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百零三章:鄰居有點不對勁!(61)

  嬰淺昂起頭。寫到這裡我希望讀者記一下我們域名

  撞進嬴湛漆黑的眼眸當中。

  帶著小心翼翼的試探。

  他從未有過如此不堅定的時候。

  甚至連呼吸,都被下意識放到了最低。

  電梯在此時到達。

  嬴湛沒有等到嬰淺的答案。

  眼底閃過一抹失落,他低嘆一聲,率先走下了電梯。

  嬰淺跟在他身後。

  一路進了房間。

  她接了嬴湛遞來的奶茶,又看著被放到面前的巧克力蛋糕,頗有些疑惑。

  應該沒有走錯門啊?

  那眼前這個人

  到底是嬴湛?

  還是披著嬴湛皮的季池魚?

  嬰淺抱著奶茶,盯著嬴湛泛紅的耳尖,誠懇提問:

  「嬴湛,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

  嬴湛低嘆一聲。

  眼神頗有些無奈。

  這麼這些事由季池魚來做,嬰淺就很是習慣。

  到了他這裡。

  就變成身體不舒服了?

  嬴湛望了眼縮在沙發里,一手捧著奶茶,專心致志切著蛋糕的嬰淺。

  眸底閃過連他自己都沒發覺到的情意。

  他回到房間,拎出一個木箱來。

  嬰淺更加疑惑。

  吃蛋糕的空隙抽空問了句:

  「這是什麼?你潛心專研了數年的破案秘籍嗎?」

  木箱被放上茶几。

  嬰淺揚起下頜,本想悄悄看過去一眼。

  然而下一秒。

  嬴湛將木箱翻轉,將裡面的所有物件都倒在了茶几上。

  隨著一陣油墨香氣的蔓開。

  嬰淺終於看到了巷子裡裝的東西。

  然而只這一眼。

  她就傻了。

  身份證、護照、房本、駕照

  她甚至還在其中,看到了一張飯卡。

  嬰淺沉默了下。

  小心翼翼地拿起飯卡,露出一副疑惑的神情。

  「飯卡?」

  「是。」

  「為什麼要給我看你的飯卡?」嬰淺皺了臉,胃都有些疼,「雖然我剛辭職,你也不用這樣刺激我」

  嬴湛一愣。

  「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想表達的東西,和嬰淺的理解,可以說是完全南轅北轍。

  「我想說」

  嬴湛放慢了語速。

  已經不敢去看嬰淺的眼睛。

  耳廓已如紅透了一般。

  他深吸口氣,只覺得曾經在抓捕攜帶者槍枝的犯罪團伙時,都沒有此時這麼緊張過。

  「這些都可以給你!」

  嬴湛的大手已徹底攥成了拳頭。

  青筋在手背蜿蜒。

  連被刻意維穩的嗓音,都掀起了一絲動盪。

  他道:

  「嬰淺,和你在一起。」

  音到最後。

  已控制不住地起了顫。

  嬰淺有短暫的失神。

  她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告白時,會將全部家當都拿出來的。

  不愧是嬴湛!

  嬰淺沒急著回話。

  而是專心等了一會兒系統的提示音。

  但再接連聽到了季池魚和嬴湛的告白後,系統仍安靜如雞。

  要嬰淺無論如何都猜不透。

  到底誰他媽的才是男主!

  這要是答應了,結果發現另一個才是男主。

  搞綠色文學。

  好感度可就刷不上去了。

  「要不然」

  嬰淺斟酌著措辭,小心翼翼地道:

  「讓我考慮下?」

  「好。」

  嬴湛緊握的手掌漸漸鬆開。

  他雖然答應。

  但那雙黑眸當中,卻儘是掩不住的失落。

  「還有警局。」

  一說回到正事,嬴湛在瞬間進入到了工作狀態,冷著一張臉,道:

  「高勇的殺人罪已經確定,至於黃秀梅,因為影響公共治安,現在已經被拘留了。」

  嬰淺輕笑一聲,點評了句:

  「都活該。」

  嬴湛點點頭,忽然話鋒一轉,問:

  「你打算什麼時候回去?」

  「不回去了。」

  太過規矩的地方,到底不適合嬰淺。

  她喜歡按照自己的方式辦案。

  最多也就加個季池魚。

  下了決定,嬰淺也就鬆了口氣,向著嬴湛勾唇一笑,道:

  「如果會長時間留在這裡的話,我就開一間偵探事務所,記得要照顧我生意。」

  「不回局裡,跑去開偵探事務所?」

  嬴湛顯然無法理解。

  但既然是嬰淺的決定。

  他也沒有質疑。

  反正局裡面特聘顧問的位置,會一直給她留著。

  除了她之外。

  也沒有人能夠擔當的起。

  正事聊完。

  嬰淺和嬴湛之間,陷入了古怪的沉默當中。

  尤其是看到擺了滿茶几的證件。

  他們的神情,都有些彆扭。

  「那我走了。」

  嬰淺假裝看不見,嬴湛幾乎紅透了的耳廓,她站起身,道:

  「都一天一夜沒睡了,你也早點休息。」

  「我送你。」

  不給嬰淺拒絕的機會。

  嬴湛拿起了鑰匙。

  送她到了留下,直到嬰淺的背影徹底消失在視線當中,他才離去。

  「這他媽的算是什麼事兒啊?」

  「你倒是告訴我男主是誰,這樣兩邊吊著,和海王有什麼區別?」

  「把心理醫生和刑偵隊長當成魚?我還是直接買棺材去吧。」

  嬰淺和系統嘀嘀咕咕的半天。

  然而到最後。

  仍然只能得出,他們都有可能性的結論。

  這和最一開始有什麼區別?

  嬰淺人都麻了。

  她現在腦袋裡什麼情情愛愛都裝不下。

  只想趕緊找張床睡一覺。

  季池魚家是去不得了。

  好在。

  嬰淺自己還有個住所。

  她才剛下電梯,後方忽然傳來一聲「滴滴滴」的提示音。

  頭頂的燈光熄滅。

  周圍只剩一片黯淡。

  嬰淺跺了跺腳,又回頭看了一眼。

  運氣竟難得好一次。

  她剛下電梯,就停電了。

  沒被困在裡面。

  外面的天色已漸漸昏沉。

  房間被包裹在一片死寂當中。

  嬰淺摔進柔軟的床鋪,閉著眼睛一滾,將被纏在了身上。

  她都已經打算好。

  睡個十幾小時。

  等到醒來後,再面對她已經成為無業游民的事實。

  希望警局靠譜一點。

  不要因為她走人,就把獎金忘記了。

  嬰淺可是要靠著那些錢開偵探事務所的。

  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湧進大腦。

  迷迷糊糊之間。

  她好似看到了很多人。

  徐靜、趙盼男、方雅

  她們都看著嬰淺。

  眼神悲憫,

  仿若在同情著即將成為她們中一員的她一般。

  嬰淺猛地瞪大了眼。

  這算是噩夢?

  四周仍然一片漆黑,仍然沒有來電。

  她這一覺也不知睡了多久。

  也不知是被敲門聲,還是噩夢所吵醒。

  嬰淺抹掉額上的汗珠,蹬著卡通拖鞋,走到門前。

  然而當她將手伸向門把時。

  她卻愣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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