬間皺地更緊,心底更是不受控制的湧出陣陣嫌惡。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這對他來說。

  是太過陌生的情緒。

  卻又在看到良辛倚著嬰淺,仿若跟她極為曖昧無間時,在胸膛間滋長攀升。

  良辛在用這種方式,彰顯著他和嬰淺的親密。

  即使他說了拒絕。

  但只要表現的足夠可憐。

  嬰淺到最後,也還是會選擇他。

  「別說這種矯情的話。」

  嬰淺翻了個白眼,扶著良辛就要離開。

  和江陵擦肩而過時。

  她又忽然想起了什麼,提醒了句:

  「我送他去休息,你好好陪著葉蓮,她被嚇壞了。」

  玫瑰香在呼吸間一掠而過。

  獨屬於嬰淺的味道,在逐漸離江陵遠去。

  他壓了壓額角。

  陌生到接近暴戾的情緒,占據了所有意識,讓他幾欲失控。

  「江陵,你沒事吧?嬰淺呢?」

  花源一被晃的頭昏眼花,這會兒才緩過神來。

  但還沒等歇上一會兒。

  他聽到江陵低沉的嗓音響起。

  「跟她過去。」

  不知是不是錯覺。

  江陵的語氣,好像有點不大對勁。

  陰沉沉的。

  和平日裡朝氣十足太陽神般的形象,完全不同。

  花源一莫名打了個寒顫。

  順著江陵的視線,他看到了嬰淺和良辛相攜的背影。

  「知道了,我這就過去!」

  花源一不敢廢話。

  撐著一雙軟綿綿的腿,跌跌撞撞地跑向嬰淺。

  「嬰淺!等等我!」

  嬰淺聽到他的嚷嚷,冷笑一聲:

  「呦!這不是花大少爺嗎?怎麼過來找揍了?」

  花源一咧了咧嘴,頗有幾分心虛。

  他也沒想到。

  遊輪才一出海,就突然遇見了暴風雨。

  他只能陪著笑臉,苦哈哈地解釋:

  「我也不知道會這樣那個,你要去哪兒?我陪你一起啊!」

  「送良辛回去。」

  「啊?」

  花源一瞥過去一眼。

  恰好對上了良辛不善的眸光。

  那雙仿若藏了一雙琥珀般的眼瞳,正牢牢盯著他,帶著清晰的不滿和警告。

  花源一打了個哆嗦。

  但比起良辛來。

  他還是更怵江陵一些。

  「我陪你一起去,裡面太悶了,出來透透氣。」

  花源一用力咽了口唾沫,擠到嬰淺身邊,想要替她扶著良辛。

  但還沒等碰上良辛。

  他已經後退一步,躲開了花源一的手,面無表情地道:

  「我自己能走。」

  一分鐘前。

  他還弱不禁風地靠在嬰淺身上。

  好像病的不輕。

  結果花源一剛挨近湊上前,良辛不僅無藥自愈,還走的健步如飛。

  「還嫌棄我,又不是我想跟過來的。」

  花源一小聲嘀咕了句。

  一轉過頭。

  他看到嬰淺捂著後腰,臉色似乎有些不大好。

  「腰疼啊?」

  嬰淺瞥他一眼,跟在良辛身後,敷衍著道:

  「剛才磕了一下。」

  「我等會兒去問問有沒有膏藥,年紀輕輕就這麼脆了,老了之後可怎麼辦?」

  花源一嘀嘀咕咕個不停。

  直到跟著嬰淺和良辛一起進了套房,他才戀戀不捨地停下嘴。

  良辛坐在床邊,抬起蒼白的臉,輕聲問:

  「姐姐,雨還沒停,你能在這裡陪我一會兒嗎?」

  他生了一張過分好看的臉。

  眼也是罕見的琥珀色。

  被他滿懷期待地眸光直視著,心腸再冷硬的人,也沒辦說出拒絕的話。

  就連花源一,都有短暫的晃神,仿佛被蠱惑到了一般,下意識想要點頭答應。

  「至於下雨而已,又沒打雷。」

  嬰淺投過去一個莫名的眼神,很是無情地說:

  「你也不是沒斷奶的娃娃。」

  良辛和花源一都是一愣。

  「姐姐還真是」

  殷紅的唇瓣微微翕動,良辛眼底有幽光一閃而過。

  不過很快。

  他又是一臉乖巧的模樣。

  「那等下如果打雷了的話,姐姐可以來找我嗎?」

  「嗯。」

  「就這麼說定了。」

  良辛歪著頭,唇角的弧度甜蜜又天真。

  「雖然姐姐到時候不來也沒關係,但是如果能看到姐姐的話,我一定會很高興的!」

  「乖,好好睡一覺。」

  嬰淺揉亂了良辛的頭髮。

  她本想直接離開。

  但想到她畢竟是個當家長的,還是得貼心點,照顧著小朋友才行。

  於是嬰淺拎起一旁的被子,劈頭蓋臉地砸在了良辛身上。

  良辛悶哼一聲。

  掙扎了半天。

  才勉強露出一雙濕漉漉的眼睛。

  「你啊你,上輩子得做了多大的孽,才能遇見嬰淺當姐姐。」

  花源一嘆著氣。

  丟過去一個憐憫的眼神。

  他跟在嬰淺身後,小尾巴似的進了她的套房。

  嬰淺揚起眉,問:

  「你還有事?」

  「也沒什麼啦。」

  花源一小媳婦似的捏著衣角,蹭到床邊坐下,扭扭捏捏地說:

  「嬰淺,你不會怪我吧?」

  「怪你我就不上船了。」

  「那就好。」

  花源一這才鬆了口氣,拍著胸口,笑嘻嘻地說:

  「明天晚上在甲板有一場泳池派對,要求每個人都要戴面具,我在那裡給你準備了一個驚喜,一定能讓你高興!」

  嬰淺望著他興致勃勃的臉,面無表情地道:

  「我真的對驚喜過敏。」

  「暫且保密。」

  仿看不見嬰淺的嫌棄,花源一豁然起身,在她肩上重重一拍。

  「等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去給你找藥,等我嗷!」

  他也不知道在高興個什麼勁兒。

  邁著內八字的小碎步,歡歡喜喜地跑了出去。

  離得老遠。

  還能花源一十分鬼畜的笑聲。

  嬰淺嘆了口氣。

  要不是已經上了賊船,沒辦法後悔,她真的想回家睡覺去。

  後腰處傳來陣陣尖銳的疼痛。

  她脫了紅裙,光腳走到了穿衣鏡前。

  微風夾雨的昏暗當中,

  她的身體依舊泛著瑩潤的白光。

  猶如一塊上好的羊脂軟玉。

  腰肢纖細。

  長腿筆直。

  唯一的瑕疵,是後腰間的一處淤傷。

  足有掌心的大小,還泛著駭人的青紫色。

  光是看一眼。

  就覺得牙關泛涼。

  嬰淺的指尖輕輕撫過,只稍一觸碰,就忍不住吸了一口冷氣。

  與此同時。

  有敲門聲響起。

  她胡亂裹上一件外套,過去打開了房門。

  「請問,我的房間是公共澡堂嗎?人來人往的,」

  嬰淺看著來人,忍不住嘆了口氣。

  「可別說,你也是來給我送驚喜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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