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五十章:誰他麼是你兄弟?(37)

  一陣尖叫過後。Google搜索

  女人們哭著喊著從衛生間跑了出去。

  花源一正巧路過。

  看到她們嘴周都印著一圈奇怪的紅痕,身上還散發出下水道獨有的氣息,不由連退三步,面上更是流露出一抹敬佩之色。

  好!

  好一群勇士!

  竟跑到廁所吃起了早飯。

  想來那定是熱騰騰的一餐!

  花源一滿臉肅穆,向著女人們的背影恭敬的拱了拱手,等到嬰淺出現,他連忙湊過去,興致勃勃的八卦:

  「你看到了嗎?剛才那些人好像在裡面開派對,還都搶著吃呢!」

  「是嗎?」

  嬰淺垂著眼,懶洋洋地道:

  「挺好的,估計她們這輩子,都不會再嘴臭了。」

  花源一眨巴著眼。

  也不知道聽沒聽懂嬰淺的話。

  他也沒再問,湊到她跟前,笑嘻嘻地問:

  「馬上就要放假了,嬰小姐有沒有什麼安排?」

  嬰淺頂著各種奇異的注視,逕自踏進教室,只隨意敷衍著:

  「應該沒有吧。」

  「應該?那就是沒有了!」

  花源一追在她身後,踏進教室後,他瞥了一眼坐在前排的江陵和葉蓮,眼裡不由流出一絲憐憫。

  可憐他的小嬰淺。

  情場失意。

  名利場也沒得意。

  老倒霉蛋了。

  「我家新在北海道那邊,買了個別墅,要不要過去玩兩天?」

  花源一的語氣太過輕鬆。

  買一幢別墅的語氣,和穿了雙新鞋差不多。

  嬰淺咂了咂嘴。

  投過去一個羨慕嫉妒的眼神。

  可惡!

  又是個資本家。

  她嘆著氣,隨意挑了個位置子坐下。

  嬌小的手掌托著下頜,她微眯著眼,纖細筆直的小腿晃了兩下,說:

  「算了吧,我還得留在這裡繼續演男二號,讓江陵和葉蓮好好在一起。」

  「管他們做什麼?」

  花源一撇著嘴,跟著坐在嬰淺身邊,憤憤不平地抱怨:

  「葉蓮竟然將裸照推到你身上,但凡長了個眼睛的,都能看出照片裡的人,根本就不是你!」

  舞會之時。

  他可從頭到尾都在場的。

  親眼見證了葉蓮指認嬰淺,然後那些後天失明的病患,竟真的無腦將照片裡的人,認成了嬰淺的過程。

  花源一也解釋過。

  奈何有些人不只眼瞎,耳朵也有毛病。

  聽不懂人話。

  花源一越想越氣,擔心嬰淺被閒言碎語影響到,繼續磨著她嘀咕:

  「我打聽過了,北海道那邊最近熱鬧還挺多,我們過去玩幾天,把這些亂七八糟的東西全都扔下。」

  「不去了。」

  嬰淺盯著前方,視線也沒有個落點。

  無意晃過江陵之前所在的方向。

  也沒注意到,他和葉蓮都不知什麼時候,離開了位置。

  他們都正向著她走過來。

  花源一也毫無察覺,他不知道從哪裡摸出一根鋼筆。

  調轉過一頭。

  拿尾端戳了戳嬰淺的臉。

  「這小臉蛋苦的,都七老八十了。跟我一起去散散心,我給你找八十個身高一米八,還有八塊腹肌的帥男模,讓他們排隊給你跳脫衣舞,等到回來之後,咱們這裡的男人,你估計都不願意看了哦!」

  花源一說的熱血沸騰。

  甚至想現在就打電話搖人。

  但號碼還沒等按出去,他忽然莫名感到一陣冷意,好像連周圍的氣溫,都跟著在瞬間降低了不少。

  大夏天的。

  他卻仿若置身進了冰窟當中一般。

  是那個王八蛋,將空調開得這麼低?

  花源一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想要罵人。

  但他一抬頭。

  就撞見了江陵冰冷的視線。

  花源一那些到了舌頭的髒話,頓時又被乖巧地咽了回去。

  唇角甚至還立刻掛起了一抹僵硬的弧度。

  他還是第一次。

  見到這個樣子的江陵。

  斂了平日如同太陽般的光輝。

  攜著滿身冷意。

  連眼神當中,都帶著些兇狠的戾氣。

  怪怕人的。

  江陵也不跟花源一廢話,只抬了抬下頜。

  「讓開。」

  「哎!」

  花源一點著頭,半點多餘的碎嘴都沒有,麻溜地拿鋼筆跑路。

  等到鑽出了後門,他又回過頭,對著嬰淺齜牙咧嘴地比劃著名手勢。

  「八十個!男模!」

  在江陵面前,他唯唯諾諾。

  到了嬰淺這裡,他會所男模。

  不愧是好兄弟!

  嬰淺向花源一點了點頭,投過去一個瞭然的眼神。

  花源一前腳一跑路。

  男人高大的影子,立刻籠罩在了嬰淺身上,將她徹底遮蔽在其中。

  是江陵。

  以他的身高。

  站在嬰淺身邊,可以說是相當擋光。

  她悄悄挪了下位置,昂頭望向江陵,和他深褐色的眼瞳對視過,嬰淺一臉茫然地問:

  「你沒事吧?沒事去吃點溜溜...」

  她的話還沒說完。

  突然被另一道急切的嗓音響了起來。

  「嬰淺,我有話跟你說!」

  打進了學校的門,嬰淺連半點的空閒都沒得到。

  忙的要命。

  她重重嘆了口氣,抽空才看了一眼說了一句話後,就滿臉不安,好像被誰給欺負了的葉蓮。

  「雖然我很想跟你說沒事,但是...」

  嬰淺揚起眉,嗓音頓了頓,才意味深長的說了句:

  「只要你們能記得我為你們的付出,偶爾可以稍微感謝一下我,就夠了。」

  她這話屬實出自真心。

  然而不管是江陵還是葉蓮。

  都在瞬間變了臉。

  也不知都腦補了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

  「嬰淺,我真的想要跟你談談...」

  葉蓮再也等不下去,拽住嬰淺的袖口,楚楚可憐地哀求著:

  「五分鐘就好,我不會耽誤你時間的,你...」

  嬰淺還想拒絕。

  但看了眼黑著臉的江陵,還是點了點頭。

  「五分鐘。」

  她站起身。

  想要跟著葉蓮離開教室。

  但身體都站了起來,她泛著玫瑰氣的發梢虛虛拂過江陵的肩頭,當差點撞在他身上時,嬰淺才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

  這人....

  怎麼不讓路?

  江陵坐的,是剛才花源一的位置。

  堵住了嬰淺的唯一的去路。

  要是他不肯讓。

  嬰淺除非邁上桌子,跨到另一排才能離開。

  但她身上穿著的,可是裙子。

  她也不知道,今天的江陵出了什麼問題。

  只能耐著性子說:

  「江陵,葉蓮在等我。」

  江陵仍然沒有讓路,沉默了一會兒,他垂下眼,問:

  「你真的打算和花源一去北海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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