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嬰淺還沒來得及回頭。記住本站域名
身體已經向後倒去。
男人無法抵抗的力量,讓她重新摔回了沙發里。
虛虛扎著的馬尾徹底散亂。
黑髮垂落。
撿來的寬外套緩緩下滑,露出嬰淺白到驚人的肩膀。
江陵看去一眼,視線在白到近乎透明的打底吊帶看過一眼,又落到鎖骨間的擦傷。
她皮膚太白。
瑩潤的像塊上好的羊脂白玉。
也就因此。
連最輕微的小傷,看上去都嚴重的不行。
江陵的眉皺的更緊。
「你受傷了。」
嬰淺順著他的目光望去,卻沒見到什麼傷口。
「沒事。」
她打著哈欠,隨意將外套重新拉扯好,一臉困頓地道:
「不用管我,你照顧好葉蓮就行了。」
不管是作為好兄弟。
還是男二號。
這種時候,都得走的遠遠的。
接下來的幾個小時。
可都是男主女互訴衷腸的戲份。
跟她沒關係。
但嬰淺才剛起身,就又被江陵拽了回去。
她一愣。
望著仍盯著她鎖骨的江陵,嬰淺禮貌發問:
「你沒事吧?」
江陵嘆了口氣,看向她的眼神當中,已滿是無奈。
嬰淺之前雖然也是大大咧咧的。
但可沒這麼迷糊。
竟然連受傷都不曾注意到。
他眼神一冷,修長的手指掃過嬰淺鎖骨處泛著紅的擦傷。
「先上藥,然後把衣服換下來。」
嬰淺這才感覺到細微的痛意。
但這點小傷...
甚至還沒蚊子咬一口,來的威力強大。
她還想要拒絕。
但田管家在這時已經送來了醫藥箱和浴袍,還笑眯眯地道了句:
「葉小姐一直在找你。」
「聽見了嗎?」嬰淺丟過去一個催促的眼神,道:「葉蓮找你呢,快點過去刷好感度,別浪費兄弟的一番苦心啊!」
機會都送到了眼皮底子。
江陵卻還坐在她身邊,拿著棉簽和碘酒,一副真要給她處理傷口的樣子。
這是什麼鋼鐵直男?
嬰淺都恨不得給他一拳,在將他推到葉蓮身邊去。
她壓著火氣。
正準備給江陵好好科普一番戀愛知識。
「不是的。」
田管家低咳一聲,著重看了嬰淺一眼,他意味深長地道:
「葉小姐要找的不是少爺,是您。」
「找我?」
嬰淺都到了嘴邊的話。
頓時變了調。
這劇情...
她怎麼有點看不懂呢?
都已經見到了江陵,還登堂入室,葉蓮不抓緊時間跟他更進一步,還要找她做什麼?
「你救了她。」
江陵仍抓著嬰淺的手腕,控制著她不能逃離。
沾著碘酒的棉簽點上擦傷的瞬間。
他聽到一聲吸冷氣的動響,手下的動作一頓,再次碰上傷口時,已然放輕了不少。
「可我是因為你才救她的!」
嬰淺昂著頭。
儘可能和江陵保持點距離。
雖然知道他腦子裡面,對她沒有任何超出兄弟情之外的念頭,但這個距離...
還是有點近了。
生怕江陵忘了她的初衷,嬰淺加重了語氣,再次道:
「我和葉蓮什麼交情,能到大半夜不睡覺,跑去送她回家的程度?還不是因為你喜歡她!」
她滿心期待。
準備迎接好感度增加的提示音。
然而系統還沒出聲。
一陣刺痛卻突然傳入大腦。
嬰淺打了個哆嗦,下意識抬手推開了江陵。
她捂著鎖骨。
一臉驚悚。
「你想殺了我?」
江陵放下棉簽,拿起敷貼向著嬰淺招了招手。
「嬰淺,這很危險,你要是也出了事的話...」
他嗓音一頓。
視線掃過嬰淺身上的吊帶,眼底的凝重驟然更增了幾分。
「我喜歡葉蓮,但如果因此讓你受傷的話,我無論如何都不能安心。」
敷貼蓋住了擦傷。
江陵站起身,高大的身形組成了一道密不透風的陰影。
只上前邁過了一步。
就帶了嬰淺強烈的壓迫感。
大掌扯住她身上的外套,對待垃圾一樣,扔進了垃圾桶里。
直到江陵將浴袍披在了嬰淺肩頭。
她才回過神。
「這都是我心甘情願的!」
撞進江陵寫滿不贊同的黑眸,嬰淺連忙又道了句:
「而且,你要相信我,這根本不算什麼大事,葉蓮平安無事,這才是最重要的。」
傷都已經包紮好。
估計都不用明天早上,就能徹底痊癒。
嬰淺也不願再留下當電燈泡,向著江陵擺了擺手,她轉身向外走去。
「我回家了,你照顧好葉蓮吧。」
江陵還想說些什麼。
但她走的飛快。
浴袍的衣擺掀起旖旎的影子。
能隱隱看到嬰淺筆直纖細的小腿。
她走到門口。
又仿佛忽想起了什麼似的。
嬰淺回頭望向江陵,身體倚著門側,她環抱雙臂,微挑的眉宇間儘是懶散的風情。
「記得感謝我啊,好兄弟。」
語調上揚。
她的嗓音軟媚多情。
眼神卻是比江陵還要更加純粹的坦蕩。
【提示:江陵好感度+5】
這個答應,嬰淺還算滿意。
她高高抬起手臂。
袖口向下滑落。
露出一截白嫩纖細的手腕。
嬰淺晃了兩下手,當做跟這樁破事的告別,然後以一副打工人下班的心態,快快樂樂的跑走。
望著她寫了滿身愉悅的背影。
江陵的心莫名有些堵。
「葉小姐的事情,還真的要感謝嬰淺小姐。」
田管家不知何時出現,出現在了江陵身後,輕聲道:
「剛才聽葉小姐提了一嘴,對方人很多,而且都是男人,就連嬰淺小姐也差一點出意外。」
一瞬間。
江陵眼底的情緒,頓時變得更冷了幾分。
如果嬰淺還在。
定會驚訝。
眼前這個渾身上下都充滿危險的男人。
哪裡還是她之前見過的,如同太陽神般的少年。
「我出去一趟,你照顧好葉蓮。」
江陵交代了句。
臨走之前。
他看了眼客廳的垃圾桶,道:
「把垃圾處理掉。」
「是。」
田管家應了一聲。
又如同來時般,悄然不見了蹤影。
時間都到了凌晨。
別墅當中,已是一片漆黑。
嬰淺踮著腳。
做賊一樣慢慢爬著樓梯。
生怕吵醒了塗明珠。
沒幾步遠的路,讓她走出了一身的冷汗。
眼看著走廊盡頭就是她的房間,嬰淺長出了口氣,正想要加快腳步上前,耳畔卻忽然傳來一道陰沉的嗓音。
「你在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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