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六章:鄰居有點不對勁!(64)

  「你先說一下規矩吧。記住本站域名」

  嬰淺強撐起一抹笑,道:

  「好久不玩,都有些忘記了。」

  「好啊!」

  豐音答應的乾脆。

  然而當他的規矩一被講出來,嬰淺立刻明白過來,為何季池魚,會露出那般凝重的神情。

  就連她,也感到了一陣徹骨的寒意。

  「就是捉迷藏啦!爸爸和媽媽先藏起來,然後我去找你們,如果找到了的話,我就會給爸爸媽媽留下,或者拿走你們的一樣東西哦!」

  他說的輕快。

  然而這個所謂的留下和拿走,都太過詭異了些。

  見嬰淺和季池魚都未開口。

  豐音撅起嘴,將袖子高高挽起,露出手臂上的各種傷痕。

  煙疤、劃痕、燙傷

  他手臂上,幾乎沒有一塊好肉。

  「這就是之前我輸了捉迷藏,爸爸媽媽給我留下的。」

  豐音咧嘴一笑,黑洞洞的雙眼望著嬰淺和季池魚,他張開毫無血色的唇,喃喃道:

  「不過我已經好久都沒輸過了哦!」

  他揚起下頜。

  一副很是驕傲的樣子。

  嬰淺想起那對情侶的死狀,再感受著無力的四肢,不由深深吸了口氣。

  這種狀態。

  要是能贏就有鬼了!

  但道理跟豐音是說不通的,他嘴裡哼著童謠,背對著嬰淺,趴在了牆上。

  「爸爸媽媽先躲哦。」

  他仍然在哼著歌。

  童謠迴蕩在寂靜的房間當中。

  更為詭異。

  嬰淺現在連站起身都困難,怎麼可能去藏在什麼地方。

  季池魚雖然稍好一些。

  也只勉強能走路的程度而已。

  但即使如此。

  他也仍然牽住了嬰淺的手。

  帶她一起,隨意走向了一間敞開門的臥室。

  肌肉鬆弛劑的效力還在。

  嬰淺只有抬起頭,就能看到季池魚額角遍布的汗珠。

  他的眼鏡不知去向。

  狹長的丹鳳眼微微眯起。

  分明身在危險中。

  他卻沒有一刻,想要鬆開過嬰淺的手。

  「季池魚,放開我吧。」

  嬰淺嘆了口氣,軟綿綿的手掌抵在季池魚的胸膛前,她低聲道:

  「才是第一場遊戲而已,他不會這就殺了我的。」

  不就是一點傷而已。

  她一個受,也比帶著季池魚一起倒霉強。

  季池魚腳步一頓。

  只是向著嬰淺瞥去一眼,他再次加快了速度,喘息著道;

  「我做不到。」

  他的心跳變得急促,卻依舊充滿了穩定的力量感。

  嬰淺的腰被季池魚緊緊環著,

  從未感受到。

  哪怕一瞬間的放鬆。

  她心裡泛著莫名的酸楚來。

  不想只能當個拖油瓶。

  嬰淺想回過頭,看一看豐音的動向。

  然而讓她沒想到的時。

  她竟然對上了豐音含著笑意的眼。

  他正在欣賞著他們滿身狼狽,卻又想要艱難掙扎的模樣。

  也一直都在注視著嬰淺和季池魚的位置。

  不管藏在哪裡。

  他都可以找到他們。

  因為這本身就是一場不公平的遊戲。

  「呀!」

  豐音捂住眼睛,跺了跺腳,有些不好意思的咧起嘴。

  「被媽媽發現了呢!」

  他再次轉過頭。

  又生怕嬰淺不放心似的,再次補充了一句。

  「媽媽放心,這次我絕對不會偷看了。」

  嬰淺哪裡會相信他的鬼話。

  乾脆一直盯著豐音。

  她和季池魚艱難的挪近了臥室。

  短短几米的距離,讓他們兩個人,竟都是出了一身的冷汗。

  進門的瞬間。

  嬰淺下意識就要去找鎖。

  然而伸手一摸,卻只觸上了一片空蕩。

  「沒有鎖?!」

  門鎖不上。

  以他們現在的力氣,又推不動家具。

  還真是只能玩這場遊戲了。

  臥室里除了一張床外,也就只剩下衣櫃能藏人了。

  但如果衣櫃的話。

  怕不是豐音進門的一瞬間,就能找到他們。

  嬰淺還在猶豫。

  門外卻忽然響起豐音的喊聲。

  「我開始找了哦!」

  像是要延長遊戲的時間。

  豐音加重了腳步聲,繞過嬰淺和季池魚躲藏的臥室,走向了另一邊的房間。

  但才不過一分鐘。

  他就再次走了出來。

  沒有時間了。

  嬰淺和季池魚只能躲在衣櫃當中。

  櫃裡裡面空無一物。

  但卻並不算寬敞。

  她緊緊縮在季池魚的懷抱當中,整個人都和他貼在了一起。

  體溫穿透了布料。

  他們的呼吸,在狹窄的空間當中,悄悄纏繞在了一起。

  皺在一片寂靜。

  除了季池魚的呼吸之外,嬰淺聽不見任何聲響。

  她閉上眼。

  湊到他的耳畔,輕聲道了句:

  「你說,他們要多久,才能發現我們失蹤的事?」

  嬰淺將嗓音放到了最低。

  連她自己都聽不清楚。

  從口中噴灑出的熱氣落在季池魚耳廓。

  燎出一片滾燙。

  他眼底悄然閃過一道暗茫,也跟著壓低了聲音,道;

  「不會超過八小時。」

  「現在過了多久?」

  「應該超過十二個小時了,警方應該已經在搜尋我們,只不過昨天附近的一片地區全數停電,所以還需要一段時間。」

  即使到了這種地步。

  季池魚依舊理智而清醒。

  從他嗓音當中,嬰淺聽不見絲毫的慌亂。

  只能感受到那逐漸傳遞而來的安穩。

  像是季池魚撫在她後頸處的手掌一般,光是體溫,就足夠讓她身體當中的冷意,被漸漸驅散。

  這種身體不聽使喚。

  成了個廢人。

  一切都要倚靠著旁人的感覺,對嬰淺來說過於痛苦了些。

  但如果是季池魚的話

  似乎也還能忍受。

  就在嬰淺分神的一瞬間。

  衣櫃的門被猛地從外打開。

  豐音彎著腰,蒼白的臉上寫滿了興奮。

  他瞪著眼睛死死盯著嬰淺,吐出口的嗓音,都是帶著莫名的顫意。

  「找到你們了!」

  「讓我來想一想,我要給爸爸媽媽些什麼呢?」

  「一定得是最好的禮物才行!」

  豐音站在衣櫃外。

  將左手的食指塞進嘴裡,用力的啃咬著。

  他整個人陷入了一種莫名的焦躁當中。

  在原地無頭蒼蠅一樣轉了兩圈。

  豐音忽然笑了。

  他從嘴裡抽出已經滲血的手指,盯著看了一會兒,又忽然抬眸望向了嬰淺,笑著道:

  「爸爸媽媽!我想到了!我想到要送你們什麼禮物了!」

  望著他欣喜的笑容。

  嬰淺和季池魚,卻都是滿眼的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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