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百六十八章:鄰居有點不對勁!(26)

  「又見面了。」

  嬰淺放了一杯咖啡在王禹面前,笑眯眯地招呼:

  「過的還好嗎?」

  聽到她軟媚輕快的嗓音。

  王禹緩緩抬起頭。

  視線下意識掃過她修長的腿。

  他又掩飾般的輕哼一聲,粗聲粗氣地道:

  「你們還有什麼事?」

  「我可是專門過來道喜的。」

  嬰淺在王禹對面坐下。

  捏玩著季池魚做工精巧的袖扣,她嬌嫩的指腹沿著銀白的銜尾蛇撫了一圈又一圈。

  她滿面慵懶。

  一雙筆直的長腿交疊在一起,即使微微一動,也好似在撩撥。

  王禹陣陣心熱,忍不住坐直了些,用餘光偷偷瞄著她。

  「喜事?我現在,還能有什麼喜事?」

  他不自覺間,就放柔了語氣。

  態度比在面對其他前來詢問的警員,要轉變上不少。

  可惜。

  王禹這份特殊對待。

  嬰淺毫不在意。

  「聽說你賣了房子,將挪用的那一百三十萬公款補上了。」

  她歪著頭,指尖掃過殷紅的唇瓣,又道:

  「挪用時間不超過三個月,又補上了錢,再請個好點的律師,最多不超過三年,你就能出獄了。」

  「那有什麼用?」

  王禹用力搓了搓臉,透過指縫悄悄睨著嬰淺,他咽了口唾沫,嗓音里仍滿懷苦痛。

  「徐靜死了,我的心也已經死了,活著又有什麼意思?」

  「怎麼沒有意思了?」

  嬰淺瞪大了眼。

  忽然壓低了上半身,靠向王禹。

  她今天穿了件暗綠的緊身衣,勾勒出玲瓏的曲線,叫王禹看的越發出神。

  「其實我這次過來,還有一件事想和你說。」

  嬰淺抿緊紅唇。

  面頰飛起一抹薄紅,襯的她比桃花更艷三分。

  她扭捏著,好似羞到不知該如何是好般,黑眸盈著一汪春水,王禹視線偶然掃過,都要酥了骨頭。

  「什..什麼?」

  王禹一張嘴。

  才聽到自己乾澀的嗓音。

  他心裡有不少懷疑。

  算上現在,他和嬰淺也只見過三次面。

  她怎麼可能,會忽然跑到審訊室,和他說起這些?

  但許是她的眼波,真的存了勾魂奪魄的本事。

  他一邊堤防。

  一邊忍不住問出了口。

  「你到底想說什麼?」

  「我只是覺得你真的好厲害。」

  嬰淺輕咬著指尖,從口裡吐出的每一個字,都成了落在王禹心上的羽毛。

  瘙的他連呼吸都不由重了幾分。

  然而下一秒。

  王禹聽見嬰淺道:

  「害徐靜慘死,林霄作為殺人兇手,蹲一輩子的精神病院,你卻只用坐上三年的牢,怎麼不厲害?」

  他的一腔熱血。

  在瞬間冷透。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王禹深吸了口氣,捏緊拳頭,露出一副憤怒的神情,「既然真的是林霄殺了徐靜,那你怎麼還不去抓他?跑到我這裡做什麼?林霄可是殺了我的妻子啊!」

  他用力砸著桌子。

  震的嬰淺拿來的咖啡,都撒在了一旁。

  幸好。

  是霍梧買的。

  她不心疼。

  「他的確有人格分裂,」

  嬰淺仍一臉笑意,歪著頭,鞋跟敲打著地面,

  「但不是瘋子,也不是傻子,你利用他殺了徐靜,還妄圖將所有責任都甩在他身上,還真是太想當然了一點。」

  王禹豁然起身。

  泛起了血絲的雙眼死死瞪著嬰淺。

  「我說過了,我根本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嬰淺盯著他看了一會兒。

  見到王禹因為憤怒,額角高高繃起的青筋。

  她不由在心裡暗暗讚嘆了一聲。

  好精妙的演技。

  此時從王禹的神情間,找不到半點慌亂,只有熊熊燃燒的怒火。

  「那我幫你捋一捋。」

  嬰淺打了個哈欠,和王禹四目相對,輕聲道:

  「去年,你回家取文件時,撞見了正巧去你家裡送貨的林霄,你當即認為徐靜和他有私情,於是就對他們懷恨在心。」

  「你這個人,占有欲太強又小心眼,同事借你的鋼筆寫個字,你都能瞪人家一下午,更何況徐靜是你老婆。」

  「徐靜知道你的本性,為了寬慰你,這麼多年都留在家裡,還和朋友們漸漸都少了聯繫。事情發生之後,她也和你多番解釋,但你已經確信她和林霄搞到一起,給你帶了一頂綠帽子。」

  「你一直在想要報復他們,直到陳麗麗來到你們公司,你的機會終於來了。利用你謀劃許久了的,很聰明又不用負責的辦法,可以讓徐靜和林霄為背叛你,付出血的代價!」

  「你胡說什麼!」

  王禹再也忍耐不住。

  仿是忘記了桌子的存在,他猛地上前一步,想要去抓嬰淺。

  但他的手才伸過來。

  還沒等碰到嬰淺的一片衣角。

  就被一隻鐵箍般的大掌,牢牢抓住了手腕。

  一瞬間。

  痛意襲上大腦。

  惹得王禹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你...」

  他咬著牙。

  望向季池魚的眼中,儘是不可置信。

  他看著斯文儒雅。

  戴著一副金絲邊框眼鏡。

  怎麼可能會有這麼大的力氣?

  「王先生,冷靜一點,嬰顧問的話還沒說完。」

  季池魚唇角噙笑。

  看似隨意地向前一推。

  就讓王禹噔噔噔後退三步,直到撞在了審訊室的牆上,才穩住了身形。

  「不要打斷我,我話還沒說完呢。」

  嬰淺向著王禹投出去一個譴責的眼神。

  清了清嗓子。

  她又道:

  「先是追求陳麗麗,不惜挪用公款給她買昂貴的禮物,偽裝出你痴迷她的假象。」

  「之後又重新裝修了房子,大肆購買一些昂貴卻不會升值的裝飾擺件,只留下一間比白牆上的墨水還要顯眼的老舊廚房。」

  「這些都是你想讓我們看到的,為此好順勢讓我們去調查你的財政狀況,發現你挪用公款,以及和陳麗麗出軌在一起的事實。」

  「你做了這麼多的前期準備,目的就是為了順理成章的告訴我們,徐靜和林霄這個瘋子出軌,你非常痛苦,卻又深愛著她,不願意離婚。」

  嬰淺一攤手,道:

  「這樣折騰下來,所有的嫌疑,都在林霄的身上,而他又確實殺了徐靜。作為幕後黑手的你,既清白又無辜,要負責的,只有一個挪用公款的罪名而已。」

  王禹沉默半晌。

  忽然笑了。

  「真有意思。」

  他靠在牆上,一雙被血絲占滿的眼望向嬰淺,問:

  「你說這一切都是我的報復,那證據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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