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了。Google搜索」
嬰淺歪著頭,盯著男人的小腹,一臉認真地問:
「你那方面不行...說的明白一點,就是你根本沒有本事像正常男人一樣,和你老婆做夫妻間的事,沒錯吧?」
男人愣住了。
一瞬間。
他仿是被挑破了心思一般。
勃然大怒。
然而嬰淺卻似忽然變了個人一般。
不僅絲毫不畏懼他。
還笑嘻嘻地又問:
「你老婆平時都怎麼稱呼你?不能硬起來的廢物?還是乾脆叫你垃圾或者養胃男?」
「我殺了你!」
男人的眼徹底紅了。
從他的口中,爆發出一聲野獸般的怒吼。
被嬰淺戳中了他的軟肋。
他整個人,簡直都如要瘋魔了一般。
寒芒劃破視線。
眼看著刀刃向她刺來。
嬰淺卻只是一歪頭,就輕飄飄地躲了過去。
她慢慢站起身。
又一臉好奇地問:
「親戚鄰居什麼的,難道就沒人好奇,你們為什麼沒有孩子嗎?」
不等男人回答。
嬰淺已經捂住紅唇,提高了嗓音嚷嚷道:
「還是說你其實有孩子,只是和你沒關係,你不會一直戴著綠帽子,來給別的男人養孩子吧?」
「你...」
男人的臉已經徹底扭曲。
從嬰淺口中講出的每一個字。
都如同刺進了心窩的利刃。
將所有的得意和欣喜都斬的七零八落。
他現在只剩一個念頭——
殺了嬰淺!
讓這個賤人。
為她說出的每一個字付出代價。
然而方才還怕到動彈不得的嬰淺。
此時卻靈活的避開了每一道襲來的刀鋒。
她的動作輕盈而優雅。
宛如天鵝的舞步。
「哎呦呦。」
嬰淺抓著機會,跳到床下,赤腳望著男人,笑得越發開心。
「不敢對你老婆怎麼樣,只敢欺負女孩子,你還真是...」
她的聲音一頓。
在男人衝上來之前。
才又道了句:
「一個徹頭徹尾的渣滓啊。」
袖口一抖。
水果刀落入掌心。
嬰淺眼神一銳,整個人的氣勢在瞬間陡然一轉,變得凜冽而又兇狠。
獵物?
誰他媽是獵物?
她才是真正的獵人!
水果刀輕薄的刃口劃散黑暗。
和男人手裡的剔骨尖刀撞在一起。
又輕盈的閃開。
嬰淺抓起被子的一角。
用力一揚。
趁著男人的視線被遮擋。
她足尖踮起,另一隻腳向著他用力踹了過去!
男人驚叫一聲。
原本就有些佝僂的腰,在瞬間彎的更低。
他捂著小腹下方。
一張憨厚老實的臉,徹底扭曲變形。
「哦嗬!」
嬰淺瞄到剛才踹的位置,頓時忍不住揚起眉,笑著說:
「看來你那二兩肉,徹底用不了了。」
她畢竟心善。
又好心安慰了句:
「不過沒關係,反正你也要死了,那兩個女孩子的生命,你總不會以為,不需要付出代價了吧?」
嬰淺勾唇一笑。
隨手從一旁抄起了各種亂七八糟的物件。
向著男人全數砸了過去。
很快。
他就鼻青臉腫。
滿臉是血。
為了營造出一副艱苦奮戰一番後,嬰淺才獲得勝利的氛圍。
她故意將房間折騰的亂七八糟。
「謝謝你。」
嬰淺看著周圍如同戰場一般的亂景,不由嘆息一聲,感慨道:
「我終於能回去吃牛排了。」
她哼著歌。
心情大好地跑去找手機。
然而嬰淺正在一片凌亂當中摸索。
渾然沒注意到。
身後頂著一身血,緩緩站起身的男人。
他紅著眼。
手裡死死攥著刀把。
盯著嬰淺的眼神當中,滿是沸騰的殺意。
男人邁開步子。
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他走的越來越快,刀鋒對向了嬰淺的脖頸。
只要劃開她的喉嚨。
她就再也說不出那些難聽的話了。
距離漸漸縮減。
男人深吸了口氣。
眼底閃過一道殺意。
他抬起手,刀鋒如利箭般劃向嬰淺的脖頸。
眼看著。
她已經躲不過去了!
命懸一線間。
嬰淺卻在此時,彎下了腰。
刀鋒掃掉她一縷長發。
她回過頭。
向著男人勾唇一笑。
「蠢貨。」
嬰淺估摸著。
這是她第二次被襲擊。
自我防衛的手段稍稍重一點,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嬰淺一邊下狠手。
一邊想。
她不過一個弱女子。
遇見這種喪心病狂的罪犯。
能活下來都已經很不容易了。
她做的這些。
都是為了保護自己。
所以...
男人才會傷的這麼重的。
嬰淺慢慢低下頭。
看著男人已經成為一攤爛肉的下腹,陷入了短暫的沉默當中。
意外。
這一定是意外!
她揚起眉,努力將唇角的笑意下壓,調整好了情緒,才給嬴湛打去了電話。
嬴湛的會還沒開完。
但當屏幕上顯示出嬰淺的名字。
他就什麼都顧不上了。
當著一眾領導的面。
他站起身,然後按下了接聽鍵。
「嬰...」
「嬴湛!」
嬴湛的話才剛離口,就被嬰淺打斷。
緊接著。
他聽到嬰淺細弱的哭泣聲。
「那個人在我家裡,快來救我...」
只留下這一句。
嬰淺毫不猶豫地掛斷了電話。
她並不知曉。
嬴湛在聽到她露出的哭音的一瞬間,就已經衝出了會議室。
只留下一眾面面相覷的高層領導。
「嬴哥,怎麼了?」
其他警員還從沒看過嬴湛這麼緊張的樣子。
都是有些急了。
「犯罪嫌疑人在嬰淺那裡,叫人一起,跟我過去!」
嬴湛匆匆交代了一句。
當他帶著人離開警局時。
嬰淺也打開門,拿到了點的外賣。
等警車停在門口。
她剛好將吃完的炸雞盒子丟進垃圾桶。
吃的太飽。
嬰淺有些犯困。
哈欠帶著眼淚滲出眼角。
當嬴湛踹開門,看到的就是嬰淺蹲在牆角,眼帶淚光,面容失了血色,一片蒼白。
他一顆心,都在瞬間糾緊在一起。
失而復得的狂喜湧上心頭。
嬴湛連離口的嗓音,都帶上了幾分顫意。
「嬰淺....」
嬰淺抬起頭。
在看到嬴湛的一瞬間。
她懸在眼角的淚,也隨之滾落。
「嬴湛。」
紅唇翕動。
嬰淺揉著眼,向著嬴湛微微一笑。
「我就知道,你一定會來的。」
看到她的笑臉。
嬴湛再也克制不住。
他大步上前。
將嬰淺擁在了懷中。
感受著她的體溫。
嬴湛喟嘆一聲。
喃喃道:
「幸好,你沒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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