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嬰淺,明天晚上六點,你可千萬別遲到!」
花源一笑嘻嘻地湊到嬰淺身邊,將手機里的西裝照片貼到她眼睛前,他搓著手,一臉期待地問:
「你看看我穿這身好不好看?想要和學妹們脫單,可就指望這一次了!」
手機屏幕都幾乎撞上嬰淺的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什麼都看不見。
只能面無表情地推開花源一。
「我不去。」
「什麼?」
花源一猛然瞪大了眼。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話。
蓬鬆的栗子頭劇烈地晃動兩下,他拿開手機,一臉急切地問;
「這可是迎新舞會!一年就一次的!你為什麼不去?葉蓮和江陵他們可都要去!」
「他們去就去,我沒什麼興趣。」
嬰淺單手托腮,一臉的百無聊賴。
好不容易避開了正常攻略路線。
她全當放假。
願意來學校走過場已經不錯了,她都恨不得每天窩在房間裡面睡覺。
嬰淺不緊不慢。
花源一卻急了。
「你不怕他們兩個發生點什麼?」
「我還真怕他們兩個不發生點什麼。」
「這次的舞會,是學生會那邊牽的頭,要投票選舞會國王和王后來跳開場舞,據說還準備了什麼特殊驚喜。」
花源一仍不死心,圍在嬰淺身邊,喋喋不休地念叨:
「要是葉蓮和江陵被選上,兩人感情一升溫,你可就徹底沒戲了!」
嬰淺打了個哈欠,一臉虛偽地鼓起了掌。
「你們有錢人,果然玩的花。」
一個宴會而已。
怎麼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噱頭?
果然還是太閒了。
「我這是在幫你!」花源一急地直跺腳,「不過這次舞會都要求成雙成對的去,你看看你,就自己一個人,現在可怎麼辦?」
嬰淺趴在桌子上,仍一副睡不大清醒的模樣。
見花源一慌裡慌張的,兔牙咬緊了嘴唇,她才聳拉著眼,很是敷衍著道了句:
「幫我做什麼?都說了我不去,這種男女主相親相愛的場合,男二號就不需要湊過去礙眼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花源一聽不懂。
全當嬰淺是在胡言亂語。
他急到在一邊團團轉,最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貼到嬰淺身邊,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地問:
「不會是沒有男人願意邀請你吧?」
嬰淺:「?」
「都和你說了,這次舞會都要成雙結對去參加。」花源一嘆著氣,看著嬰淺呆愣愣的模樣,滿眼心疼地問:「所以,你是因為沒人邀請你,所以才不去的嗎?」
嬰淺:「是我在說外語,還是你壓根聽不懂人話?」
她說了什麼,花源一一個字沒聽進去。
仍在自顧自地叨叨:
「我早就已經搭好伴了,要不然的話,我其實也可以勉為其難和你一起參加。」
「謝謝你,帶善人。。」
「怎麼辦?」花源一抱著頭,在人來人往的階梯教室當中,揚著嗓子尖叫:「我們家嬰淺小姐,居然連舞會的門檻都進不去嗎?!」
他這一嗓子。
頓時引來不少注意。
「不會吧?嬰淺居然參加不了迎新晚會?」
「她被江陵甩了?!」
「也是,人家現在正和葉蓮甜蜜蜜的,哪能顧及的上她啊?」
「真可憐哦。」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傳入嬰淺耳畔。
你一言我一語的。
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憐憫。
仿若嬰淺是個被江陵拋棄的破爛玩具。
江陵和葉蓮踏進教室時,正好聽見了這些閒言碎語。
葉蓮眼神一凝。
下意識張了張嘴,但又在瞥見江陵眉宇間的陰霾時,閉上了嘴。
有一瞬間。
冷意貫穿了肌骨。
她清楚了察見了江陵的怒火。
猶豫太陽神阿波羅般,身披光芒的少年露出了藏匿著的戾氣。
讓葉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明白。
嬰淺和江陵只是好兄弟。
但他的在意,卻漸漸到了有些過分的程度
葉蓮抿緊了紅唇,心裡泛起酸楚的浪濤,視線在嬰淺和江陵之間游移了半晌,她最後還是慢慢向著嬰淺走了過去。
「你們在聊宴會的事情?」
花源一聽到動靜,正想要回話,但一回頭看到葉蓮的臉,他立刻撇起了嘴。
「不是普通的宴會,是專為迎新準備的說了你也不懂。」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的。」
葉蓮眼神一暗,沒理會花源一語氣里的不善,她將柔軟的手輕輕覆在嬰淺的肩頭,嗅著空氣中浮動的玫瑰香,她紅著臉,溫聲細語地說:
「我最近學做了新的蛋糕,等到忙完了之後,我去找你好不好?」
花源一大怒。
豁然起身。
然後振臂高呼道:
「就算嬰淺沒有人約,只能一個人留在家裡,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用你可憐!」
嬰淺人都麻了。
這是誰家的大聰明的?
要是沒人要的話,她可就
「我能邀請嬰淺小姐成為我的舞伴嗎?」
嬰淺還沒想好怎麼收拾花源一,耳畔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她抬起頭,看到了少年過分漂亮的面孔。
良辛站在不遠處。
唇角噙著一抹甜膩的弧度。
眼尾的淚痣艷的仿佛要滴血一般。
他望著嬰淺,輕聲念著:
「姐姐。」
花源一吸了口冷氣,只覺得連魂兒都要被良辛攝走。
也不只是他。
因為良辛的出現。
偌大的階梯教室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良辛身上。
江陵緩緩皺起眉。
古怪的不虞敢再次湧上心頭。
他注意到了良辛望著嬰淺的眼神。
帶著奇異而又微妙的探究。
不像姐弟。
反而如同一隻步步緊逼的毒蛇。
「你來」
江陵冷著臉,緩緩開了口。
「邀請嬰淺?」
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花源一的目光在良辛和江陵之間來迴轉了半圈,最後又落回到嬰淺身上。
「新歡舊愛,你要選哪個?」
嬰淺面無表情。
「我選你。」
「什麼?」花源一大驚失色,雙手緊緊捂住領口,他一臉嬌羞地道:「官人,如果你一定要強迫奴家的話,奴家也可以為你獻出身心」
「安靜一點!」葉蓮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連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你沒長腦子嗎?」
她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這種凶神惡煞的表情。
花源一不由一怔。
然而下一秒。
他就感受到了兩道比葉蓮,更加恐怖的注視,近乎在同一時間,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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