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走到了這一步。
甚至超乎了嬰岸山的意料。
他的視線,在楚辭和傅承嘯,這兩個同樣出眾的男人身上輕掃而過。
最後又望向了嬰淺。
「爸...」
嬰淺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聽著楚辭和傅承嘯,彼此客客氣氣,卻又夾槍帶棒的交談。
已經夠折磨的。
再撞上嬰岸山那莫名帶了點欣慰的眼神....
嬰淺更是一臉的僵硬。
她還沒想明白。
嬰岸山到底在欣慰個什麼鬼。
手腕忽然被握住,嬰淺被傅承嘯拽到身邊,他唇角一挑,道:
「我懶得和你說這些,你只要知道一件事就夠了,她是我的未婚妻,跟你...已經沒有關係了!」
「未婚妻?」
楚辭輕笑了一聲。
瞧著仍是一副溫潤的模樣。
眼神卻漸漸冷了下來。
他上前一步,盯著傅承嘯抓在嬰淺腕間的手,嗓音越發的沉了。
「婚約...又算什麼?」
傅承嘯低嗤了一聲,將嬰淺拽的更近,同時道:
「什麼也不算,但我們就是名正言順,而不像某些人一樣,只能藏在暗地裡面,偷偷摸摸的!」
嬰淺本是極力抗拒著傅承嘯。
他發現不著。
但是嬰淺卻注意到,楚辭那逐漸變得幽暗的眸光。
只是一眼。
她已經是脊背發涼。
這人可是個不大正常的。
逼急了,指不定能做出什麼瘋狂的事。
「今天太晚了,我們改日..下個月..明年約個時間再聊吧!」
嬰淺深吸口氣,打斷了楚辭和傅承嘯的談話。
她不停給嬰岸山使著眼色求助,同時道:
「傅承嘯,你還是抓緊回醫院吧,楚辭你的劇組那邊...」
「沒關係的。」
楚辭上前一步,薄唇挑起的笑意,越發的詭譎。
「我說了要來找你,怎麼能走。」
「你...」
傅承嘯正要開口,嬰岸山忽然拿起手機,道:
「傅先生,魏女士給我發了信息,她正在找你。」
簡訊都已經發到了嬰岸山這裡。
魏紅雪顯然是急的不輕。
但傅承嘯卻不在意。
楚辭在這裡,他怎麼可能離開?
「我能給你,給嬰家的,都一定是最好的。」
傅承嘯深吸了口氣,不再理會楚辭,只轉過身,一臉認真地同嬰淺說:
「嬰淺,不管誰不同意,我們的婚約,我都不會取消!」
「可咱們也沒婚約啊...」
嬰淺悄悄嘀咕了句。
礙於傅承嘯額頭上的紗布,到底還是沒太大聲。
她嘆了口氣,無奈地揉了揉額角,道:
「傅承嘯,回去吧。」
傅承嘯一愣。
他低著頭,一雙黑漆漆的眼睛,定定望著嬰淺。
像是在做著最後的掙扎。
過了好一會兒。
傅承嘯才輕聲道了句。
「嬰淺,我不甘心。」
讓他輕易就放棄?
怎麼可能。
嬰淺對他來說,早就不單是一個合作對象了。
「我可以給你的,絕對不比楚辭要少。」
傅承嘯垂著眼,高大的身形落下了足以將嬰淺遮蔽的影子。
「我不明白,為什麼是他...」
嬰淺眨了眨眼,
可能是客廳里裝了太多的人。
讓她忽然有些發悶。
嬰淺望向楚辭,紅唇微微揚起,露出一個的笑。
「對我來說,他是這個世界,唯一的不同。」
【提示:楚辭好感度+15】
嬰淺的話,不僅讓傅承嘯。
連楚辭也怔住了。
一瞬之間。
他從嬰淺的眼裡,看到了太多的情緒。
竟讓他都有些看不懂。
但楚辭唯一可以確定的。
嬰淺並沒有說謊。
她的真的,將他看做是這個世界上,最特別的存在。
嬰岸山暗嘆了一聲,起了身,道:
「司機已經在等你了,他會直接送你回醫院。」
傅承嘯眼中的光芒逐漸暗淡。
有點點的赤色。
在眼底浮現。
他什麼也沒說。
後退了兩步,然後面無表情的大步離去。
傅承嘯才剛離開,嬰淺皺了眉,立刻和嬰岸山道:
「爸,給魏阿姨打個電話。」
「我這就打。」
嬰岸山拿起手機,看了楚辭一眼,到底是並沒再說什麼。
他主動離開。
將客廳留給了嬰淺和楚辭。
然而都過了許久。
他們誰都沒有主動開口。
嬰淺望著窗戶,精緻的眉微微皺著,仍是有些不放心傅承嘯。
他還受著傷。
沒坐嬰家的車。
也不知道,會不會乖乖回到醫院裡面去?
嬰淺對傅承嘯有不少的愧疚。
總是不希望,他再出什麼意外的。
她愣了好一會兒,但當回過頭,卻感視線一黑,險些撞到楚辭的懷裡。
他什麼時候...
離她這麼近的?
嬰淺居然一點也沒發覺到。
「你在擔心他。」
楚辭環住她的腰肢,落在耳中的嗓音,又輕又緩,卻又帶著讓人起雞皮疙瘩的森冷。
「你很在意他。」
嬰淺莫名打了個寒顫。
奇異的畏懼感,纏上脊樑。
然後順勢一路向上。
鑽進了心口。
「傅承嘯他...」
嬰淺聲音一頓,猶豫了下後,才緩緩道:
「他只是我的朋友,而且終究會有一天忘記我,但是你不一樣,你對我來說,是這個世界上,最重要的人。」
她儘可能緩和著語氣。
想要安撫好,不知道哪根筋錯了的楚辭。
但楚辭沉默了一會兒後,卻是笑了。
「嬰淺,你以為他能給你的,我做不到嗎?」
「你什麼意思?」
嬰淺一愣。
她後退一步,瞪大了眼去看楚辭。
「沒什麼。」
楚辭的眼裡,倒映著水晶吊燈的暖芒,像是一輪將要墜落的夕陽。
他彎下腰。
以極虔誠的姿態,吻了嬰淺的唇角。
「你等等我,這一切,我都會給你一個結果的。」
他只留下了一句意味不明的話。
便用一個吻。
堵住了嬰淺所有的問題。
她有無數的好奇。
但在此時,都不用去說了。
楚辭將嬰淺親的七葷八素。
然後毫不猶豫的離去。
留下她一個人癱坐在客廳里,沒好氣地罵罵咧咧:
「媽的,親完了居然還不漲好感度!渣男!」
這一天裡面。
出了太多的亂子了。
嬰淺直到躺在床上,腦袋還是昏的。
她估摸著,要是再生出點意外來。
今天就可以定為不祥之日了。
她閉上眼睛。
並沒有注意到,放在枕邊的手機,悄然亮起了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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