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在嗎?」
「這裡是全基地最帥的醫生哦!」
「開門呀!我知道你在家!」
穿著黑大褂的醫生打著哈欠,一邊百無聊賴的敲著門,一邊隨口亂嚷嚷。
他都敲了五分鐘的門了。
就是沒人給他開。
但這門裡面,還有不少鬧騰的動靜。
肯定是有人在的。
就是不知道,這青天白日,裡面的人到底在忙活什麼?
醫生低咳一聲,放下敲門的手,將耳朵湊了上去。
身為一名醫護人員。
他很有必要。
關心一下基地人民的生理健康。
醫生悄咪咪的貼上門,還沒等聽到什麼動靜,就聽到一陣刺耳的「咯吱」聲。
他的身體不受控制的向前栽去。
然後以一個標準的狗吃屎。
摔倒在地。
醫生吸了口冷氣,抬眼一瞧,對上了陸祈冰冷的雙眼。
「臥槽!」
醫生一個魚躍,猛地從地上蹦起來。
然後以一種見了鬼的語氣,大聲嚷嚷道;
「陸哥?你..你受傷了?!」
他上下打量著陸祈。
視線在瞄到他滴著血的手指後,頓時更加驚訝。
且不說基地無數人心中,戰神一樣的陸祈,居然受了傷。
這傷...
怎麼瞧著不大對勁呢?
醫生一臉疑惑。
陸祈卻沒有解釋。
只道:
「不是我,她臉色不太好,你檢查一下。」
「哎!」
醫生下意識應了一聲。
但反應過來。
又是愣了。
這個她....
是誰?
陸祈什麼時候,還會關心起人了?
醫生眨巴著眼睛。
目送陸祈離開,到底沒敢問出口。
他還在琢磨,陸祈讓他照顧的人是誰。
餘光一掃。
就看到了床上的嬰淺。
「你...」
醫生人都傻了。
比陸祈會關心人,更驚悚的事情出現了!
他的身邊,居然出現了一個女人?
活的!
女人!
還在床上!
也就是說,剛才那些動靜,就是陸祈和她鬧出來的?!
醫生張了張嘴,顫顫巍巍的叫了一聲:
「嫂..嫂子?」
嬰淺左右張望了一圈。
確定這個房間裡,只有她和這個穿著黑大褂的娃娃臉醫生,才問:
「喊我?」
「啊。」
醫生點點頭。
撐著發軟的兩條腿,他艱難地走到床邊,然後扭扭捏捏地搓著衣角,再次小心翼翼的道了一聲。
「嫂子好,我是洛竹。您叫我小洛小竹什麼都行,都不喜歡的話,你再給我起一個也行。」
「什麼亂七八糟的?」
嬰淺揉著額角,嘆著氣道:
「你認錯人了。」
「不可能!」
洛竹這次應的飛快。
他瞥著嬰淺,然後搭著邊坐在床沿,道:
「陸哥身邊,從來沒有女人,你是唯一一個,當然是嫂子了!」
這個基地里的人。
果然一個賽一個的奇怪。
嬰淺懶得多解釋,直接道:
「我是他的救命恩人。」
洛竹一愣。
瞄著嬰淺微腫的唇。
拖長了嗓音道:
「救命之恩,以身相許嘛!老規矩了,我都懂!」
「你懂個屁!」
嬰淺咬著牙。
和洛竹這個大聰明,她算是解釋不清了。
「保密是吧?」
然而洛竹卻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神情,立刻向著嬰淺點頭,表示自己相當明白。
「情趣?壓力?還是吵架了?我知道和陸哥在一起,會比較辛苦,他那個人就是冷冰冰的,不會關心人兒,我們這基地裡面,就沒誰敢和他多說話!」
嬰淺面無表情,「我現在也不想和你說話。」
「我做錯什麼了嗎?」洛竹咂咂嘴,「不過你是嫂子,你要是生氣的話,說我兩句也行啦。」
他的腦迴路,讓嬰淺望塵莫及。
可以說是和人類,間隔了半個食物鏈。
「神醫,我求你了。」
嬰淺哀嚎一聲,懇切道:
「您可快收了神通吧!」
「嫂子怎麼了?」洛竹眨巴著眼,來回打量了嬰淺一圈,問:「是哪裡不舒服嗎?我一定得照顧好你的,不然陸哥會生氣的!」
「不會的...」
嬰淺從床上爬起來,躲到離洛竹最遠的位置,然後一臉虛弱地道:
「你要是不信,我和陸祈沒什麼關係的話,就當我們分手了吧。」
「分手?!」
尖叫劃破天際。
驚的剛推開門的盛征年,都是一愣。
「這是什麼了?」
他踏進門。
視線掃了一圈,最後落到嬰淺微腫的唇上。
盛征年眯起眼,眸底有幽光一閃而過。
然而下一秒。
他就聽到洛竹的喊叫再次響起。
「盛哥,嫂子和陸哥分手了!」
「嫂子?」
盛征年輕笑了一聲,環抱著雙臂靠在門上,長腿舒展著,他眯著眼,懶洋洋地問:
「我怎麼不知道,我哥什麼時候多出個老婆?」
「就是這位...」
洛竹先指了指嬰淺,然後又後知後覺地問:
「嫂子,您叫什麼來著?」
嬰淺一臉和善,「我姓洛。」
「呦呵,本家啊!」
洛竹一拍巴掌,望著嬰淺的眼神,更加親熱了幾分。
「嫂子,那你叫什麼?」
「洛竹。」
「嫂子叫我?」
洛竹一愣。
等到盛征年都笑了好一會兒。
他後知後覺才反應過來。
這是被嬰淺給耍了。
「嫂子你...」洛竹撇了撇嘴,很是委屈地道:「你和陸哥吵架,我可是向著你的。」
嬰淺沒理他,只望向盛征年,問:
「你找陸祈?」
雖是又見了盛征年。
但嬰淺現在,還真沒有攻略他的心思。
她滿腦袋都是陸祈方才的眼神。
帶著難掩的悔意和失落。
魔咒一般。
讓嬰淺一想要湊近盛征年,就克制不住的,想起陸祈來。
「是來找你的。」盛征年倒是主動,大步走到嬰淺身邊,在洛竹震驚的目光下,抬手攬住了她的肩膀,「我明天要出基地一趟,你去不去?」
「去找物資?」
「算是吧。」盛征年點點頭,笑著道:「基地里的藥品儲備,已經不剩下多少了,最近又有不少人生病,我就想去最近的醫院碰碰運氣。」
嬰淺點點頭,「都誰去?」
「你要是答應的話...」
盛征年聲音一頓。
他俯下身,湊近嬰淺的耳畔,輕聲道:
「那就只有我們兩個。」
離的太近了。
盛征年的體溫,和陸祈比起來,又高的有些過分。
讓嬰淺頗為不自在。
再加上站在一邊的洛竹,那譴責般的視線。
她更是彆扭。
嬰淺不留痕跡的退後一步,和盛征年隔開距離,然後僵硬的笑了笑,道: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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