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三十八章:誰他麼是你兄弟?(25)

  「嬰淺,明天晚上六點,你可千萬別遲到!」

  花源一笑嘻嘻地湊到嬰淺身邊,將手機里的西裝照片貼到她眼睛前,他搓著手,一臉期待地問:

  「你看看我穿這身好不好看?想要和學妹們脫單,可就指望這一次了!」

  手機屏幕都幾乎撞上嬰淺的臉。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她什麼都看不見。

  只能面無表情地推開花源一。

  「我不去。」

  「什麼?」

  花源一猛然瞪大了眼。

  還以為是自己聽錯了話。

  蓬鬆的栗子頭劇烈地晃動兩下,他拿開手機,一臉急切地問;

  「這可是迎新舞會!一年就一次的!你為什麼不去?葉蓮和江陵他們可都要去!」

  「他們去就去,我沒什麼興趣。」

  嬰淺單手托腮,一臉的百無聊賴。

  好不容易避開了正常攻略路線。

  她全當放假。

  願意來學校走過場已經不錯了,她都恨不得每天窩在房間裡面睡覺。

  嬰淺不緊不慢。

  花源一卻急了。

  「你不怕他們兩個發生點什麼?」

  「我還真怕他們兩個不發生點什麼。」

  「這次的舞會,是學生會那邊牽的頭,要投票選舞會國王和王后來跳開場舞,據說還準備了什麼特殊驚喜。」

  花源一仍不死心,圍在嬰淺身邊,喋喋不休地念叨:

  「要是葉蓮和江陵被選上,兩人感情一升溫,你可就徹底沒戲了!」

  嬰淺打了個哈欠,一臉虛偽地鼓起了掌。

  「你們有錢人,果然玩的花。」

  一個宴會而已。

  怎麼還有這些亂七八糟的噱頭?

  果然還是太閒了。

  「我這是在幫你!」花源一急地直跺腳,「不過這次舞會都要求成雙成對的去,你看看你,就自己一個人,現在可怎麼辦?」

  嬰淺趴在桌子上,仍一副睡不大清醒的模樣。

  見花源一慌裡慌張的,兔牙咬緊了嘴唇,她才聳拉著眼,很是敷衍著道了句:

  「幫我做什麼?都說了我不去,這種男女主相親相愛的場合,男二號就不需要湊過去礙眼了。」

  「這都什麼亂七八糟的?」

  花源一聽不懂。

  全當嬰淺是在胡言亂語。

  他急到在一邊團團轉,最後也不知想到了什麼,又貼到嬰淺身邊,眨巴著眼睛,一臉天真地問:

  「不會是沒有男人願意邀請你吧?」

  嬰淺:「?」

  「都和你說了,這次舞會都要成雙結對去參加。」花源一嘆著氣,看著嬰淺呆愣愣的模樣,滿眼心疼地問:「所以,你是因為沒人邀請你,所以才不去的嗎?」

  嬰淺:「是我在說外語,還是你壓根聽不懂人話?」

  她說了什麼,花源一一個字沒聽進去。

  仍在自顧自地叨叨:

  「我早就已經搭好伴了,要不然的話,我其實也可以勉為其難和你一起參加。」

  「謝謝你,帶善人。。」

  「怎麼辦?」花源一抱著頭,在人來人往的階梯教室當中,揚著嗓子尖叫:「我們家嬰淺小姐,居然連舞會的門檻都進不去嗎?!」

  他這一嗓子。

  頓時引來不少注意。

  「不會吧?嬰淺居然參加不了迎新晚會?」

  「她被江陵甩了?!」

  「也是,人家現在正和葉蓮甜蜜蜜的,哪能顧及的上她啊?」

  「真可憐哦。」

  窸窸窣窣的交談聲傳入嬰淺耳畔。

  你一言我一語的。

  連落在她身上的眼神,都帶上了一絲憐憫。

  仿若嬰淺是個被江陵拋棄的破爛玩具。

  江陵和葉蓮踏進教室時,正好聽見了這些閒言碎語。

  葉蓮眼神一凝。

  下意識張了張嘴,但又在瞥見江陵眉宇間的陰霾時,閉上了嘴。

  有一瞬間。

  冷意貫穿了肌骨。

  她清楚了察見了江陵的怒火。

  猶豫太陽神阿波羅般,身披光芒的少年露出了藏匿著的戾氣。

  讓葉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她不明白。

  嬰淺和江陵只是好兄弟。

  但他的在意,卻漸漸到了有些過分的程度

  葉蓮抿緊了紅唇,心裡泛起酸楚的浪濤,視線在嬰淺和江陵之間游移了半晌,她最後還是慢慢向著嬰淺走了過去。

  「你們在聊宴會的事情?」

  花源一聽到動靜,正想要回話,但一回頭看到葉蓮的臉,他立刻撇起了嘴。

  「不是普通的宴會,是專為迎新準備的說了你也不懂。」

  「其實也沒什麼意思的。」

  葉蓮眼神一暗,沒理會花源一語氣里的不善,她將柔軟的手輕輕覆在嬰淺的肩頭,嗅著空氣中浮動的玫瑰香,她紅著臉,溫聲細語地說:

  「我最近學做了新的蛋糕,等到忙完了之後,我去找你好不好?」

  花源一大怒。

  豁然起身。

  然後振臂高呼道:

  「就算嬰淺沒有人約,只能一個人留在家裡,當個嫁不出去的老姑娘,也不用你可憐!」

  嬰淺人都麻了。

  這是誰家的大聰明的?

  要是沒人要的話,她可就

  「我能邀請嬰淺小姐成為我的舞伴嗎?」

  嬰淺還沒想好怎麼收拾花源一,耳畔忽然響起一道低沉的嗓音,她抬起頭,看到了少年過分漂亮的面孔。

  良辛站在不遠處。

  唇角噙著一抹甜膩的弧度。

  眼尾的淚痣艷的仿佛要滴血一般。

  他望著嬰淺,輕聲念著:

  「姐姐。」

  花源一吸了口冷氣,只覺得連魂兒都要被良辛攝走。

  也不只是他。

  因為良辛的出現。

  偌大的階梯教室甚至出現了短暫的寂靜。

  所有的視線都聚集在良辛身上。

  江陵緩緩皺起眉。

  古怪的不虞敢再次湧上心頭。

  他注意到了良辛望著嬰淺的眼神。

  帶著奇異而又微妙的探究。

  不像姐弟。

  反而如同一隻步步緊逼的毒蛇。

  「你來」

  江陵冷著臉,緩緩開了口。

  「邀請嬰淺?」

  似乎察覺到了氣氛不對。

  花源一的目光在良辛和江陵之間來迴轉了半圈,最後又落回到嬰淺身上。

  「新歡舊愛,你要選哪個?」

  嬰淺面無表情。

  「我選你。」

  「什麼?」花源一大驚失色,雙手緊緊捂住領口,他一臉嬌羞地道:「官人,如果你一定要強迫奴家的話,奴家也可以為你獻出身心」

  「安靜一點!」葉蓮狠狠瞪了他一眼,語氣不善地說:「連開玩笑都聽不出來,你沒長腦子嗎?」

  她還是第一次在人前,露出這種凶神惡煞的表情。

  花源一不由一怔。

  然而下一秒。

  他就感受到了兩道比葉蓮,更加恐怖的注視,近乎在同一時間,落到了他的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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