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七十六章:鄰居有點不對勁!(34)

  「可以這麼說。」

  季池魚含笑頷首。

  在注意到嬴湛投來的目光後,他又道:

  「當然,這只是一點猜測,也有可能兇手想用這種方式轉移視線,亦或者還有其他理由。」

  他只聽到一句話。

  然而說出口的猜測,卻讓嬴湛都不由自主的信服。

  只掌握這點微乎其微的線索。

  季池魚就已經將兇手的心理動機,推演出了個完整的脈絡。

  嬴湛甚至懷疑。

  他的心裡,已經確定出了大概的範圍。

  「你還知道些什麼?」

  抓獲兇手在即。

  嬴湛的語氣不由重了幾分。

  落向季池魚的視線,也帶了些許審問之意。

  季池魚卻不在意,食指和拇指交疊,打了個脆亮的響指,然後淡淡道了句:

  「沒什麼了,我的犯罪心理畫像技術並不專業,當做參考就好。」

  「這名稱就夠專業了。」

  嬰淺倒是沒注意到,縈在嬴湛和季池魚之間,那頗有些不善的氛圍。

  她打了個哈欠。

  強烈到無法抵抗的困意襲上大腦。

  腦袋沒能維持住最後的清明,就遲鈍到思考都做不到。

  嬴湛看了她一眼,終於放緩了語氣。

  「你回去休息,有什麼發現的話,我會隨時聯繫你。」

  「行。」

  嬰淺也沒客氣。

  盤查監控和對屍體的取證,都需要一點時間。

  她留下也沒有用處。

  不如回去睡覺。

  嬰淺拽著季池魚就走。

  他們的背影,漸漸消失在了嬴湛的視線之中。

  但他卻好像仍能看到她的影子。

  披著過於寬大的外套。

  和季池魚站的很近。

  肩膀相抵。

  說不出的親密無間。

  嬴湛嘆了口氣,壓住心底滋長出的情緒,將注意力重新投回了案件當中。

  嬰淺才察覺到困意沒多久。

  眼前就有些發花。

  只恨不得撲在床上,睡個天昏地暗才肯罷休。

  「嬰淺?」

  季池魚側眸望過一眼,見她眯著眼,小臉上一片迷糊。

  連走起路來。

  也都是搖搖晃晃。

  雙腳絆在一起。

  連差點撞到電梯門上,都沒能清醒過來。

  季池魚失笑。

  黑眸閃過一絲寵溺。

  他攬住嬰淺纖細的腰肢,將她打橫抱在了懷中。

  嬰淺察見一陣失重感襲來。

  她睜開不大清醒的眼,看到了季池魚完美的下頜線。

  真是奇怪。

  這人要是好看起來。

  連下頜的線條都挑不出缺點。

  嬰淺男色見識過不少。

  然而季池魚這種成熟斯文的類型。

  還是第一次遇見。

  她的目光過於直白。

  不帶半點遮掩。

  大刺刺的,落在他的身上。

  季池魚忍俊不禁,問:

  「不困了?」

  「困。」

  嬰淺吸了吸鼻子。

  窩在季池魚溫熱的懷抱當中,她啞著嗓子道:

  「本想還想著明天..現在是今天,請你吃飯來著。」

  「沒關係。」

  嬰淺困的厲害。

  沒聽到季池魚的回應。

  自顧自地罵了下去:

  「結果又遇見了這種殺千刀的王八蛋,可別讓我先逮住他,不然的話,老子第一個拿他開刀!」

  她氣哼哼的。

  紅唇微撅。

  比起發脾氣,倒更像在索吻一般。

  季池魚垂眸看她一眼,眼底的神情陡然間幽暗了不少。

  電梯在此時到達。

  他抱著嬰淺走出電梯,推開了自己家的門。

  「今天晚上,在我這裡睡吧。」

  被刻意壓低的嗓音,不足被滿心睏倦的嬰淺捕捉。

  她只覺得季池魚的懷抱舒服的很。

  帶著安撫人心的氣息。

  誘使著她的意識一點點下沉。

  陷淪其中。

  再難自拔。

  季池魚將嬰淺放進柔軟的床鋪中,指腹掃過她緊閉雙眼,濃長睫羽緩慢划過肌膚,讓他眸底的笑意,頓時更加重了幾分。

  真有趣。

  他想。

  他的小偵探,果然和那些無聊的人,很不一樣。

  「嬰淺。」

  季池魚眯著眼,目光貪婪地掃過嬰淺沉靜的睡顏,又一路下移,在她解開一顆紐扣的領口,戀戀不捨的流連許久。

  那一塊白皙的肌膚,仿若有著古怪的魔力一般。

  從布料里探出一小節的鎖骨,更是羞怯可愛。

  這些都在誘使著季池魚。

  想要解開更多的紐扣。

  好能看見更多,美妙的風景。

  「小偵探...」

  季池魚喟嘆一聲,拇指壓上嬰淺殷紅的唇,輕輕按揉一番,讓她在無意識間皺起眉,溢出一聲猶如撒嬌般的夢囈。

  這嗓音太過可愛。

  又軟又糯。

  像是剛出爐的湯圓。

  雖然包著足以要人命的餡。

  卻依然會無數次被她迷人的外表吸引。

  「你認為...」

  指尖探出紅唇。

  觸及到了一抹濡濕。

  季池魚的眼神更加晦暗,眸底盪起意味不明的漣漪,他收回手,輕聲問了下去。

  「兇手是個什麼樣的人?」

  嬰淺陷在淺層睡眠當中。

  聽見季池魚的問話。

  還以為在夢裡。

  當即回應道:

  「一個膽小鬼而已。」

  她即使閉著眼,也表現出了清晰的不屑。

  季池魚唇角的笑意加深,如同獎勵般,他輕輕吻過嬰淺的唇角。

  與此同時。

  他帶著誘哄的嗓音,再次響起。

  「那其他的兇手呢?」

  「王禹比林霄還有病,他就是個精於算計的控制狂。」

  「還有嗎?」

  「還有...」

  嬰淺的聲音一頓。

  似乎察覺到了什麼。

  眼球滾動兩下。

  但在季池魚低緩的安撫之下,到底沒能清醒過來。

  她掙扎了一會兒,才說:

  「那個人,是藝術家。」

  嬰淺的評價篤定而又瘋狂。

  聽起來完全不像特聘顧問該說的話。

  季池魚揚起眉。

  神情比方才更加柔和。

  然而嬰淺卻再次開了口。

  「我想抓到他。」

  嬰淺睡得不太安穩,眉頭皺在一起,又被季池魚輕輕撫平。

  她順勢蹭了蹭季池魚的掌心。

  貓咪撒嬌一樣。

  乖得要命。

  但她離口的話,卻讓季池魚笑得更加開心。

  她說:

  「他一定會被我抓到。」

  「我很期待,你能抓到他的那一天。」

  季池魚彎下腰,吻過嬰淺眼眸,他輕聲道:

  「可以說晚安了,我的小偵探。」

  隨著他的話音落下。

  嬰淺的意識,徹底墜入黑暗。

  而她甚至從頭到尾,都沒有半分察覺。

  直到手機鈴聲乍然響起。

  嬰淺閉著眼,胡亂摸索到手機,按下接聽鍵後,就聽到那邊傳來喧嚷的尖叫聲。

  而下一秒。

  她猛地瞪大了眼,驚呼道;

  「什麼?趙盼男的媽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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